提到神医,太子怔了怔,本来以为云新月早已忘记,没有想到云新月现在又提起。
想到云新月探望神医后的第二天发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要跟云新月怎么说这件事了。
“神医是不是出事了,你怎么这个表情?”看到太子没有立即回答,云新月仔细的看着太子的神情,发现太子有些犹豫又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一下子担心了起来,立即追问。
“你探望神医后的第二天,白依然进宫去向皇上求情,结果皇上不仅没有心软,反而将白依然也打入了大牢和神医关在了一起,我看着你没有再提起神医,以为你早就忘了,而且云家又接二连三的出了事情,我也没有想着要告诉你,反正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无法挽回,你知道了只是徒增伤心而已,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看着云新月已经过问,这件事情已经瞒不过,太子只好说着事情的经过。
云新月听到太子的话,一下子就提高了音量“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知不知道神医对于我来说算半个师傅了。”
“就知道你会这样,我才没有说的,神医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你是半个,我还是一个了,只是这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我也努力过了,没有办法。”想到神医,太子有些伤情。
陪了他那么久的人,说关起来就关起来了,说没有就没有了,这一次父皇的决心简直超乎了他的想象,果然失魂散的威力还是吓到了父皇,在这一点上,他并不希望在还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云新月研制出失魂散,他总觉得要是云新月只研制出了失魂散,而没有研制出来失魂散的解药,也会被父皇处罚的,只分处罚的方式了。
“后来怎么样了,现在就一直关着吗?”想到两个人都被关了起来,云新月再次追问,总觉得太子话里话外,不是仅仅关起来那么简单。
太子听到云新月的这个问题,叹了口气,回答:“只关了三天,皇上就命人送去了毒酒,两个人都刺死了,我也只是见到了死后的样子而已,这件事秘而不宣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想起那天的情景,太子眼眶泛着泪光,正当他在想办法要怎么救出神医和白依然的时候,父皇就派了人宣他进宫,他到达皇宫,就看到神医和白依然躺在了大殿中央,旁边站着的只有父皇、刑部尚书还有吴佩瑶的父亲吴远。
得知两个让你已经服下毒酒死了的消息的时候,他和父皇大吵大闹了半天,要把两个人带走,结果这一点要求,他的父皇也没有答应,直接让人把他打晕了,让人带走了两人的尸体,他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神医和白依然了,从此他们就在他的世界中消失了,他不知道父皇将他们埋在了哪儿,也不知道像谁去打听,因为他问了有可能知道的几个人,他们都只是摇头,说是皇上亲自处理的,他们也不知道。
这段时间他承受着失去神医和白依然的痛苦,看着云新月自顾不暇,也不敢跟云新月说。
现在终于可以说了,却又不忍心让云新月和他一样伤心,不过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告诉我?”云新月很是生气,神医不只是太子的师傅也是她的师傅好不好,怎么看太子的样子,关于神医的事情,直接将她撇开了。
“我早告诉你又怎么样,以你的能力能改变吗,你能劝父皇手下留情回心转意吗,连我都没有办法的事情,你怎么会有办法,这又不是考验医术的时候。”太子看着云新月生气的样子,也有些生气的说道。
他要让云新月明白这些道理,免得云新月钻牛角尖。
云新月后退一步,有些踉跄,确实,太子说的有道理,皇上决定的事情,连太子都劝说不了的事情,她怎么能扭转局面。
“不就是下了失魂散的毒吗,人又没死,为什么会这么严重,我说过我要制出解药的,我说过要救吴佩瑶的,为什么不等等我,为什么要这么快做决定?”云新月看着是问太子,其实更像是问着皇上,皇上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处死神医,甚至连毫无过错的白依然也牵扯了进去。
皇家真的就那么冷酷无情吗,一点儿也顾念神医以前的好吗,就算要惩罚神医做错的事情,也不用采取这么极端的手段吧,哪怕是关着神医也行呀!
“你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现在看来父皇并不是在意毒药,而是在意神医的能力,在戒备森严的皇宫,神医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收买了太子身边的宫女,插手了皇宫的事务,你说父皇该不该忌惮,想着他身边服侍的人,都不一定可靠,他当然害怕呀,当然要除掉神医,这是维护皇权,保护自己的最好做法。”太子立即解释着,说着他的看法,自神医死后,他并不认为皇上在意的是毒药本身,而是毒药后面的隐患而已。
“为了自己就可以除掉他人吗,皇上知不知道神医是为谁才这样的。”云新月愤怒的反问,看着太子说的越有道理,她心中的怒气越深。
太子差点儿脱口而出,神医这么做是为了你,可是看到云新月本来就已经很伤心的样子了,懒得再刺激她了,于是语气一下子降了下来,和平常一样的声调说道:“我知道,父皇也知道,只是这也改变不了父皇的决心,神医已经走了,我们为了他的付出就好好的活下去,不要让他白死了。”
“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我只是不想接受这样的现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