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看招!”
“来得好!喝!”
傅府的后院中,传来一阵金铁相交之声以及男子的呼喝之声。
只见有两个男子在院中打斗。
其中一个男子大约三十岁,长得虎背熊腰,手持一杆长枪。
而另一个男子,准备的来说只是一个孩子,观其相貌有十七八岁,身长七尺八寸,长得高大健壮,只是脸庞却又比同龄的孩子看起来更加稚嫩。
少年手里拿着一对四棱铁锏,这锏乃是纯铁所铸,一只足有二三十斤,但在这少年手中,却混若无物。
锏与剑类似,别看其厚重无刃,杀伤力却是极高,被锏击中,轻则重伤,重则当场身死。其用法又有击、枭、刺、点、拦、格、劈、架、截、吹、扫、撩、盖、滚、压等。
这各种用法,又衍生出各种招式,想要将锏学精学通,不仅需要有强大的体魄,还需超高的悟性才行。不像剑法,连文人都能使上几招。
两人骑在马上,于院中对战,少年手持双锏,使用的多是击、枭、刺、点,扫、撩、盖、滚、压等进攻类的招式。
而对面的壮年男子,手持一杆长枪,使用的却多是挞、抨、缠、圈、拦、等防御类招式。
二人对战,那壮年男子面对少年,竟然只有招架防御之力。
这两个男子,自然就是傅肜傅俭父子了。
二人已对战四五十余回合,傅肜跨坐在战马之上,脸色通红,气喘吁吁,面对傅俭的进攻,完全只剩下招架之力。
傅俭每一次进攻,那铁锏撞在枪杆之上,傅肜只觉得有万钧之力袭来,那一双手臂,被震得生疼发麻,连枪都快要握不住了。
傅肜心中是又喜又气。
喜的是傅肜今年不过十四,便有如此武艺,他不仅武艺过人,还善于谋略,熟读兵书,将来必成大器,能光耀傅家门楣。
至于气,傅肜自然是气自己不争气,他虽说武艺不如赵云,林渊之流,但也是大汉的高级将领,以勇武著称,正当壮年却连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打不过。
“父亲,看我这招双龙出水!”
傅肜正疲于招架,对面傅俭又大喝一声,手中双锏齐出,右手探向傅肜那横着的枪杆下方,用力向上一挥。傅肜直觉双臂,虎口一阵剧痛,双手在无力握枪,手中长枪不由得被傅肜扫飞。
待傅肜回过神来,傅俭左手的铁锏,正指在傅肜左侧脸颊,若是在真正的战场之上,傅俭只需用上三分力道,往右边那么一碰,只怕傅肜便要颅骨碎裂当场身死。
傅肜伸出虎口已裂的右手,对着傅俭骂道:“臭小子,你也不知道下手轻一点,把老子的虎口又给震裂了,以后可别在叫老子跟你比试了,你去找诸葛尚赵家兄弟他们吧。”
傅俭翻身下马,对着傅肜笑道:“斗到兴起之处,一时间有些收不住力道,父亲勿怪,让孩儿给您包扎一下!”
“哼,臭小子!”傅肜笑骂一声,翻身下马与傅俭一起走到院中凉亭,盘膝坐下,让傅俭包扎伤口。
傅俭拿起一罐创伤药膏,细心的涂抹到傅肜的虎口上,随后拿起一卷纱布,给傅肜包裹伤口。
傅肜看着傅俭,满脸欣慰之色道:“俭儿啊,父亲武艺虽说过得去,但与赵子龙,马都督他们相比却差得太远,我这辈子走到这一步怕是到了头了。
陛下乃千古难遇之明君,更有大志,其志不仅限于大汉,别看现在魏国势危,天下一统在即,但这建功立业的机会,却是少不了,我这一代输给了他们,你可不能再输了。”
傅俭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对于争强好胜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建功立业,驰骋疆场,倒是他所向往期盼的。
傅俭对着傅肜说道:“父亲,孩儿这力气却来越大,那铁锏用起来,只觉得轻若无物,不太顺手,孩儿想请父亲帮我弄些镔铁,在打造一把顺手的锏。”
傅肜眼睛一瞪:“还打?这几年你换了多少次锏了?又要换?老子的酒钱都被你要去买铁去了,没钱了,不换!要钱找你娘要去!”
傅俭笑道:“娘那边不是让我找您嘛。”
“我没钱了找我作甚?”
傅俭弱弱的说道:“上次爹藏钱的时候貌似是让娘瞧见了……”
傅肜闻言顿时大怒:“啥?瞧见了?我不是让你在外面把风嘛?你小子把老子出卖了?”
“我可没有出卖父亲,只是当时母亲正好就过来了……”
傅肜冷哼一声:“我算是看清了,你们娘俩就是想把我那点私房钱抠走。那可是老子的酒钱,镔铁贵的很,老子那点私房钱也买不起了。不过兵器,我那里有,稍后拿给你。”
“父亲有兵器?”傅俭闻言一愣:“孩儿用的是锏可不是枪。”
傅肜抚须笑道:“那兵器就是锏,乃陛下所赐,当年天降陨石于成都,陛下取陨石打造了陨星刀和陨星剑。后面还剩下一边角料,汇合镔铁打造两把锏,乃神兵利器。
前年陛下让我在朔州为将,临行前将此锏给我了,就是留给你用的。”
“竟有此事?”傅俭闻言大喜:“父亲有此宝贝怎么不早点拿出来给我?”
“哼!”傅肜冷笑道:“那锏极重,一只重七十二斤,一只重六十四斤,早给你你使得动吗?现在给你都觉得有些为时尚早。”
“六七十斤?”傅俭眨了眨眼睛:“竟然这么重?这等重量,都超过了那些长柄大砍刀了,陛下怎知我能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