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人骑兵为了屏蔽警察司骑兵不得不连续和警察司骑兵交手,战斗的结果接连让自认为马背民族的辽人吐血。
何大壮作为警察司骑兵班长带领自己的兄弟们遭到一股辽人的拦截。何大壮昨天已经见识了辽人的骑射功夫,但是今天真正明白了为何李大官人把契丹人称为“马背上的民族”。
远隔近百步辽人就箭如雨,不但射得快,而且射得准,转眼间马前马后的地上就插了七八支箭。这些箭都是辽人在飞驰的马上射出的,何大壮自知就算受了两年非人的训练,警察司骑兵绝大部分兄弟都达不到这种骑射水平,所以他们对远距离的单个目标从不浪费力气,只射击集群目标。
有了昨天的战斗经验他心里已经有了底,带着骑兵班在箭雨中斜向小跑,让辽人难以瞄准。这是一种在受训时被重点强调的战术动作,以疏开队形斜向跑动同时伴随些许度和方向变化可以加大敌人瞄准的难度。他知道就算是神箭手也很难命中度和角度不断变化的目标。
作为一个射术还算不错的人,他知道辽人远距离射弓箭是很消耗体力的,而在这种距离上,只要不是特别倒霉被射中马匹没有披甲的部位,自己这边就算被射中也不会受到伤害。
他现在很放心自己的铠甲。昨天这身用蜀中制造的藤甲改造而来的铠甲就被辽人的弓箭命中了不下五次,但是没有一支箭能够穿透。他胯下的马匹脸和臀部也罩着藤条编织的铠甲,完全可以抵御远距离抛射的羽箭。这身铠甲让他放心大胆地不断向辽人接近。
辽人见远距离射击没有用处,一部分人便收起了弓箭,调转马头拿起了长枪、狼牙棒和骨朵,开始催马开始向何大壮迎面疾跑起来。这是要短兵相接了。何大壮把小旗插在自己脖子后,从肩上取下五公尺长的骑枪双手端着放平,两脚一夹马腹催马加,从羊皮手套露出的指尖触到冰冷的枪杆一阵钻心的寒冷。
背后弓弦连响,这是班里三个射术最好的兵躲在他们这些准备肉搏的兵后面开始放箭了。他看到一个正举着弓向他瞄准的辽人突然身子一斜,从马上栽了下去。
这些辽人都是披着轻甲的骑射骑兵,甲不但薄无法抵御三棱破甲锥的打击,而且也不能保护全身,弱点太多,在宋军的弓箭打击下和没有披甲也没有什么两样。
还没等何大壮叫声好,突然眼前黑影一闪,他连忙扬起左臂铠甲上的臂盾,梆的一声,一支羽箭被震飞开来。
这时迎面一个辽人已经挥舞着骨朵直冲过来,何大壮正要迎战,突然那个辽人毫无征兆地向后一仰便从马上消失了。没有看到羽箭,何大壮立刻明白这是自己身后用短兵的兄弟射的手弩射中了辽人,手弩使用的短箭只怕是全都没入了辽人的身体。
在被射死的辽人后面跟着一个举着长枪的辽人,看到前面的人突然落马愣了一下,接着就举枪向曹登刺来。何大壮甚至没有思索,完全按照平时训练形成的条件反射夹紧枪杆用枪杆一拨辽人的矛头,顺势把敌人矛头下压,瞄准辽人胸膛稍下的位置让马匹前冲的力量把长枪刺过去。
警察司骑兵的马上器械训练都很简单,长枪就是一拨一刺,战斧、骨朵等短兵器就是一格一击,完全没有禁军盘弄长枪之类的花哨动作,因此他们这些禁军出身的人还曾被严厉要求改掉从禁军中带来的习惯。
别看这些动作很简单,但是李大官人对质量要求却高,训练时每天要作几百次这些简单的动作,并对时间有严格要求。当基本动作练习得差不多了,就要面对绑了长杆子的木桩冲击,要求在冲击中准确地击开长杆并击中木桩。
经过成千上万次这样反复训练,何大壮两个动作都作得行云流水,直接把辽人的长矛挤到外路长枪直刺辽人腹部。
那个辽人也不简单,见长枪刺到已经格挡不及,连忙扔了长矛在马鞍上向后便倒,企图躲过长枪入腹的厄运。但是何大壮玩儿了几年长枪,这点儿手感还是有的,立刻把长枪往下一压,往前一推,立刻手上就感到了巨大的冲力。
虽然戴着手套,但是他还是觉得巨大的冲力让他抓不住枪杆。他象训练时一样撒手抬胳膊,顺手从肩后的皮包里扯出一柄战斧。
一个辽人见他长枪脱手看出了便宜,抡起狼牙棒借着马匹奔跑的度向何大壮的马头砸来。
警察司骑兵的训练没有花哨,但就讲究三个字“稳、准、狠”,战术动作要实用,每个人都要练上千遍万遍彻底练熟。对付沉重兵器也有专门的战术动作,何大壮早已练得熟了。
他轻轻向侧面一带马头,用力一摇手腕,沉重的战斧舞了个花,斧背从下向上正敲在狼牙棒上。狼牙棒被敲得跳起来,从何大壮趴在马背上的头顶上飞掠而过。虽然两柄兵器没有正面硬碰,但是狼牙棒太沉重,何大壮只觉得手中一震。幸好羊皮手套减轻了手的疼痛感,战斧才没有脱手飞出。
何大壮用眼角的余光向后一瞥,一甩手,斧子从飞奔而过的辽人马屁股上带出一蓬鲜血。在他回头看向前方时,他能清楚地听到战马悲鸣倒地的声音。
没等他高兴,突然咚的一声,右侧一股大力推得他在马背上摇晃了一下。他感到右肩被坚锐的东西刺了一下,忙看过去,见一支粗大的羽箭钉在肩膀上。箭头已经撕开了箭头的铁甲,甚至可能已经撕开了内层的藤甲,这定然是近距离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