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三桥位置来了不少的人。
通往三桥的路口都被封死了,一些特警全副武装的排成了队。
因为,很多市民听说今天要在三桥举行一场法事。
听说主持法事的道人来头很大,好奇的市民不约而同的来到了这里。
不过,他们是过不去的,只能远远地围观。
当然,少有人愿意过去。
三桥的可怕早都深入了市民们的心,对三桥他们抱着恐惧和敬畏。
不过,还是有人硬闯。
一名老头疯了似的往前跑,他被特警给拦住后,拼命的挣扎,并且嚎叫着:“多少次了?每一次举行法事都会激怒了阴神,报应,你们会遭报应的,连累整个天火市,啊呜呜……”
老头哭喊,却冲不过去。
最后,他折返方向跑了,不多久,抱着香和蜡烛的过来,跪地点燃,嘴里念念有词。
不是老头一个人担心,很多市民同样如此,只是反应没有老头这么激烈而已。
在三桥的桥尾,一名身着道袍的中年人远眺着老头的方向,他眉头微皱,显得不悦。
“长平道长,愚昧的老人,您不要介意。”
另一名穿着厚厚大衣的方脸男人说道。
“长平道长法力通天,长平道长不为任何报酬的来施展法事,市民不感激就算了,但不能说些不吉利的话吧?”
站在长平道人身旁的是背着一把剑的林雨菲,林雨菲紧皱眉头的道。
“世人多愚昧,两位不要在意啊,我马上安排。”穿着大衣的方脸男人对身旁的人小声说了一句,便有人大步走去了。
“举行法事,忌讳胡言乱语,更不能有不吉利的话出现,冥冥之中会有危害……”
林雨菲轻哼了一下,“算了,说的再多,你们也不能理解。”
“尽量的保持安静,不要有人靠近。”
长平道人淡淡的出口。
“长平道长放心,不会有人……”
方脸男人话说了一半停住,他愕然的看向了三桥。
不单单是他,周围所有人都用着惊愕的目光看三桥。
在三桥上面站着一个人。
这人左手背负身后,右手伸在前面。
他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衣领漆黑,头发一缕一缕的黏在脑袋上。
这里风不小,却吹不起他黏在头皮上的头发。
如此模样,不就是何啸天吗。
何啸天闭着眼睛,脑袋还一晃一晃的。
随着长长的一道呼吸,何啸天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桥尾。
“风已经刮起来了,这朔江水就要翻腾,何某脚下的三桥也要崩溃了。”
何啸天一臂背负身后,一臂前伸,他保持这个动作,那前伸的手臂慢慢移向桥尾众人,“尔等可有听到了?”
“你是何人?”
长平道人喝道。
林雨菲被要过去驱赶的,可是,她看到了长平道人脸上的凝重后,及时的收住了脚。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出现在了这里。”
何啸天脑袋微抬,他双目炯炯有神,那激动随之浮现。
“我何啸天宣布,从今日起,你们将在我脚下,我接受尔等的仰视。”
何啸天的手移向了江水,“鱼跃龙门的时刻就要到来了,你们会目睹我骑鱼而去的震撼场景。”
“骑鱼而去……”
那方脸男人总觉得这句话很熟悉。
“我会站到九天之巅,我会俯视着亿万生灵,但是,我绝不将众人当成蝼蚁。”
何啸天继续着:“既然见到,那就是缘分,我何啸天承诺送下一场造化。”
“所以,全都退下,不要耽误我骑鱼而去,造化当场啊,还等什么?”
猛然,何啸天的手指向了长平道人,“看你根骨精奇,我帮你完成筑基大业!”
闻言,长天道人心头一震。
“长平道长,这是一个疯子吧?”林雨菲小声道。
“闭嘴!”
长平道人特别严肃,他喝斥了一下林雨菲后,对着三桥上的何啸天抱了抱拳,“阁下师出何处?”
“老家伙说过,莫问出处。”何啸天道。
“老家伙……”
长平道人内心再一震,他还下意识的环顾四周,似乎想要找到一个苍老可怕的身影。
“刚刚,阁下说江水会翻腾,三桥会崩溃?”
长平道人目光再次落在何啸天的身上。
他看不出何啸天身上有灵气的痕迹。
然而,他不敢大意。
因为,他不清楚何啸天什么时候登上的三桥,就这一点就能令长平道人紧张起来。
没有灵气,那就更可怕了,难不成其貌不扬的年轻人修为远远高过自己?
生性谨慎的长平道人的神情是越发凝重起来。
何啸天慢慢抬头,他望着布满了乌云的天空,“你看。”
长平道人抬头看天。
“这就是征兆啊,征兆已经到来,鱼儿还不破水而出?”
何啸天大喊着,然后,他用着悲凉又激动的音调说着:“太久了,太久太久了,我期盼着这一天,期间失败了无数次,每一次从失败中爬起,都是遍体鳞伤……”
“在嘲讽与咒骂声中,我一步步的前行,是那般艰难……”
说着,何啸天还流下来两滴泪水。
“泪水是咸的也是苦的,可泪水过后那便是笑容呐!”
何啸天手指高空,“你看这乌云密布,要不多久便是阳光普照。”
何啸天闭上了眼睛,他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