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一直持续到戌时才结束,张斌虽然一再克制,还是喝的有点高了。
不过,他并没有回到后院休息,而是来到了膳堂后面的监牢。
他准备连夜审讯陈尔翼,尽快逼问出这家伙贪赃枉法的事。
毕竟,陈尔翼是正二品的都指挥使,就算没有魏忠贤在背后撑腰,张斌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他撸了,要想撸掉他,必须有足够的罪状。
张斌相信,这家伙的屁股肯定不干净,要真是清正廉洁的官员,绝对不会跟阉党同流合污。
明末的官员,可以说已经烂到根子里了,清正廉洁的不是说没有,但是,阉党里面还真难找出一个来。
张斌也知道,阉党肯定不会任由自己抓他们的人,不出几天,便会有人来责问,甚至强令自己放人。
只有逼出这家伙贪赃枉法的事,才能扛住阉党,拖延时间,不然,恐怕自己巡抚的位子都会保不住!
陈尔翼自然也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搭救他,所以,看到张斌进入监牢,他不但不害怕,反而威胁道:“小子,知道怕了吧,识相的赶紧把我放了,不然,一旦传到厂臣耳朵里,你就死定了。”
张斌打了个酒嗝,装出惶恐的样子,捧着胸口道:“哎呀,我好怕啊。”
明朝这会儿还没人见过这套路,陈尔翼还真以为张斌怕了,他不由嚣张的道:“那还不赶紧把老子放了!”
哎呀,还越来越嚣张了啊,张斌把脸一板,冷冷的道:“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陈尔翼闻言,不耐烦的道:”有什么好交待的,你赶紧把老子放了啊!“
张斌也不耐烦了,他直接大喊一声:”来人,把他绑柱子上。”
外面张差和赵如闻言,立马拿着捆绳子跑进来,他们麻利的把地上的陈尔翼架起来,拖到靠墙的木柱旁边,将他像绑粽子一样绑在木柱上。
县衙里可没有什么行刑架,就一根立着的木柱子,绑上去就代表是要用刑了。
这下可把陈尔翼吓坏了,他惶恐的道:“姓张的,你敢对我用刑?”
张斌摇头道:“不敢,来人,把刑具拿上来。”
说不敢用刑又让人拿刑具,这家伙莫不是喝醉了吧,陈尔翼吓得大喊道:“喂喂喂,姓张的,哦不,张大人,你到底想干嘛?”
张斌不耐烦的道:“我让你老实交代,你没听明白吗?”
陈尔翼是真的有点怕了,他连忙问道:“张大人,你到底要我交待什么?”
张斌冷冷的道:“你自己干过什么不知道吗?全给我老老实实交待出来,不然,哼。”
原来是让自己交待罪状啊,开玩笑,交待了那自己不是麻烦了,他硬着头皮道:“我没什么好交待的,你可要想清楚,我是朝廷二品官员,你敢对我用刑,你就死定了。”
正好这个时候王二已经把刑具拿上来了,张斌直接挥手道:“放他面前,打开让他看看。”
原来,王二拿的是一个精致的木盒,貌似就是装拜帖用的那种,这里面能放什么刑具呢,连陈尔翼都忍不住看向那木盒。
王二直接把木盒举到他跟前,缓缓打开来。
盒子里的东西都是很普通的东西,下面是一块厚厚的白布,白布上摆着几根鹅毛,几根绣花针和几个生锈的钉子!
针应该是用来扎人的,陈尔翼只感觉浑身一阵发麻,被针扎的滋味可不好受。
那几根鹅毛和生锈的钉子又是干什么的呢?
不用陈尔翼问,张斌便拿起一根鹅毛介绍道:“这个是用来给你挠痒的,你哪儿痒,就给你挠哪儿,比如,耳朵眼,脚底板什么的。“
卧槽,这么毒,那不得把人痒死。
张斌又拿起一根绣花针介绍道:”这个不用多说吧,随便找个肉厚的地方扎一扎就行了,反正不会留下什么伤痕是吧。“
陈尔翼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如果张斌用这两样刑具,那就算是刑过刑了,也没人看的出来,他绝对是白挨了。
张斌又拿起一个生锈的钉子阴阴的道:”这个,我希望用不到,东林六君子你应该知道吧?“
陈尔翼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东林六君子他当然知道,魏公公让人用生锈的钉子从他们耳朵里钉进去,活活把他们钉死的!
听说杨涟那个硬骨头,两边耳朵都钉了钉子还没死,最后从额头钉进去才钉死的!
他吓得哆嗦道:“你,你敢杀我?你不想活了!”
张斌摇头道:“我怎么会杀你呢,实在没办法了,我只能让你越狱逃跑了,至于逃到哪里去了,我就不知道了。放心,在你逃跑之前,我会帮你把罪状准备好的。”
张斌这意思,实在没办法了,就只能把他杀了,伪造罪证,然后毁尸灭迹!
文人,一般都不会用这些无耻而又残忍的手段,但是,这些手段魏公公都用过,陈尔翼还真摸不准张斌会不会有样学样。
张斌见这家伙还在犹豫,立马拿着钉子在他耳边试探道:“听说,东林六君子不是一下就钉死了,魏公公让他们慢慢钉,慢慢钉,钉一下停个把时辰,等人不惨叫了又去钉一下,听说,时间最长的钉了六天才痛死,陈大人,你说,你能坚持几天呢?”
陈尔翼闻言,浑身一颤,直接吓尿了。
张斌闻到那股腥臊味,低头看了看,随即,他便抬头恶狠狠的道:“陈大人,你不会逼我吧?如果实在没办法了,我也只能行险一搏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