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即便没有陈凯,这等状况也不能持久。军器工坊那等地方,本来就是文官的地盘,现在心向大明的读书人还都不知道国姓的立场,等到国姓出去打上一两仗,甚至只是这一战后,总会有文官和读书人前来投效的。到时候,那些有经验的文官稍加改革,产量总会有提升,只是大抵不会像陈凯接手后这般夸张罢了。”
说到这里,洪旭不由得摇了摇头,继而叹息道:“大明朝的读书人大多是个什么样子,你我兄弟见过太多,像他这般的,实在是少见得紧啊。此子,确非常人!”
尤二一案,陈豹对于陈凯可谓是成见已深,此时此刻,反倒是多少被连累到的洪旭还在陈豹面前为陈凯说项,却也是一个异数。诚如陈辉此前对其子所讲的那般,陈豹不是个浑人,能听进人言,但也并非是能够轻易说服。
相交多年,洪旭知道言到此处,已经足够了。他没有那份促使陈豹和陈凯二人相交莫逆的义务,只要陈豹不去给陈凯捣乱,矛盾不至激化,于军国大事上便不至多生掣肘,于公、于私,这就足够了。
“他是个能做事,且想做事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几日他便会来寻我。陈老哥,咱兄弟俩打个赌吗?”
“呸,逢赌必赢洪九峰,你这家伙的诨号连外人都知道,谁与你赌,谁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