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莞又抿了抿唇、低了低头,尽力用着生疏的口吻说:“那行,段医生,麻烦你了。”
平时她能够做到很自然的面对段世轩,不这么的扭扭捏捏、羞羞答答。可是此时她却没法做到,因为白羽城在。她生怕她一不留神便做错了一点事,从而又引起白羽城的强烈不满。
段世轩说完,直直往住宿中心去。无意间望到了他的背影,白羽城又不耐烦的转过身,俯视着比自己矮了大半个脑袋的骆清莞。
“你的包怎么放他车上去了?”他冷冷质问骆清莞,目光就像刀子。
这下子,骆清莞也就偏头瞅了他一眼,然后懒得再看他,又学他的口吻说话,连番反问:“放他车上怎么啦?我那会儿坐了他的车怎么啦?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他玩c了?”
从骆清莞的嘴里,会说出如此桀骜不驯且直白无忌的话语,一时间,白羽城又惊异得连浓眉也拧成一团了。他依然睥睨着骆清莞,阴着眸子,但是不再说话。
骆清莞也生气了,浑身一股火药味。因为她知道,白羽城这不是爱她,而是不信任她。
她又补充说,“如果你怀疑我,就拿证据出来,别直接问我,烦。”说完还无奈叹息,以表无辜,而后提步走着。
白羽城神色不变,继续观察着她。这会儿,她走路的姿态很轻松、很自然。不似早晨起床时,走姿蹒跚,两tui隔得较开。
自然而然,白羽城相信她了,也无声一叹,主动走到她的身后,对她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莞莞,我只是希望你跟他少接触,因为你并不了解真实的他。”
骆清莞仍旧不回头,而且脸上又滑过一丝凄美的笑意,说:“别骗人了,你就是在怀疑我。白羽城,我好痛心。你同样不了解我,所以才会怀疑我。”
骆清莞说完这番话,白羽城面容上的冷酷气嚣莫名消散了七成。毕竟那是事实,他对骆清莞也不算太了解,他们一共就认识四个月,交往三个月。
他就安然站在骆清莞身后,忽然说:“来日方长,我愿意慢慢了解你,哪怕你在变。”
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骆清莞生气了,为什么他要哄?
此时白羽城所言,也使得骆清莞整个人都懵住,脑袋里凌乱的响,如同住了很多只小蜜蜂。
隔了好久后她终于缓过神来,这才转身再次面对白羽城。
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就昂头傻傻的仰视着白羽城,清澈潋滟的桃花眸中宛如凝聚着一江秋水。
“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因为你想了解我,对吗?”她问白羽城,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和惊喜感在心上蔓延。
白羽城压根儿不曾想到,他随意一番话,又使得骆清莞的心情于一瞬间大转弯。
他冲骆清莞轻轻点头,又回答她,“嗯。”
在路边、在树下,慵懒的午后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照射下来,打在骆清莞白净无瑕的小脸上,把她的笑容渲染得更加阳光和绚烂。
骆清莞也什么都不说了,就稍稍倾身,靠向白羽城的怀抱,安然抱着他的腰。
她也不顾周围有许多路人看见,反正抱着白羽城,感受着他的心跳。
白羽城木讷的站着,本来既不推开她,也不迎合她。然而,过了好几分钟后,他还是忍不住张开臂弯,也轻轻搂住了骆清莞的身子。
十几分钟后,段世轩回来了。把包包递给骆清莞,又跟白羽城打了一声招呼,而后迅速离开。
跟而,白羽城和骆清莞来到停车的地方,坐进那一辆奥迪车里,准备回市区。
正响午时分,由于太阳光线太过明亮刺眼,所以白羽城又戴上墨镜。
骆清莞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的侧脸,在车子发动前,问:“接下来你去哪儿?你是真的约了人吗?”
白羽城目视前方,一边动作轻巧的发动汽车、一边低声回答她,“当然。今天我妈,叫我们回去一趟。”
骆清莞听此又点了下头,乖巧的坐好。
在去白家的路上,白羽城一直一语不发,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的开车。骆清莞便也保持沉默,不再主动搭理他。因为她知道,白羽城的内心终究还是在生气。
她安静的坐车,坐着坐着睡着了。
发现她在睡觉后,白羽城的手才从方向盘上抽开片刻,扯过后座的一张毯子给她盖上。
自市西郊到市南边,花了一个多小时。跨进白家大门时,已经四点多钟。
不过,总体来说,他们二人来得还算早。所以,一见到他们,白秀丽便扯开嗓门,惊疑的问:“嗯?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那会儿不是说去了西郊要晚点吗?”
若不是看白羽城脸色正常,白秀丽一定会猜测,是他们二人突闹不合,以致玩到半途,折还回来了。
这会儿,白羽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家里新请的保姆,见是公子爷回来了,赶紧给他泡来一杯茶。
不过,白羽城懒得理会白秀丽提出的疑问,打开电视机,心不在焉的看着。
骆清莞见此,不得不回答白秀丽,说:“中午有人请我们吃饭,吃完又去忙其他事情了,所以我们便回来了。放假嘛,哪儿都人多,不想再去其他地方。”
骆清莞撒起谎来,真谓越来越自然,越来越镇定。白秀丽听着,深信不疑,又点了点头,对骆清莞说:“原来如此!也好,不去逛悠,就待在家里,确实更轻松更自在!”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