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白秀丽凝蹙着眉,心中半信半疑,虚声应说:“哦……”
发现白秀丽也开始略有所思,白羽城又轻声一笑,但是不再说话。他只是沉静下来,默默的祈祷,祈祷这次白秀丽生病其实并无大碍、祈祷令她昏倒的原因只是一个小问题。
当白羽城还在发愣时,忽然白秀丽又想到了什么,便再次看着他,好声询问着,“羽城,莞莞现在在学校吧?她什么时候放假啊?什么时候再过来啊?”
今天白秀丽竟然意外向自己询问起骆清莞,顿时白羽城又回过神来。同时他的心中开始弥漫着无数欣喜,替骆清莞感到受宠若惊。
“妈,莞莞周六下午会过来。怎么啦?您想见她了?”他也很快回答白秀丽说。
见白羽城一脸欣喜,突然间她的双眉却又凝蹙更紧,整个人改而变得有几分忧愁。
说实在的,因为昨天中午吃了骆清莞亲手做的饭菜,所以对于骆清莞的为人白秀丽更加刮目相看了。她的心底也开始觉得,以后骆清莞嫁到了谁家,那就是谁家的福份。
可是她也深刻的认为,有些事情早就已经注定了,比如:他们白家没有那样的福份,这就是早就已经注定了的……
发现她的神色变了,倏然白羽城脸上的欣喜之色也渐渐消散。因为他又猜到了这会儿白秀丽的心思,白秀丽还是不肯接受骆清莞、还是想要奉劝他抛弃她。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果然,白秀丽如此回答他。
白羽城自然觉得失落,眉心也紧紧压拧一下,又不再应声。
发现白羽城不再高兴,忽然白秀丽也亲切握住他的一只手,语重心长说:“羽城,莞莞跟你不适合。虽然我承认她是一个好女孩,可是她的身世……”
尽管刚才白羽城已经在心中立了誓,即:以后他一定会好好孝顺白秀丽,满足她的一切需求!但是,唯独在骆清莞的事情上,他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不去满足她的心愿!
这一刻,他又忍不住叹息出声,再无奈冷笑对白秀丽说:“妈,莞莞她无法决定她的出身,但是她一直在努力做最好的她!我也相信她的为人,她不会辜负我!也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害怕、不会退缩、更不会后悔!”
倏然,白秀丽又是一副焦急的神色,轻声呼唤着他,“羽城……”
也不等她再说什么,白羽城又急忙将她打断,盯着她说:“妈,现在您别操心我的事情了,您先养好您自己的身体,嗯?行么?”
这下子,白秀丽原本想说的那些话语,自然哽咽在了她的咽喉处。
是啊,最近几天,她总是莫名其妙感觉自己有点力不从心。她依然很想操心白羽城或白羽彤的婚事,但是每次想着想着思维便无故变得混沌了,然后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了。
“好吧,现在我不管你们了。等我出院了,身体变好了,我再管你们……”忽然她又对白羽城说。
凝瞅着她这副略显苍白的面容,白羽城再觉心口泛着一阵酸涩的痛楚。将手从她的手心抽出来后,他又语气温和冲她说:“我给您点餐了。”
“好。”白秀丽又轻轻点头,应的很乖巧。
晚一点时,白羽城便点好了餐,他跟白秀丽一人一份。而后他还是一直待在这里,直到晚上八点多钟,白东野过来了。
晚上九点多钟,在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在最顶层的一间总统套房内。
步柳洲跟陈天友同在。
“真是没有想到啊,陈总,你居然还有胆量回到中国c市……难道你不知道这边的警察们早已查封了你的天友科技公司?还有,你卷走的那一亿元资金,他们也在精心追查着它的下落……”步柳洲对陈天友说。
很明显,陈天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走的是哪条道,步柳洲皆一清二楚。
陈天友被步柳洲问得愁眉苦脸,甚至差点哭出眼泪来,一脸委屈说:“唉,老大,我这也是没办法啊,现在我想,大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前面那三个月,我到处逃窜,从c市到香港到澳门再到东南亚,可是我无论到达哪里,那儿都会有白东野或墨典章的人,我经历九死一生才得以躲过……到了目前,我实在是没地方躲了,便只得回到这边来……”
陈天友的苦诉,又惹得步柳洲轻冷无谓一笑,冷说:“谁叫你去惹墨氏集团的?另外,你卷走那一个亿了?已经花光了?”
陈天友又赶紧摇头,并且依然苦着个脸,说:“没有花光……不过只剩下一半了……”
“哼……”步柳洲听着又阴冷一笑,同时面浮煞气、略有所思。
听见他的哼声,陈天友又赶紧走到他的面前,用着哀求的语气跟他说:“老大,当初是你教我利用这个方法,去向墨氏集团骗取一个亿的!那么现在你一定也有办法帮我,让我得以洗白自己,摆脱那些人的追查或追捕对吗?”
不料,步柳洲又目光冷幽跟他对视,语气极阴极轻说:“你真是天真。你都已经做了,钱也用掉了那么多,又怎么可能还能洗白?你早知道如此,当初又何必那么渴望发财?”
这一瞬间,陈天友肥胖厚实的身子,不受控制轻轻摇晃一下,整个人恐慌得好像要倒下去了,连脸色也变得无比苍白了。
“那……那……老大,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啊?我可不想死啊,我还上有老下有小啊……”他又连忙吞吞吐吐对步柳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