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骆甜甜心口一沉,短时间内哑口无言。因为这一点安迪拉说的是事实,近段时间确实没有任何媒体发布过凌西澈和安迪拉婚约解除的消息。
“那待会儿回去,我跟西澈说……再过几天,一定会有相关新闻……”隔了好一会后她又对安迪拉说。只是这一回,她的气场不再那么强大,微低着头,如同做了亏心事。
忽然,安迪拉脸上表情又变得极为狰狞,冷说:“哼,不可能的。我们的婚姻,是不可能解除的。骆小姐,你不要再介入到我们中间了……”
骆甜甜则又摇了下头,理直气壮说:“不,我从来都没有主动介入你们中间。现在我跟西澈在一起,一直以来也都是他主动的!”
骆甜甜并不知道,安迪拉也有些精神不正常。此时因为她说的那么骄傲,所以安迪拉更加失去了神志。安迪拉凤眸中的阴沉和恨戾,慢慢汇成深潭,阴森的吓人。
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嫉妒骆甜甜,心里很不甘心。
“他是我的!凌西澈他是我的!若我得不到他,你也别想得到!”忽然,她又杀气腾腾对骆甜甜说。
骆甜甜被吓得身躯一颤,而后又抬起头来,一本正经询问着她:“安小姐,你这样想,好吗?如果你真爱西澈,根本就不应该这样想。”
“你管我怎么想!你抢走了我的东西,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安迪拉又狠狠的说。
“你的东西?安小姐,你越来越有意思了。据我所知,西澈他从来都不属于你。”骆甜甜又连忙说。因为她问心无愧,所以什么都不怕。
倏然,安迪拉的目光愈发阴鸷、阴暗。但是她没有再说话,冷笑着从桌上一个小盒子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吸了一口。
相对来说骆甜甜的江湖经验是很浅的。她不知道安迪拉接下来意欲何为,便又屏气凝神、怔神盯着安迪拉。
又见得安迪拉重重的吸了一口烟,而后自她的嘴里,喷出了一袭浓浓的烟雾。
骆甜甜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
“怎么?你不习惯烟味?凌西澈可是经常抽烟的。”安迪拉又觉诧异,语气幽幽询问着她。
骆甜甜又微微摇头,否定她的话说:“没有啊,我没怎么见过他抽烟,所以我真的不习惯烟味。”
“呵呵……”安迪拉脸上笑容越来越凄冷。隔了好一阵后,她又深吸一口烟,然后将那大口的白雾,直接而缓慢喷向骆甜甜的脸庞。
顿时,骆甜甜两眼翻白,直直昏倒过去。
坐在骆甜甜身旁的陈彩云,见此又连忙做出反应。她搂住骆甜甜的身子,令骆甜甜倒在了她的身上。
“安大小姐,她真的……真的……”陈彩云先望了望骆甜甜、再望了望安迪拉,说话吞吐且一脸担忧。
因为骆甜甜昏倒了,安迪拉的神色早已变得悠闲自得。她也懒得去看陈彩云了,无谓的说:“你抱着她,先把她送到地下车库去吧。这样也就没人怀疑了……”
陈彩云还是一脸担忧,脸色也愈发难看。可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不可能再独自从这场阴谋中退出。
“好吧。”咬咬牙在心中挣扎片刻之后,她又冲安迪拉重一点头……
在几十里外的宁枫县怀柔镇、在骆新军和沈艳茹所居住的房子外,凌书珩依然站在那儿,苦苦等待着沈艳茹的出现。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三个时辰过去了,整幢民居内始终没有一盏灯亮起,始终没有一个人进出。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周围的环境更显悄寂、黑暗、清冷。原本点缀着夜空的那几颗稀疏星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虽然沈艳茹没有开灯、没有出门,但是她一直站在二楼东面房间的窗户边,眺望着楼下那个朦胧的身影。
“他到底要站到什么时候?他为什么还不回去?呵,见我一面,跟我说话,对他来说真有那么重要吗?”她还低声询问着自己。
春夜天寒,气温不到五摄氏度。凌书珩的上身,就穿着一件长袖的衬衣,终于他开始有些经受不住夜风的摧残,高大凛然的身躯微微摇晃。
沈艳茹悄悄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她渐渐变得于心不忍。本来非常坚定的那个念头,也总算有些动摇了。
“二十二年了。难得这二十二年以来,他还一直惦念着我。我是不是应该出去?跟他好好谈一次?”忽然间她又如此想着。
反正此时她的内心,布满了纠结、焦虑、凌乱、恐慌……
也就在这时候,晴朗的天空忽然响起了滚滚惊雷。
由此推测,这边即将下雨,而且是那种特大的暴雨。凌书珩却依然站在那儿,站的笔直,一动不动。他也始终张望着前方的那幢房子,幽深的眼神中夹带着忧虑和无奈。
“艳茹,我相信你会出来的。从前你就是一个容易心软且心地善良的人……宁愿天下人负你你也不负天下人……”望着望着,他也在心底说。
可是,沈艳茹还是站在楼上、躲在窗边,犹豫,纠结,徘徊。
她依然迟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下去……
凌书珩的司机何珩,在车内休息了三个小时。是外面的滚滚雷声,令他自睡梦中惊醒。
因为要下雨了,很快他在车内找到两把大雨伞,再下车打着一个手电筒,匆匆走到凌书珩的身后。
凌书珩的身形始终苍劲如松柏,愣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