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头上司打电话过来,李白怎敢不接。
连忙划拉屏幕,接通了电话,脚下也没有站着不动,而是往诊疗监控室外面走去。
“喂,院长,我是李白……嗯,好,我马上到。”
正如他所料,院长大人相召,要自己到办公室走一趟。
走了没几步,李白回过头来,望着站在疗监控室门口伸脖子往外看的朱利安,说道:“你的思路不错,其他几个区域,再验证一下,最好你的这个东西能够有用。”
手术风险最大,抑制剂次之,朱利安的这个生物电“降噪”技术因为是体外作用,随时可以中止,若是能够通用的话,哪怕不能除根,但是风险性却最小。
在没有根治的办法前,这个小玩意儿能够起到相当大的作用。
李白找了个没有监控的角落一转手,从储物纳戒里面拎出一大袋牦牛肉干,还有两张鞣制好的狼皮和两张老羊皮,这都是他从德吉村收获的战利品。
扎西头人托人把狼皮鞣制好,放在炕上烘了两天,又添了两张蓬松柔软的老羊皮,就用顺风快递给李白寄了过来。
李白刚从九寨沟旅游风景区捅完华夏讲武大会这个篓子回来,正好收到了这一大包快递件。
除了皮毛以外,还有其他夹寨的私货,像牛羊角和牛头骨什么的,可以当作摆件用来装装逼,在德吉村那一片儿,根本都是不要钱的东西,真正的惠而不费。
拎着东西敲开了办公室的门,正好看见周院长正在修剪花草。
这里曾经也是李大魔头肆虐过的重灾区,眼下的花草植物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多了,零零散散的只摆了十余盆,基本上都是插枝蜡梅、吊兰或月季之类的便宜货,再配上十几块钱的粗砂盆,有红色的也有黑色的,就算是被糟践了也不可惜。
“来啦,坐!”
拿着剪刀的周院长回转身,正好看见李白手上的东西,笑了笑,说道:“不错,学会贿赂领导了,有长进!”
“嗨!院长,您这是哪儿的话,几包牦牛肉干,几块皮毛,朋友送的,我一分钱都没花,顺便借花献佛,孝敬您老人家,怎么能算是贿赂呢,您这话也太伤人心了。”
李白说的委屈至极,自己一个小小的门诊医生,堂堂院长大人至于这么拔酱眼子(抬杠)吗?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周大院长快被李白给坑的生出心理阴影。
要是再来一份像夜光金线祖兰那样的宝物,他这日子就没法儿过了。
这种事情,一次就够够儿的了。
“真的,妥妥的是真的,我这里还有快递记录呢!随时可以打电话找人验证。”
李白把东西往周大院长的办公桌上一放,作势就要掏手机。
“行了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老头子不识好歹呢!坐吧!我给你倒茶。”
周院长摆了摆手,把剪子放下,拿了块湿抹布擦了擦手,给李白泡了一杯热茶。
用的不是一次性纸杯,而是专门招待贵客用的玻璃杯。
茶叶也是好茶,用的是湖西市本地特产的狮峰龙井,一斤起码得上千块钱,公家肯定不会掏这笔买茶钱,就是周大院长个人喜好,托人从狮峰产地采买了两斤。
有重要客人来了,或者是自己品茗,才抓那么一小搓,这两斤好茶差不多要喝一年的样子。
如果是普通客人,最多就是一百块钱一斤的省内龙井或者是湖西市近郊的泾山茶,意思意思得了,反正也分不出个好歹。
然而今天却好茶好杯子的招待,其中透露出不同寻常的意味,让李白有些受宠若惊,盯着杯子里面,在水蒸汽升腾的热水中载沉载浮的茶叶,疑惑地说道:“院长,您这是中了彩票吗?”
这一杯茶在外面,起码得卖五十块钱,还不一定喝得着。
“又在瞎说,我能中什么彩票?这种东西还能轮得到我?这是狗皮?不对,狼皮?咦?你哪儿弄的狼皮?”
周院长没好气地坐在了李白的对面,伸手扒拉李白带来的东西。
讲真,精心鞣制过的狼皮和羊毛就是松软,手掌摸上去就泛着暖意,上了年纪的人气血不足,到了冬天就手脚冰冷,能够有这样的皮子作为铺盖保暖,绝对是美滋滋的。
想到这里,周院长暗中点头这小子倒是挺会替人考虑的。
不过羊皮好弄,狼皮却不比寻常,比狗皮还要罕见,狼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打狼可是犯法的,更不用说杀狼剥皮,一个弄的不好,恐怕就得洗干净屁股坐牢。
“放心吧,院长,有几只不开眼的狼打上门来,只好……”李白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依照国家法律,就地击毙,然后取了皮毛爪牙,当作纪念品,绝对是合法的。”
野狼不开眼,作死打上门来,哪怕是国家保护动物,也不可能眼睁睁的拿人喂狼。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打死狼并不狠法,毕竟法律保护人是第一位的,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提什么狼要紧的家伙绝对是畜牲。
只不过通常情况下,死狼应该做无害化处理,焚烧撒药然后深埋,剥皮取爪牙是肯定不行的,但松州是自治洲,有一定的可操作范围,民不举,官不究,也就当官府对牧区遭狼灾的损失补偿之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打死的狼任由牧民们处理,最后却大半落到了李白手上。
“合法打狼?你就继续胡说八道吧!”
周院长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