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豪族掌控大势,更是联合的十万大山的蛮族,抗衡来自益州州牧府的压力。
益州郡,永昌郡,历来郡守县令的职位,州牧府说了不算,就算派人来了,也会半路上死于非命,地方势力就是这么彪悍,肆无忌惮。
因为道路不同,益州就算举兵而伐,也难有成效。
比如当初刘焉,不也是南征吗,最后虽然得了一个名义上的臣服,可结果还不是一样,益州南部的势力,他始终是参合不进来了。
一开始,益州新主明侯牧景发出征讨之诏书,他们并没有当一回事。
可真当牧军大规模的调动起来了。
他们有些慌了。
益州郡的郡守府之中,一方大殿,十余人齐聚,每一个人仿佛都有些愁眉不展,忧心忡忡的。
位于首位的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一袭锦袍,头戴玉冠,斯文儒雅,却自带威严。
他雍闿,雍氏族长。
雍氏一族,乃是益州地方豪族的首领,坐拥益州郡,名义上还是永昌郡的太守,两郡之力,皆为他所用,麾下之兵,更是两郡精锐。
在外,还有十万大山的蛮王孟获所支持。
在益州南部,他就是一言九鼎的土皇帝。
而在于他之下,左右两排,有十余人,这些人不是益州郡和永昌郡的县令县长,就是两郡之中的豪族,都是他的支持者。
“诸位都已经知道,牧军已经进入了益州郡,先后两战,吾皆败,天下悍兵,果是名副其实,牧龙图意欲图谋我益州南部,如今来势汹汹,你们认为,该如何应对?”
雍闿抬头,目光一扫而过,看着一个个人的反应。
“雍族长,明侯府虽夺了益州,可他的根基不稳,尚且需要把先使君刘焉的儿子刘璋搬出来当挡箭牌,才能稳住明侯府在益州的局势,他们这时候选择图谋我们的益州南部,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一个中年站起来,拱手的问道:“传闻明侯虽年少,却雄才大略,他如此心急,难道就不怕我们和他们死磕到底吗,他这又是图谋什么?”
他叫徐闵,益州徐氏的家主。
徐氏一族的先祖二百余年前在朝廷的博弈之中失败,以戴罪之身流放西南,永不归中原,后来凭借着知识和智慧,这个先祖在这里建立的徐氏一族。
徐氏一族也是仅次于雍氏的豪族,不仅仅在民众之中影响力很大,还执掌益州郡兵的部分兵权,即使雍闿,也不敢对徐氏一族轻视。
“徐家主,你也说了,那厮年轻,年轻人容易冲动,以为执掌了巴蜀之势,就能拿捏我们益州南部!”
又一个光头大汉出声,有些的蔑视的说道:“当初就算是刘焉亲征,我们都不曾畏惧,难道这一次,徐家主畏惧了!”
“也不能这么说,明侯麾下的牧军,乃是中原赫赫有名的战兵,当初荆州战役,吾等虽没有参与,可但是从头到尾也算是了解了!”另外一个老汉开口,沉声的道:“刘焉尚且破不了荆州,可他牧景却做到了,不可小觑!”
“管他谁,敢来,我们就敢战,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怕什么!”
有几个骄悍的人很直接的开口叫喝。
雍闿看着他们,脸上微微苦笑,他可没有这些人这么大意,这些人这些年纵横永昌益州两郡,朝廷派来的人都干杀,无法无天,可即使他们在横,也只是井底之蛙。
雍闿的心中很清楚,他不怕征讨,就怕有人较真了,打仗可不仅仅是地形就能克敌的,巴蜀之地,疆域辽阔,人丁众多,经济繁荣,他们要死磕起来了,就益州和永昌穷搜搜的两郡,根本撑不住。
这么说吧,就算益州和永昌的人口加起来,或许还不如一个的江州城的人口,哪怕加上蛮族的人口,估计也是微不足道的。
大战一起,死一个,少一个,人家巴蜀耗得起,自己耗得起吗?
“徐家主,你认为,牧龙图在图谋什么?”雍闿最后的目光还是落在的徐闵的身上,在他看来,如果益州郡还有一些有自知自明的人,那徐闵算一个:“如果我们归降了,他会善罢甘休吗?”
“我不知道!”
徐闵苦笑:“我就知道一点,他不是刘焉!”
当初他们对付刘焉,先打后降,打出了益州南部不可屈的傲气,更是表现出了一股同归于尽的气魄,意思就是刘焉要是真的干较劲,他们就鱼死网破。
然后他们再归降刘焉,给足了刘焉面子,然而益州南部的权力却丝毫不变。
但是这种方式对牧景,可未必有用。
这个少年雄主,如今不过二十出头,年纪轻轻,却白手起家,自中原这等英雄辈出的地方,杀出一条滔滔血路,打下了益州江山。
这等人物,可不是吓得住的。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他是准备把我们往死了弄了?”雍闿眯眼,眼眸猎猎,冷意闪烁:“他就真的不怕我聚两郡之力,与他死战到底吗?”
益州郡虽力量不强大,但是凭借益州郡和永昌郡的地形,真的耗起来了,他可不畏惧牧军。
“雍家主,此事恐怕不仅仅是我们的事情了,唯有内部团结一致,才能一致对外,这时候,我们得和十万大山达成最紧密的联盟关系,才能应对事态的发展!“
徐闵说道:“一旦打起来了,必是血战!”
益州南部的地方豪族,和十万大山的蛮族,虽然在大势上联合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