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和乡根本不理会烟草公司搭售化肥农药的事情,这消息也渐渐往相邻的乡镇传播,烟草公司眼看着农民们要开始购买烟肥和农药了,知道再这样坚持下去损失会更大,不得已,被迫把价格降到和供销社持平的水平。
不过,烟草公司为了争取主动,专门请电视台做了一档节目:谭兴安在电视上表示,为了完成县委县政府的目标,提高烟农们种植烤烟的积极性,烟草公司决定大幅度让利于民,这消息在县里和乡镇里反复播放,这原本是赚黑心钱的,一下子就变成了烟草公司的惠民措施,真是嘴巴两张皮,作秀不费力。
在电视上谭兴安慷慨激昂,侃侃而谈,但是私底下,谭兴安却是在给他的电话中说道:
“陆乡长,真是年轻有为,锐意进取啊,我老谭可要向你多多学习学习!”
谭兴安话语中夹枪带棒,意思是这事没算完,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有机会肯定是要找回场子的,
陆政东也很淡然,做便做了,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山和乡种植烤烟的事情由于措施到位,任务基本得到落实,果脯厂的筹办也进展顺利,公路早已经通了,不少家里有点积蓄的、头脑灵活的老百姓也盘算着开砖场采石瞅者做点小买卖,山和乡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乡里的事情已经基本走上正轨,陆政东也轻松了不少,现在他的工作重心已经转移到如何搞好春耕生产,还有引导老百姓致富上来,何明生却是找上了门来。
“陆乡长……”
有些局促的站在他面前。
“老姜,出院了?这段时间我忙得脚板都快飞起来了,也没来医院里看看你,要是身体不适,你就多注意休息一下,乡里的工作我再顶一顶……”
陆政东微微点点头,招呼何明生坐下。
陆政东看着眼前的何明生,估摸着何明生原本还等着他去请,但是一看整个乡政府的工作根本就没有因为他“生病”受到任何的影响,反而是开展得如火如荼,再病下去,回来乡政府连他的位置都没了,所以还是赶紧病愈出院了。
“陆乡长,我是来检讨的……”
何明生嗫嗫了一下还是终于把话说出了口。
陆政东的能力很强,他不得不服气,何况他这生病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想拿出来遮羞,那也根本遮不住,再说生病的事情,搞不好陆政东就会顺势让他闲着,还不如态度诚恳一些,求得陆政东的原谅:
“我……是一时糊涂,才说了糊涂的话,做了糊涂的事,请陆乡长原谅。”
陆政东大度的笑了一下说道:
“老何你想哪里去了,你还是继续管那一摊子,以后这一块就全靠你了。”
陆政东显得和颜悦色,何明生根本就不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对于这样的人,只要他愿意在自己面前低头,也就不能一味地打击,有时候得宽宏大量一点,何明生会感激涕零不说,在其他眼里那就是以德报怨,显得有肚量,有风度。这也是为人之道,为官之道……
何明生终于服软了,陆政东在乡里的威信也更是水涨船高,春风拂柳的四月,乡里召开选举大会,陆政东近乎全票当选为乡长,胡立忠被增选为副乡长,乡政府的班子也配备齐全了。
距离烟草种植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县里再一次专门召开会议,督促各乡镇要加快落实进度,山和乡已经基本上落实了任务。
陆政东也就依照先前所讲的,带了农经站和农技站几个表现好的去县里的农技校去培训。
本来陆政东准备开完会下午亲自带他们带几个人去农技校,顺便也给农技校的领导打打招呼,既然要弄出来培训陆政东也希望他们真能学点东西。
不过开完会已经是傍晚了,陆政东也只好给他们带到乡里来经常住乡企局招待所,准备明天带他们去县农技校,然后就回了市里,去看林冬荷的装修搞得怎么样了。
只是陆政东第二天一早到乡企局招待所的时候,招待所的人却告诉他,他们乡里来的几个人昨晚聚众赌博被派出所给抓了,已经通知了他们乡里。
陆政东一听脸就沉了下来,这几个人都是比较年轻的,平常在乡里和供销社、还有小学的老师等年轻人也经常在一起打牌。
吴忠河和他也曾有过耳闻,讲过多次,但是这毕竟在工作时间之外,这些个家伙打牌的时候也很隐蔽,没被乡里的领导逮,所以也只有口头上提醒一下,没想到这几个家伙死性不改,到了县里的招待所这样的诚也还敢打牌!……
陆政东深吸了一口气,事情已经出了,生气也没用,不管怎么样还得要去把人给领出来,陆政东细细的向宾馆的人询问了一下情况,对于这样的场所,派出所有例行检查,但是这一回派出所却是直扑几个人打牌的房间,陆政东心里就觉得不对劲了,这房间是他订的,不会是冲着他来的吧?
陆政东心里虽然觉得不对劲,但是也不敢肯定,就着招待所的公用电话个吴忠河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去派出所捞人。
捞人不顺利,派出所的所长阴阳怪气的给他上了半天的课,直到下午才把人给放了出来,该交的罚款派出所一个子都不少。
把几个人领出来之后,陆政东并没有训斥几个人,在里面呆上一回,他们这辈子都会永生难忘,该怎么处理还是回乡里再说。
陆政东又问了问情况,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