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种精神上的疲惫与动摇却是明显能够看出来的。
貌似发现那个黑色beerker的真面目竟然是兰斯洛特,而且还亲手斩杀了对方,这件事对她的打击非常沉重。
只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圣剑之鞘抛过来给自己?难道说经过这接连不断的打击,这女人终于疯了?
“你接下来……将会用到它的,它在你的手上才能够更好地发挥作用,至少在这一次应该是这样……”阿尔托莉雅无比疲惫的说道,她的脸上还有着刚刚遗留下来的泪光。
“我会用到它?谁说的?”
穆修皱起了眉头,看向了手中的金色剑鞘,他能够感觉到阿瓦隆的力量正在无形之中散发,仅仅只是拿在手中,它就让自己的状态不断的回升,修复着自己体内一切最细微的暗伤与隐患。
——遗世独立的理想乡,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终极防御。
但是现在自己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了啊,如果是吉尔伽美什还活着并且乖离剑完好无损的话,穆修倒是觉得自己手中拿着这么一件宝具的话,才是有可能用得上。
至于现在么……貌似并没有什么必须要用到的地方。
“爱丽丝菲尔……是爱丽她说的。”
阿尔托莉雅痛苦的咬紧了嘴唇,回答了穆修的问题,自责与屈辱撕裂着她的内心。在她脑还中一闪而过的,是那个常年被积雪覆盖的城市,以及交换誓约时爱丽丝菲尔的话语。
——aer……
“……是,至少我会遵守这个诺言。只有这个诺言……”
以宝剑发誓要守护她,却没能做到。自己违背了誓言,就像自己没能拯救亲爱的祖国那样,就像自己没能化解朋友的痛苦那样。
只有这个诺言,是支撑着现在的阿尔托莉雅的一切。
此刻她依然执着于手中的宝剑,依然在呼吸,心脏依然在跳动。这一切,都因为一个理由。
“爱丽丝菲尔……我和她好像不是很熟,而且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断?”
穆修和夏洛特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摇摇头这么说道。
夏洛特顿时微微挑了挑眉毛,然后在心灵锁链之中:“这可是s级的装备,你真的不要?”
按照常理来说,宝具是带不走的,因为它们是物质化的奇迹,持有的英雄之证,本质上只是人类祈求奇迹的思念的结晶。
但是阿瓦隆却是一个例外,因为它的本质是圣遗物,是的确存在的。不是魔力缠绕具现化的传说之物,等到败亡之后如无意外的话宝具也会消失。
“怎么可能,只是你觉得这种东西真的能够这么简单的就到手?我回归的时候不可能将实物带回去给本体,而你们的话倒是有操作的空间。”
穆修果断的回答道,他倒是非常明白「主神」的铁律,得到多少就要失去多少,想要获得什么,就要做好即将付出等价交换的代价的心理准备。
“但是,这就和平白无故拿到一次s级支线剧情那样,你觉得「主神」会给你们安排什么样的困难来,才能够让你们合法合理的将剑鞘带走?”
“我不知道爱丽最后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相信她……”
saber低沉的嗓音中充满了坚定,她深深的看了似乎有些困惑的穆修一眼,如此说道。
“她说过,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你清除掉圣杯之中的那些东西,让圣杯重新恢复到原来应有的形态。”
“……”
“……”
一片奇怪的沉默之后,穆修奇怪的看着她反问道:“你已经知道了圣杯的真相了?好吧,这个不是重点,她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打算去清理圣杯里面的黑泥来着的?”
“我不清楚,但是——她说你会去的。”阿尔托莉雅尽可能的让自己平静的应答,她总觉得在说出了刚才的话语之后,对面的那个少年的眼眸里就带上了一丝让人不舒服的感情。
就如同爱丽丝菲尔最后说的那样,这个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世界到底会落得个怎么样的下场,就算是这个世界的人理会因为这一次的灾厄而毁灭也好,对他而言也是毫无实感。
如无意外的话,他只会冷漠的注视着。
果然,穆修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那种嘲讽或者高傲的表现,纯粹就是因为听到了好笑的事情而发笑——
“不可能的,那种东西,我根本就不打算去碰一下……”
“等、等等!言峰绮礼……他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轮椅上的银发黑裙萝莉突然插了一句话,她举起一只手掌似乎略有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就在刚才,两秒钟之前,被你的那位国主大人杀掉了,我听到了那个的提示声。”
“呃,是吗?”穆修闻言微微一愣,似乎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件事和现在自己等人关注的事情有什么关联那样,好半晌才回答了一句。
然后他举起手中的金色剑鞘:“er,你需要这个吗,我看你的情况好像有些——”
“不用了!”
夏洛特放下手掌打断了他的话语,前所未有的红芒在她漂亮的眼眸里绽放,但是片刻之后就逐渐的暗淡下去,却没有彻底消失。
“我觉得你更加应该注意另外一件事,我与你的那位国主大人的精神力联系刚刚被迫完全中断了,而且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