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依流下泪水,道:“你放屁!你这狗屎不如的东西!”
安蝉道:“我可以不当这盟主,也可以不要盘古之心,甚至身败名裂,我也在所不惜,只因我再见到了你,也知道你仍爱着我。你带我如此,夫复何求?”
独依胸腔中发出一声凄凉地抽泣,刹那间,她松开了那情明法杖。安蝉微微一笑,站起身,终于将她拥入怀里。
安蝉歉然道:“是我输了。”
独依摇头道:“不,是我输了,我赢不了其他人,但你能够。”她将情明法杖放入安蝉手中,在他耳畔说道:“这情明法杖另有用途,只要你真心爱我,我也真心爱意,我们便能借助妖界那巨巫‘断山’的力量,击败一切敌手。”
安蝉笑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唯有与你相爱,至死无悔了。”他捏住独依下颌,亲了她的嘴唇,独依满眼爱意,笑容甜美,忽然间,她又狠狠道:“这情明法杖仍属于我,你若再对我负心,哼哼,我仍有千万种手段宰了你。”
安蝉道:“第一,我绝不会再辜负你,故绝不会死在你手上。第二,若死于你手中,我心甘情愿,无任何不满,那是我罪有应得。第三,你这刀子嘴,豆腐心,怎会舍得杀我?”
独依嗔道:“你这坏蛋!”举起粉拳,锤安蝉胸口。安蝉哈哈大笑,两人相互依偎,甚是幸福。众神见他二神如此亲密,狼狈为奸,竟像是全不把过往罪孽放在心上,尽皆大为反感,霎时骂声大作,好似山呼海啸一般。
安蝉倒也知趣,将独依抱起,回到原处,依旧难分难舍,但过了不久,观众的骂声停歇,只因下一轮比武又将开始。
柳何欢将那签纸一扔,霎时登场。他是个俊秀少年,穿五彩霓裳,好似玲龙彩凤一般,而肩上站着一鹦鹉,形骸认得是那绿杨春水鸟,这元灵身手宛如武学宗师,气力胜似巨龙,而柳何欢本人能降服这元灵,定也绝非等闲之辈。
柳何欢笑指圣莲女皇,道:“陛下,还请上台,与我一舞。”
圣莲女皇笑道:“就爱说这些甜言蜜语,是不是见了安盟主与独仙子的好事儿,想来撩拨朕了?”
柳何欢道:“打打杀杀得可多煞风景?唯有谈情说爱,春闺花烛,才是世间第一等要事。陛下生平见过的男子虽多,却只怕无一人能与我相比。”
圣莲走向柳何欢,道:“仙童指的是哪一方面?”
柳何欢笑容神秘,道:“陛下心知肚明,明说了反而不美。”
圣莲女皇叹气摇头,道:“仙童话语之中有些古怪,似乎用上了迷心咒语,想搅的人家心头小鹿乱撞么?一旦动情,只怕就更挡不住你这夺人心魄的魅惑啦。”
柳何欢见此计不成,心想:“她果然并非凡俗。我这魅言术就算对和尚尼姑,亦能催其欲念,令其定力尽失,不料竟对她无效。”柳何欢一身神术,对凡人效果如神,对神仙却把握不大。他之所以选圣莲女皇,是因她是剩余者中唯一的凡人,然而此刻一用,却是失算了。
圣莲女皇再朝柳何欢迈前一步,柳何欢当即召出那春水鸟,此元灵一个凶猛头锤,圣莲女皇转身一让,笑道:“这元灵好厉害。”
柳何欢笑道:“我的鸟儿,怎能不厉害?”一语双关,满是调笑之意。圣莲女皇摇了摇头,说道:“油嘴滑舌,真是没半点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