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儿见院中死了不少孩童,心中愤怒无比,长剑指着那俘虏咽喉,问道:“你们这风暴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俘虏倒颇为硬气,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拜某岂是向邪魔外道投降之人?”
白雪儿道:“那就成全你!”剑光一转,施以宫刑,俘虏痛的身子缩成一团,不住抽动,少时晕死过去。张轻羽等头皮发麻,心想:“师姐这断根神功不学自通,熟极而流,只怕要遗臭万年了,当真师门不幸。”
白雪儿摆出狠辣表情,面向另一俘虏,舔去剑上血迹,稍一想,又觉得恶心反胃,险些呕吐出来,勉力说道:“你也想充好汉么?”好在那俘虏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连声道:“我投降,我说,我说!咱们打听到此处虎丘派住着道术士,用歪理邪说蛊惑孩童,故而....故而前来惩奸除恶,治病救人。”
伍白首最是嫉恶如仇,一巴掌打得此人晕头转向,道:“为何杀这些小娃娃?”
俘虏颤声道:“是拜楼说....说这些小娃娃受妖道熏陶已久,脏心烂肺,无药可救。”
五人齐声骂道:“狗屁!”
这时,那老道被同门扶起,前来道谢:“不知五位少侠尊姓大名,师承何处?贫道蒙诸位援手,得以活命,实是感激不尽。”
白雪儿道:“前辈不必多礼,咱们是离落国青虹派,掌门恩师名为孟行海。”
老道登时肃然起敬,道:“原来是他!难怪,难怪。”
张轻羽从那俘虏衣物中搜出一个尖针小瓶来,尖针由一根管子连到小瓶口处,其中满是紫红血液,他质问道:“这是何物?为何要用此物杀人?”
俘虏颤声道:“是奉风豹教主之命,取妖道脑中鲜血,用以供奉我拜家一位至高无上,由凡升仙的大英雄拜鹰。拜鹰...他老人家指引咱们走正道,生命顺利,事事如意,纠正纯火寺软弱腐朽之错。”
白雪儿等人互望一眼,都怒道:“这风暴教花样好多!”众老道见门派中一些刚刚觉醒的少年也被吸取脑血,无不老泪纵横。伍白首怒火中烧,又要打这俘虏耳光,孟建丽将他拦下,道:“再打他非死不可。”
张轻羽又问道:“你们做这些事,纯火寺的高僧知道么?据我所知,纯火寺教义所称邪魔外道,并无道术士在内。”
俘虏道:“纯火寺错了!他们的教义受妖道篡改,并无真理。唯有风豹教主受拜鹰大仙亲口教诲,知道是非,明白真相。纯火寺放任妖邪污染世道,渐渐引向末日,我等所作所为,实则皆是救世救人的举动。”
白雪儿道:“满口仁义道德,可做出来的事与青阳邪教别无二致!你们教中共有多少人?附近还有没有?”
俘虏已吓破了胆,唯有老实答道:“教中信徒,皆是藏家、拜家与纯火寺中信徒转投的,如今全国各地,共有三万五千之众,其中龙火贵族两百二十五人。”
白雪儿一凛:“居然有这般庞大的势力?这拜风豹何德何能,竟能有如此多笨蛋追随?嗯,正因为这世上笨蛋如此之多,拜风豹这般败类才能大行其道。”
俘虏又道:“副教主侯亿耳命咱们大举行事,奔赴各地,铲除妖道,并夺取众妖道脑中鲜血,供奉拜鹰大仙。”
白雪儿冷笑道:“侯亿耳居然给他儿子当副教主?这对父子太不成器了!”她此刻武艺大成,功力已不在当年拜风豹之下,剑法招式更皆是举世罕见的绝学,因此倒也不惧。
俘虏道:“本教在这附近...附近仍有不少好手,各个儿武艺高超,乃是本教一等一的高人。姑娘...若不放我,他们办完了事,定会前来救援,到了那时,姑娘....就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白雪儿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好,我倒想去会会他们。”于是找一身材与自己差不多的风暴教徒尸首,除下那锁子甲,穿在身上,稍觉肮脏。
郝铁律等人甚是惊讶,问道:“师姐,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白雪儿道:“我要去会会此人所谓的‘高人’。你们在此守着。”
郝铁律道:“这如何使得?此行太过危险,要么一起去,要么都不去!”
白雪儿摇头道:“我乔装打扮,去探探他们底细,绝不会鲁莽行事。再说了,咱们要赶去万仙山,不能长久守在这虎丘派中,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你们在此守着,以防他们再度袭来。”
众人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安排得周密严谨,不由啧啧称奇,孟建丽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师姐怎地变得如此可靠?”
张轻羽笑道:“莫非这师姐是旁人假扮的?”
伍白首肃然道:“我看决计不假,只不过师姐平素装傻充楞,将大伙儿都骗过了。”
白雪儿恼道:“我给你们三分颜色,你们倒要来开染坊啦?本仙女平素哪里蠢笨?不一直聪明伶俐吗?”
众人齐声大笑,稍感轻松,郝铁律道:“师姐,千万小心,务必保重。”
白雪儿道:“我有梦魇玄功,再危险也能逃脱,你们也给我小心守着。我不在,都听轻羽的。”众人同时答应。
白雪儿再逼问那俘虏众风暴教徒安营扎寨之处,以及教中切口。俘虏不安隐瞒,如实说了,白雪儿牢牢记住,将银甲擦干净后,就此离去。
敌人所在之处,乃是官道旁一驿站,离此二十里山路。白雪儿骑马飞驰,少时已见到那驿站。夜空之下,那大屋被笼在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