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放浪形骸歌>六十四 梦中卧冰雪

形骸顺着道法踪迹追去,途中忽见一女子走在街头。她有些飘飘忽忽,摇摆不定,但偶然间身上泛出微弱的金光。形骸定睛一瞧,不正是那小绣么?

形骸心道:“她竟然也是灵阳仙?总算给我追上了!”飞身俯冲,落在小绣身后,道:“姑娘,请留步。”

小绣回头看他,神色茫然,道:“你....你是何人?”

形骸道:“姑娘何故装傻?你从我府上盗走了一件事物,我此行正是来向你讨还!”

小绣道:“事物?什么...事物?”突然间,她表情十分痛苦,“啊”地一声,掩住额头。

形骸手指一弹,真气钻入小绣经脉间,既封住她行动,也缓解她苦楚。只见小绣发出惊呼,十二条金蛇飞出金光,直扑形骸。形骸站立不动,众金蛇被他震的溃散,转眼消失不见。但就在这短短瞬间,形骸已然看出这小绣并非灵阳仙,她身上那金光实则是有人施加法术,保护于她,防止她受加害。

形骸扶住小绣,道:“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小绣苦苦思索,虚弱异常,道:“我只隐约记得....在院子里接客,那人对我说了几句话,我....我就此睡了过去。至于自己为何到了这里,实是毫无头绪。”

形骸知她并未说谎,只怕这些天来,她一直受人操控行事,连她诱惑自己的举动,或许也非自愿。他又施了个道法,确信那藏宝图仍在远处,并不在她身边。形骸心中一凛:“我也学过乱人心智之法,可决不能如那人的手段一般全无破绽。那术士利用了小绣,可盗亦有道,最终并未杀她灭口,又用这金蛇道法保护着她,以免她虚弱时受歹人加害。”

从这法术看来,那幕后之人极可能是灵阳仙,莫非是怯翰难的又一个奸细?

形骸道:“姑娘,你自己能走动么?”

小绣道:“我并非凡人,而是神裔,公子放心,我并无大碍。况且此处离我家不远。”

形骸道:“关于你接待的客人,你能想起些什么?”

小绣脸上一红,道:“那并非男客,而是两位女客。”

形骸道:“女客?”

小绣道:“有些女子也...喜欢女子陪睡,我通常卖艺不mài shēn,可若遇上美貌的女子,倒也可以破例。”

形骸笑道:“恕在下孤陋寡闻,但此节无关大局,还请姑娘继续说下去。”

小绣又道:“其中一个是约莫八岁的小女孩儿,很是可爱,还有一个女子并未露出真面目,可她一头雪白的长发,一只眼睛处有几道伤疤,似是个极出众的美人儿....”

形骸霎时已猜到那白发女子是谁:“莫非...莫非竟是孟如令?”

小绣继续说道:“那白发女子说:‘姑娘放心,我来此并非贪图你的美色,而是要你帮我找到一件事物。听说你与相国府的几位侍郎相熟,对不对?’我有些不快,答道:‘我乃悦人的女子,可不做偷盗的勾当。姑娘若非来寻欢乐,还请莫戏弄于我。’她只是轻轻一笑,对我念了几个字,随后....我好像一直在做梦。”

形骸心中急思:“孟如令想利用小绣盗窃相国府的藏宝图,那相国自然是九耀神了,碰巧这小绣被派到我府上伺候我,更巧的是九耀神将那藏宝图交到我手上,此事被小绣偷听到,孟如令借机行事,趁我不在,将藏宝图窃走。”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是这九耀神在错乱之际,故意如此安排,借孟如令之手,引自己去那宝藏埋藏之处。毕竟此人所作所为出人预料,谁也不知其意图。

他道:“姑娘保重。”立即顺着感应方位急追,一直追到城门时,已然天明。城墙守将见到形骸,齐声欢呼道:“是白仙孟将军!将军万岁!”

形骸道:“多谢诸位,可曾见过两个可疑人士通过此门?”

守将道:“先前一阵大风,吹得城墙上人站立不定,好一会儿方才平息,其余倒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更无鬼鬼祟祟的人。”

形骸道:“莫非这圣墙防不住人外出?”

守将笑道:“通常只防入内,不防出城,外头冰雪万里,此刻又是冬季,谁敢出去送死?”

形骸道:“我有事出去。”

那守将闻言一惊,道:“大人,我可没说你是去送死,你这么大本领....”

形骸摇头道:“我可没半点怪你的意思。”一个纵跃,上了城楼,再移形换位,眨眼间已在数十丈外。

孟如令轻功极为了得,更精通缩地挪移之法,形骸一口气追了数十里地,只感觉稍稍近了些。形骸心想:“她绝不可能马不停蹄的赶路,毕竟身边还有一女孩儿,我不眠不休地追,终究能追的上她。”蓦然又想:“之前在街上遇见一位叫做‘孤鸣’的少女,她举止并不寻常,年纪也能和小绣所说对的上,莫非与孟如令同行的就是她?”

由此推算时辰,至少形骸赴宴时,她们仍在城内,就算孟如令再如何了得,也多半不能在一天之内远行千里之遥。

此时,冰雪天空中出现了罕见的太阳,那肆虐许久而不间断的暴风雪彻底停了,连雾气也已散尽。形骸心下稍安,继续奔驰在冰川荒原上。

谁知跑了一天一夜,风雪又起,其厉害猛烈之处,不逊于祸害白国的那风暴。形骸暗呼不妙:“莫非那召唤风雪的阵法不止一处?青阳教是想把整个北地逼入绝境了!”他此时爱莫能助,只能暂且搁置不管。

抵着风霜冰雹,又前行了约百里地,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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