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魔君眼中尽是警惕之意,“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接近青凰?”
李含雪道“我带青凰的两个孩子和她相认。 ”
“青凰的两个孩子!”七月魔君顿时如遭雷击,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差点喷在李含雪的脸上,“原来是真的,她真的和百里拙有了夫妻之实,留下了他的血脉。”
这七百年来,尽管青凰和百里拙的事情在圣兽族、魔族已经人尽皆知,但七月魔君却始终抱有幻想,自欺欺人,骗自己说青凰没有跟百里拙发生关系,至于生下两个孩子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可此事经由李含雪这么一个外人说出口,七月魔君就算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没用了。
李含雪道“七月魔君,该你了。”
七月魔君看了一眼李含雪,缓缓道“既然你找到了青凰的孩子,我和青凰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何必让我再说一遍。”
李含雪道“我知道青凰与百里拙的事情,但你与青凰之间的纠葛我却是一概不知。”
“罢了,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七月魔君将过去七百年来和青凰之间发生的事情徐徐道来,原来七月魔君得知青凰委身给百里拙后,痛苦不堪,日夜以酒浇愁,陷入了堕落颓废的深渊之中。就连其师尊大武尊者多次劝导,也无法使其重新振作起来。
为了让爱徒能够重振旗鼓,大武尊者从魔帝那里求得一门魔功名为绝情魔功,传授给了七月魔君。
彼时七月魔君因痛失所爱被折磨得身心憔悴,为了摆脱这种痛苦,便决心通过修炼绝情魔功来摆脱对青凰的思念。
七月魔君修炼绝情魔功一百年,功力大涨,从一阶天君突破到了五阶天君境界,对于青凰的执念也越来越淡。
当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坦然面对青凰这个女人之时,却在一次魔族、圣兽族两族联合盛会的宴席上不经意看到了青凰。
只是一眼,便将情根深种的七月魔君拉回了一百年前,绝情魔功因此破功。
此魔功与自绝杀道极其相似,不能胡乱动情,一旦无法压制住内心的感情,就会面临走火入魔的危险。
后来的六百年,破功的七月魔君修为再无寸进,到了如今几乎到了病入膏肓的境地。
李含雪道“我早知你跟青凰的关系不一般,你的对青凰用情之深,确实感人肺腑。”
七月魔君听了,无奈苦笑,“李含雪,别人说这番话我会信,但你的话我不信。你的眼神让我想起当初修炼绝情魔功的我,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现在也一定修炼跟绝情魔功类似的功法。”
“你猜得没错,我的确修炼了一门类似的功法。”李含雪道,“七月魔君,你还能撑多久?你的大限恐怕已近了。”
七月魔君道“应该还有几十年时间吧,我本想与青凰共渡这最后的时光,奈何青凰心如坚铁,她宁愿守着一个死人七百年,也不肯接受我对她的一片赤诚之心。”
李含雪道“其实几十年后你未必会死。”
“此话怎讲?”七月魔君道。
李含雪道“你的伤势全由绝情魔功而起,只要你肯散去绝情魔功,就不必担心寿元的问题了。”
“这就是你的方法吗?”七月魔君苦笑道,“李含雪,你也是天君,应该知道踏天不易。若我散功重修,还能有重来的机会吗?”
李含雪道“总比死了的好。”
七月魔君道“这只是你的想法而已。”
李含雪道“其实还有另一种方法。”
“你说。”七月魔君道。
李含雪道“你贵为天君,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方霸主,一声令下妻妾成群,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只要另取一个女子,把青凰忘了。日后再重修绝情魔功,定会少了很多魔障。”
七月魔君神色怪异地盯着李含雪,沉吟良久之后,开口道,“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口总觉得很讽刺。”
“讽刺?”李含雪诧异道,“为什么?”
七月魔君道“李含雪,其实我听过你的事情,你是魔武门人脉的少脉主吧?你是近二三十年来的后起之秀,曾经得罪过天武宗的少宗主司马潜龙,导致爱妻苏小雅被抓,后来苏小雅在苍蓝内院通幽峰被颂德天君所杀,为了悼念亡妻,你一直没有婚娶,直到如今。你这样一个痴情种子,居然劝我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李含雪面露惊色,“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七月魔君笑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是人脉的少脉主,受到八方关注,你的底细早已被人扒得一清二楚了。”
的确,李含雪在成为人脉少脉主,代替人皇处决应辰的那一刻,各方势力就已经开始调查李含雪的底细了。
李含雪过去的所有事情几乎都被调查得一清二楚,他生于何地,有哪些亲朋好友,跟谁有过密切来往,有哪些仇家,全都明明白白。
李含雪的一生可以说起伏跌宕,被天武宗通缉、混入天武宗救师救妻、全族被天武宗天君所杀、投靠魔武门成为大魔头,有朝一日他可能还会坐上人皇的位置,号令天下魔门,这样一个风云人物,星云大陆上那些闲着人自然不会放过他。
于是他们将道听途说的事情添油加醋写成各种牵动人心的故事,通过刊物四处散播。
李含雪可能没有察觉,但实际上他在星云大陆上已经颇有名气了,就连七月魔君也读过关于李含雪的故事。
“我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