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被戴绿帽的男人,因爱生恨,把那个女人和男人都杀了,解剖后,把两人的心脏分别装进了两个盛满福尔马林的罐子里。
“如果不是他,可能我会和露露继续相亲相爱下去,然后结婚,生子……我会跟她在一起一辈子,白头偕老,不离不弃……”梁禹皓干枯得好似只剩一张皮的手轻轻抚摸着那个罐子,像是在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爱人。
见他那副伤感的模样,袁春暄不知为何,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句话——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
“我把他们的心,装进了不同的瓶子,他们永远都不会在一起了……露露,露露……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他紧紧地抱住了那个大玻璃罐,就像是抱紧了一个人。
声音有些哽咽,像是难过地哭泣,又像是莫名的欣慰。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也要把我的心剜出来,和她缝在一起……”他的右手摸上了左侧胸膛,那里,一颗病态扭曲的心脏在努力跳动着,宣告他仍活着。
这种毫无理智的发狂的爱,让不能理解的人感觉到森森的寒意。
“可是……有谁会这么做呢?”袁春暄狐疑道,她不认为有谁能够理解他这种病态的爱意,会如他所想那般,把他的心和那个女人的心缝在一处,封进这个福尔马林的大罐子里。
这实在是骇人听闻,不是么?
“是啊……有谁会那么做呢……”梁禹皓眯了眯眼,好像在沉思。
他忽然看向她。
“你有没有试过,爱一个人,爱到……癫狂,着魔……”梁禹皓就像是魔愣了一样。
“没有。”袁春暄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冒汗。
“如果是方秋冷……他会不会和我一样?”他突然说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话。
“什么意思?”
他凝视着她,目光幽深难测。
“本来我只是想和方秋冷谈个交易而已……可你,我发现你竟然越看越好看,你知道么?你的眼睛和她好像,都是极为勾人的狐狸眼……我好想……”说到这儿,他突然笑了,露出排列整齐的洁白牙齿,“好想把你做成美丽的标本……”
“独属于我的标本,在这个地方,和我,和露露在一起……”他看向她的眼睛,透露出一丝丝难以言喻的痴迷。
袁春暄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腿似乎在细细地战栗着,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刚刚听说,方秋冷血洗了冯家和孙家……”梁禹皓觉得自己的血液好像奇迹般沸腾了起来,“他会不会跟我一样,也是你们眼中的疯子?会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真应该看看他残忍杀戮的模样,一定不会比我现在这个模样好到哪里去。”他狂妄地大笑了起来,“他和我,真像……”
袁春暄紧紧蹙眉,方秋冷和眼前的这个变态,哪里像了?
论外貌,方秋冷比他好看;论性格,方秋冷比他开朗;论能力,方秋冷一定比他厉害。
方秋冷虽然叫人捉摸不透,但是,他绝对是个正常人,他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变态的事情的……
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