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既然你在国画这方面已经取得了这么高的成就,那为什么还要中途跑去当导演?”
卸下原有的一身光芒,重新出发,其中需要经历多少的磨难苦痛?一般人,有几个能做到的?
“既然你能在画坛取得这么高的成就,而且坚持作画坚持了这么久,你是真的喜欢国画的吧?为什么突然间要去当导演……”
“难道你不觉得重头再来,特别的痛苦么?”
她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这种行为啊!
“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么难。”只是,他的父亲不同意而已,好在有方秋冷帮忙说服他父亲。
而且,他的美术功底在导演这一方面,多多少少也起到了一点作用。
“没那么难?”简曼睩思忖片刻,是了,像他这种仅凭一部作品就可以声名显赫的大导演,多多少少,肯定是有天赋在的。
“那……你为什么突然放弃国画,当电影导演啊?”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总觉得里面可以挖掘出特别有意思的八卦。
陆斐成撇开视线,转而看向落地窗的方向。
落地窗前面的一小片地方,木质地板被挖掘一条深约三十公分的矩形小水池。
仿真的花草点缀在附近,一条拱形石桥架在水池之上,几尾金鱼在悠哉悠哉地游着。
厚重的鹅黄色窗帘大开,可以看见外面的天空,差不多快要黑了个彻底。
雪花飘飘,看起来很唯美。
“现在差不多该去做晚餐了。”陆斐成转移话题,对她刚刚的问题,避而不答。
“是么?”简曼睩把怀中抱着的抱枕放下,看着那个一人高的落地钟,这么快就要到六点钟了么?
陆斐成起身,像是要去厨房做饭给她吃。
一阵羞愧感袭来,简曼睩的脸有些发红,她就这么住在他家,还要人家一个大导演给她一个小演员下厨?
这……实在说不过去吧?
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声如黄莺,婉转悦耳。
“陆导,要不我去做饭吧?你帮了我这么多忙,还让我住在你家,我……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陆斐成的脚步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她站在沙发边,有些彷徨不安地揪着衣角。
“好,那你去吧。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他丝毫不客气地说完这番话,就调头走向了落地窗的方向。
呃……简曼睩看着他那副“一切任你处置,我什么都不管”的模样,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他就不再问问她的厨艺怎样么?就不怕她把他家给炸了么?
他就这么轻松愉快地把厨房交给她了?
就这么在那边悠哉悠哉地喂鱼?
简曼睩抿了抿唇,她且去厨房一探究竟吧。
……
陆斐成对她所说的准备晚餐,其实,多多少少是抱着点期待的。
然而,当他坐在饭厅的餐桌前,看着碗里那满满当当的面条时,感觉有些……
呃,那种猛然发现现实和期望不大相符的感觉,应该叫做失落。
“晚餐?”陆斐成问她,情绪平淡无波,毫无起伏。
“是……是啊!”简曼睩讪讪回答。
她煮面条的时候,因为水放得少了,再加上糊锅了……所以,那碗面条完美地糊成了一团,还散发着淡淡的烧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