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爱,所以做出那样的选择吗?孤独,寂寞,无时不刻的面对着各种危险,每天像是行走在薄冰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就坠入深渊了。
张小莫想到这一点,不由得紧紧的抱住了龙成轩:“还好,我们的爱情不像这样。”
感觉到妻子的恐惧,他用力的回抱住对方:“别担心,我一定不会让你这样的。我们会有个安心的小家,有我们自己的孩子。”
话虽然是没错,可是不管是f市的家,还是c市的家,都不算小家好吗?如果那还是小家,只怕很多人都得气死掉。
她也是偶尔感叹一下,并不有太多别的想法,被丈夫安慰一下,心情也就定了下来:“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龙成轩也知道自己的妻子,所以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搂着她看着窗外的夜景:“总有一天,我们能够安心的生活,不再让你担心受怕。”
说起来,丈夫的工作让自己担心受怕,但自己的工作又何尝不是一直忙碌?她笑着将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所以,你安心你的工作,我也会努力做我自己,照顾好我自己,好吗?”
她这么一说,龙成轩也笑了:“我倒是忘了,你其实是很会自己打发时间的。”
“以后有了宝宝,我空闲的时间估计更少了。所以,别担心我。”
嗯?这话说得,好像是她很忙,别打扰她的意思?某个醋坛子马上不乐意了:“不许有了宝宝不要我。”
“这句话,不应该是女人跟男人说的吗?我生了宝宝以后,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说完这一句话,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两个的性格啊,还真是……
就在这时,苏华走了过来:“先生,夫人,佐藤先生递上拜贴,想约您明晚相见。”
看了一眼拜贴,张小莫说道:“明天晚上有酒会,我也要参加,如果他愿意等,可以十一点钟到这里来。如果不方便的话,后天晚上八点吧。”
“是,夫人!”
等苏华离开,龙成轩歪着看向妻子:“需要什么吗?”
“陪我出去走走可以吗?”现在还早,因为今天过来,所以并没有安排太多的行程,晚上倒是闲了下来。再加上夜色正好,她倒是很想在这古都散散步。
龙成轩笑了笑:“好!”
两个人也没带别人,叫上苏华和莫婉容就出去了。这一路,吃点小吃,逛一下民俗店,张小莫倒是淘了些东西。一个中古店里淘来的捣药的小石臼,花店里挑了几束花,还有一条漂亮的西阵织腰带,另外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到这一堆,龙成轩有些不明白:“买这些干嘛?”
“有用。”说话间,她又买了一套笔纸墨砚:“你的书法怎么样?”
“还行。”这是他谦虚的说法,要知道,他可是入了中国书画协会的,这个协会,没点水准可进不去。
看丈夫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客气的说法,所以她也不再多说:“好啦,东西备齐了,回去吧。”
不知道妻子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但是只要她开心就好,龙成轩可不会去多问什么。
回家后,张小莫要苏华寻来一个华丽的花瓶,开始插起花来。不一会儿,一个富贵大气的插花就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打量了一下这个插花,她要苏华将花瓶摆到了玄关的壁龛里,然后又重新开始用那个陈旧的药臼开始插起花来,这一次的插花花了些时间,但却比上一次的要精致,也更适合东方人的审美,不多的花枝,再加上经历了岁月的药臼,有一种枯禅的美感。
“这一个,摆到客厅的茶几上吧。”张小莫笑着看向了一旁的文房四宝,然后转头看向了丈夫:“我帮你磨墨,你帮我写一幅字画好吗?”
龙成轩笑着点头,拿起毛笔开始轻碾笔尖:“好,要写什么?”
“我记得曾经在哪里看过一幅对联,就写它吧。醒无醒处求吾乐,材不材间过此生。”
这个吗?龙成轩笑了笑,将碾开了笔尖的毛笔泡在了温水里:“狂草?”
“别太狂了,总得让别人认得出你的字吧?”当然这是一句玩笑话。不过如果是狂草的话,真的很可能让人认不出写的是什么。
妻子的话让龙成轩笑着摇头:“你呀!”
虽然是摇头,但是他还是耐心的处理着新习的毛笔。要想写好字,自身的功底要有,工具也是必须的。不一定要好,但处理是必须的。很多人都是直接将新毛笔泡开,却不知道在泡开毛笔之前,还需要先用手将粘在一起的笔尖给碾开。
这边处理好毛笔,那边张小莫也磨好了黑。龙成轩看了一下,微笑着抬笔沾墨,在苏华铺好的宣纸上书写起来。
中国的毛笔字很奇怪,虽然是字,却又因为字体不同而千变万化,再加上毛笔,墨韵的变化,让它可以成为了唯一一种,以文字形成的艺术品。
看着丈夫一气呵成书写的对联,她笑着将它们铺到地上,再加上砚,笔,随意的洒上一些花瓣,再摆上一个陶制的小酒盏,往里面倒点酒,再放入一瓣菊花花瓣:“你们觉得,这样应付那个佐藤够了吗?”
最外面的富贵之美,美则美矣,却无神韵。客厅的插花,虽然多了神韵,有些许禅意,却还是有些人工的匠气。只有眼前这个画面,自然,唯美,却又丝毫不做作……
看了一眼,龙成轩笑了:“大道至简,却又至繁。你让他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