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重新回到上方的皇帝寝宫,金淼淼还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墨天幽手拆金门的架势,直到最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欲哭无泪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小丫头。
也不知道谁养大的这丫头,那家人对女儿的教育方式绝对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不然……好好地漂亮丫头为啥会被养出这种……这种粗暴的性格。
紧接着金淼淼便想到赫家那位恐怖的大佬……
如若有一天那位大佬惹这丫头生气了,估计会被这丫头直接给拆了吧!
想到这里,金淼淼脸上的幸灾乐祸再也掩饰不住了,虽然他没怎么见过赫连冥跟墨天幽相处的模式,但就那么短短的一次两次便足够了解到了一件事实。
那便是,大佬怕媳妇!
“你自己在傻乐着脑补什么呢!”墨天幽突然转过头看向一脸扭曲的金淼淼,眉头微挑:“不会是刚刚被金门砸傻了吧!”
“别理他,傻病传染!”郗志磊一把将刚跟自己情感相认的表妹,随后十分嫌弃的扫了一眼金淼淼。
“哎,郗大个,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行为吗,你现在这是明显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知道吗。”金淼淼愤愤不平的看着郗志磊。
当初要不是自己帮忙做掩护,让郗家人以为郗志磊真的是为郗家人好才出面在墨天幽和郗家之间做调和,这才让郗家那个老古董没神经病的给墨天幽按上一个拐带自己长孙的名头,现在你们表兄妹感情好了,竟然就不要他了。
过分了!
然而就在金淼淼说完这句话之后,墨天幽和郗志磊同时转过头看向宫乐天,表情神似的挑了挑眉头,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
“你是桥,还是驴!”
“就不能好好地做个人吗!”
“……”太欺负了!
说这话的功夫,三个人走到了皇帝寝宫旁边的正殿。
原本是来做贼的,只不过因为墨天幽一直都用一种十分轻松地态度在皇宫里面游走,反倒让金淼淼、郗志磊这两个好像已经习惯了将墨天幽当做主心骨的人,随着墨天幽轻松自得的态度也变得轻松起来,完全失去了作为一个贼该有的紧张态度。
这个时候才猛然发现一个问题!
我去,他们竟然就这么一边聊天一边在皇帝寝宫的内殿走到了正殿。
突如其来的认知让金淼淼浑身一僵,连忙转过头看向四周,顿时一愣:“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墨天幽神识微扫,随后笑着对两个人眉头微挑:“好戏应该开场了,走,我们去看看!”
说完直接转身从旁边半开的窗户中掠出,转身引入到了黑暗当中。
“女人果然说风就是雨啊!”看着突然就消失不见的墨天幽,金淼淼无语的摇了摇头,跟这边的郗志磊对视一眼,无奈的一笑,不过脚下却没停留,直接顺着墨天幽的气息追了过去。
而此时,位于后宫朝阳殿的地方正上演着一场十分热闹的景象。
事情的最初是发生在一刻钟之前。
“不好了,走水了,快来人啊。”
“皇宫娘亲,天啊,快来人啊,朝阳宫走水了,快来人啊!”
“快快快,娘娘还在里面,快来人啊!”
一阵吵杂慌乱的声音打破了皇宫内的宁静,朝阳宫内外一阵兵荒马乱。
而皇帝的寝宫内,逹妃刚刚处理好被墨天幽摄了魂的皇家暗卫,随后便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匆匆脚步声。
逹妃眉头微挑,微微勾起嘴角,转瞬间眉眼中闪过一抹狡诈的神情,紧接着便摆出一副惊慌的神奇快步跑到龙床旁边,带着几分担忧的语气轻柔的唤醒了床上的皇帝陛下。
然而当皇帝陛下带着逹妃以及侍卫匆匆赶到朝阳宫的时候,正巧看到了皇后娘娘以及……原本不该此时出现在皇宫的右相之子衣衫不整的从朝阳宫里面跑了出去。
这下子,就算是这二人转身再跳进身后大火里也洗不干净了。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当墨天幽和金淼淼、郗志磊暗中赶到朝阳宫前的假山上之时,听到了便是皇帝陛下那一声充满了暴躁与愤恨的怒吼。
“什么情况?”金淼淼顿时来了精神,一脸八卦的看着前面。
“看着不就知道了!”墨天幽眉头一挑,邪邪的勾起嘴角。
朝阳宫乃是当今皇后的宫殿,今晚突然走水,所有的人此时都站在朝阳宫前面的空地上,后面便是一片假山,此时墨天幽三个人藏身在假山中,位置刚好可以看到皇帝一群人,以他们三个的耳力,自是可以将皇帝一行人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知道,当今皇后未出阁之前是右相府中的嫡系大小姐,而从火场中冲出来的另外一位衣衫不整的男子便是右相府的二少爷,在朝堂之上也有着不低的官职,不仅深受皇恩,更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此人少年成才,机智多谋,比之兄长更胜一筹,是右相最为疼爱的儿子,即使上面压着一个长兄,也从未被其夺取锋芒,甚至隐约有种处处压制嫡亲兄长的感觉。
诸多锋芒在身,自是被养成了高傲自得的性格。
然而一直都是风度翩翩、眉眼高傲的右相二公子,此时却只披了一件外衫浑身狼狈的跪在地上,神情微楞,仿佛一直都没回过神来一般,呆愣的看着面前的皇帝陛下。
跪在他旁边的便是自己同母嫡亲姐姐皇后娘娘。
两人原本是亲姐弟,就算平时在宫中见面也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