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多深挑眉道:“哦?另一半是什么?”
卢航又道:“您有细想过老祖交代给帝后的话吗?”
鲁多深皱了皱眉:“这里面有什么深意吗?”“当然有,既然老祖将红玉一分为二,自然是想要您和帝后相互扶持,同舟共济,老祖对鲁帝后说只要有鲁家一日,就有她一日辉煌,反之呢,如果我们鲁家倒了,那时必定是血洗鲁家的时候,鲁玉枝又怎
能独善其身?所以,不管她做多么出格的事,也绝对不会伤了我们鲁家的元气,而且鲁玉枝在宫中还要处处维护我们鲁家才是。”卢航紧紧盯着鲁多深。
“那你看看她现在做的这些破事?她帮助宋楚扬,是在维护我们鲁家吗?”鲁多深十分不解。卢航则又笑了笑:“您能在这小小的鲁家后苑里,执掌乾坤,谈笑间,诛灭邱玄英,可鲁玉枝只能终日待在冰冷的宫殿,作为女人,一朝入宫,一生就戴上了枷锁,我们只能在宫外打探着消息,又怎知鲁帝
后在宫中过地是什么样的生活呢?所以即使鲁帝后耍些小脾气,您也最好多担待些,离开了老祖的压制,她也想享受自由,但是终归还是我们鲁家的人。”
鲁多深叹了口气,他也知道一个女人终生被囚禁在宫中十分痛苦。
“可我怕她傻必兮兮的被宋楚扬牵着鼻子走!被人卖了都替他数钱!”鲁多深一脸担忧。
卢航依旧是满脸笑意:“您这样的担忧更是多虑了,别看宋楚扬现在风光无比,我们就让他去扩充实力,到最后还是归如我们囊中。”
鲁多深急忙点点头:“哈哈,我懂了,说的对,宋楚扬肯定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身份把柄被我捏在手里。”
卢航急忙又补上一句:“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有这个把柄,就放任宋楚扬为所欲为,您只要张弛有度,把握分寸,才是永远的赢家。”
鲁多深点点头:“没错,这交易所的事你还要去跑一趟,今日敢动交易所,明日又指不定盯上哪里了?”
卢航点点头,随后悄然隐身进阴影中,虽然鲁家已经接手交易所,但是留给鲁家的不过是一个空壳的烂摊子,舒叶宗的人溜走之后再也没了动静,这不是明摆着让交易所自生自灭?
旋即,卢航又道:“关于鲁玉枝,退一万步说,把鲁玉枝搞下去,你能确保鲁家其他女子坐上此位?”
“这……”鲁多深没那般自信心。
“即便做上位,能一定听话?也不能!现在鲁玉枝惹你不满,你却一笑包容,反而让鲁家其他女子,觉得您有容人之量,成就你美名。”
鲁多深满意的笑了。
话分两头。
冰冷的扶摇殿,一股幽怨之气在整个宫中弥漫,所有的下人都低眉顺眼,不停地忙着,生怕被鲁玉枝一顿责骂。
这不,鲁玉枝又开始砸花瓶了,刚收拾完被砸碎的陶瓷杯,现在又要去捡青花瓷瓶。
鲁玉枝站在寂静无比的大厅中,只有弯着腰的女婢在脚边来来回回,此刻,她的脑袋很乱,明明邱家已经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怎么许荔枝那个贱人,还活地逍遥自在?
为什么青冥大帝对她执念那么深?邱家的罪名可是谋逆啊!这是要灭满门,诛九族的,可青冥大帝呢,没有对许荔枝发布一项惩罚,她到现在还是荔枝帝后,还是仅次于她地位的女人!
更气炸的是,大帝还留宿荔枝苑!
鲁玉枝很想冲进许荔枝苑中,狠狠地给许荔枝两个耳光,她倒要看看,青冥大帝敢不敢定她鲁玉枝的罪!
大帝当然不敢,大帝现在是处处躲着鲁帝后,所以青冥大帝也绝对不让鲁玉枝见到许荔枝,虽然鲁玉枝不能彻底和青冥大帝撕破脸皮,但是这世上有喜欢主持公道的人,疯狗孙连信!
事情传到了鲁多深耳朵里,鲁多深一反常态没有责问鲁玉枝任命大总管的事,反而帮忙,请动孙连信!
疯狗孙连信的固执、毒舌,大家都知道,有孙连信缠着青冥大帝,鲁玉枝才觉得有一点点安慰……
孙连信去了几次,悻悻而归,但他执着啊!
这不,这次终于撞上了!
青冥大帝气的牙痒痒,左躲右防,还是被孙连信堵在荔枝苑的后门口,走都走不了。
孙连信怒气冲冲地看着青冥大帝,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一个不知变通,顽固不化的“疯狗”,他自己偏偏以此为荣。
“啊!疯狗!你特么想干什么!难道你要拿手中的剑劈了本帝?”青冥大帝厉声问道,心虚的很。
孙连信义正言辞道:“大帝,您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枉顾规矩呢?我不能亲眼看着您一步一步走向末路,我一定要灭掉这个罪女,以正纲常!”
这种没理也要闹三分的人,现在占着理,怎么可能退让?
“行了吧你!这是本帝自己的私事,我有分寸,不需要你来管!”青冥大帝恼怒道。
谁知道这一番话彻底激怒了孙连信,孙连信一个人拿着出鞘的利剑,闯入荔枝苑,吓地一众女婢仓惶逃窜。
“你们愣着干嘛呢!赶紧给我拦着去!”青冥大帝大声吼向傻愣愣侍卫。
虽然这帮人都是羽林陷阵亲卫,但是谁去拦都没有用,你一过去,孙连信就挥剑向你砍过来,孙连信疯狗脾气,众所周知,正常人躲都来不及,谁要和这种奇葩过不去?到时候,被砍死也是白死……
青冥大帝急得满头是汗,没人拦着的话,这孙连信迟早会找到许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