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方才落座,吴丽就急不可耐的问:“小伯,我瑜儿他现在在哪?他当初跟人家说是去投小伯你的,你没有见到他么?”
“弟妹不用急,瑜儿他一切安好。”周尚冲吴丽压压手道:“他这小子,自幼聪明,学东西举一反三。他来投我时,年纪虽少,但已经尽显其才学,举止不凡。”
周尚似是吹赞了周瑜一翻才再道:“我在袁术帐下做事,发现袁术其人,心胸狭隘,心狠手辣,又极其好大喜功,喜欢别人对他拍马奉承。如果谁做得不对不好,动辄就是处死,因此,周尚在其帐下做事,一直都不怎么安心,吾观其,必不是那种成大器的枭雄霸主,仅只是一个依靠祖上的荣光,勉强可以割据一地罢了。假以时日,他肯定会遭至败亡。”
吴丽见周尚说着,却说起来这些与他儿子周瑜没关的事,当真的有点急了,带着哀求似的道:“小伯,人家只想知道瑜儿现在的情况怎么了,他还好吗?”
“吴姐。先听周大人说,放心吧。我保证周瑜没有事的。”刘易举手,动作温柔的对吴丽做了一个安心的手势。
周尚听到刘易称吴氏为吴姐,不由古怪的看了刘易一眼,便继续说道:“太傅说的对,弟妹别急。就是因为我看到袁术的为人不堪,所以,才不敢收留周瑜。我担心,万一让袁术发现周瑜的才华,他必定要周瑜为其效命。而以周瑜的性子,他未必肯做袁术的走狗,万一周瑜冲撞了袁术的话,怕就会有杀身之祸。”
“哦?周尚大人,你目前也身为袁术的部下。他也如此信任的任命你为丹阳太守,你为何还要在背后说袁术……”
“呃……太傅,这并不是周某要在背后说自家主公袁术的坏话。而是,周某所说的,其实都是一些实话。”周尚解释着道:“说实在的,袁术帐下,以及袁术任命的众多扬州各郡的官员,又有几个真心归顺于他?我们这些扬州本地的官员,哪一个不都是迫于袁术淫威,不得不在他的帐下效命。说真的。扬州是我们的家乡,我们的一家老小,都在扬州之地,无处可逃,所以。唯有投效袁术,才可以安生下来。”
“刘某明白了。”刘易听周尚如此说。心里就马上明白。原来,周尚并非是真正效力于袁术的,这个,其实刘易也早知道,只是,自己与周尚交浅言深。这才第一次见面罢了,他就敢在自己的面前说袁术的坏话,很明确的表达出对袁术的不满,这让刘易对周尚的言词感到有些奇怪罢了。
“其实。真正愿意替袁术卖命的,都是一些平时人品不行,专干歪门邪道的事的人,他们才与袁术一拍即合。至于不少扬州官员,他们的内心里,都是不耻于与袁术为伍的。”周尚接着说道:“周瑜那小子,他一见到周某,就对周某表达了不满,说周某怎么还在袁术的帐下做事?并对袁术表达出种种的不屑。由此,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不会为袁术办事的。也正好,孙策那小子,来投袁术,周瑜与孙策,自小便私交莫逆,他一听孙策要投袁术,他就急了。说要去找孙策,阻止孙策。”
“啊,原来他还真的与策儿在一起啊。”吴夫人听周尚说到孙策,禁不住有点激动,情不自禁的抓着刘易的手臂摇了一下。
刘易也早与吴夫人她们说过自己的猜测,只是她们都半信半疑罢了。现在听周尚说到周瑜果然是去打孙策了,这就等于刘易所说的,果然是真的。
“是啊,周瑜现在就和孙策在一起。”周尚道:“后来,他们又一起到了吴郡富春。周某之所以要主动来丹阳为太守,其实,也就是我这个周瑜侄子的意思。弟妹,你放心啊,周瑜好得很,估计,他会在这几天来曲阿,你再等几天,便能见到他了。”
“什么?瑜儿要来曲阿?”吴丽一听,脸色一喜,惊喜无比的道:“那、那真是太好了……”
刘易此时却问:“周尚大人,你说,你来丹阳为太守,还是周瑜的意思?”
“这、这个……”周尚此刻有一种说漏了嘴的尴尬,心里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些事儿说给刘易知道。
“具体的,周尚大人你不用说。就说是不是周瑜的建议,让你主动向袁术要求到曲阿来的就是了。”刘易见周尚为难的样子,心里便猜到其中可能不是这么的简单,怕肯定会另有隐情。
“是的,是瑜儿的意思。他来信让我向袁术请求来丹阳的。”周尚点头道。
刘易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向周尚打眼色,让他把无关的下人都退下去。
周尚一看便会意,他的心里也早有此意,便对一直陪同着他的那些官员将领道:“各位将军,现在,我与家人说说家事,明天再设宴一起为太傅接风,现在,各位将军先退下吧,我们刚到曲阿不久,百废待兴,许多城里的事,还要多多倚仗诸位。”
“太守大人,那我等先行告退,太傅,明天再见。”一众陪同周尚迎接刘易进城的将领,见周尚明确让他们退下了,只好一一告退。
他们一起到了官衙的,都与刘易见过,不过,他们都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只是一些随从亲将罢了。但刘易也担心人多口杂,所以,才会让周尚屏退。
“周尚大人,我们从寿春退兵回来之前,曾见过袁术,并且当面向他问了周尚大人的去处。那时候,他说到你的时候,神色有些古怪,恐怕,他已经对你有了提防之心,或者说,他并不是十分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