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马带着吕布如一道旋风一般,直接冲进了司徒府。快得,连在司徒府外盯守着的吕布亲兵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在司徒府大门前看门的王允府上的家丁,更加看不清楚了。非但没看清楚,他们连闪避都来不及,直接被吕布撞飞,横飞着摔向一旁,倒地不起,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吕布的暴喝,声震府邸,震人心神。
“王允老匹夫!你给老子出来!”
双眼赤红的吕布,策马直接冲进了王允府上的大厅,几道杀气迸发,厅内的布幔及一些精美的桌椅、字画屏风,哧哧碰碰的,全被吕布的杀气所破坏,眨眼,原本富丽堂皇的大厅,就变得一片狼藉。
王允现在,已经把貂蝉送走了好一会,他此刻,正在想着办法应付吕布的暴怒呢。
他也早有准备,待吕布来责问他,他将会如何说。
历史上,吕布很容易被王允胡弄,王允把貂蝉送给董卓之后,一连躲避了吕布好几天才被吕布撞上,在吕布的责问之下,王允把事一推,便基本了事,吕布也信了他的话,没再与他为难。
可惜,这一次,吕布却不同了,他现在,真真的怀着暴怒,要杀人之心前来的。并且,因为其夫人的话,让吕布对这一次的事件有了不同的理解。
他首先理解到的是,董卓待他,未必如表面这般的宽厚,其实董卓一直都是在利用着他的,把他当狗一般的来使唤。如果是历史上的那个吕布,他在貂蝉被董卓纳为妾之时,他除了深深的无奈愤怒之外。他并没有多想到什么,没有想到董卓待他如何如何的,甚至也没有想到过,自己的欲娶的女人被董卓占有之后,于自己的名声名望有损的问题。可现在,他坐不住了,自己的女人,若真的被董卓占有,他就会感到有一股深深的羞辱感。耻辱感。别说在世人的面前了,回到家里,在自己的夫人面前,他都感到抬不起头来。
其次,他理解到,其中的事,王允这个老贼,肯定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吕布仔细的回想。王允这匹夫,答应把貂蝉嫁给他,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自己的人一直都在这里盯着王允府,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现王允有一点要把貂蝉嫁给自己的意思,说什么的为自己挑衙一个黄道吉日什么的,怕全都是骗人的。最少,他若有心把貂蝉嫁给自己。那最起码的,也要有一些什么的动作才对,像为貂蝉购置一些出嫁的嫁妆什么的。若不是严氏回来告诉她。她去衣店买东西,而打听到王允为其女出嫁而购置衣服布匹什么的,吕布还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细节。
当然,吕布并不知道,王允根本就没有派人去购置什么的衣物布匹,连严夫人都不知道,这些,只是刘易为了找一个消息来源的借口。如此跟严夫人说,而严夫人,又回去如此与吕布说罢了。
还有,吕布越想就越觉得今天之事大有古怪,因为,王允请董卓到他的司徒府,虽然神神秘秘的说是什么的喜事,却并没有明说是他吕布与貂蝉的喜事。
所以,吕布认定,王允极有可能是为了巴结董卓,而故意把貂蝉送给董卓的。
吕布现在的心很急,他担心貂蝉已经被董卓弄到了相国府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就不太好办了。虽然他现在一肚子怒火,可是,他还没有那么大胆,大胆到要闯进相国府去把貂蝉抢回来。
所以,吕布现在,最希望貂蝉还在王允府,如果貂蝉还在王允府,那么,就算是董卓也在场,吕布都要据理力争,务必要把貂蝉抢回家去。这个时候,吕布不再相信王允什么的婚娶的事了,他只想着,先把貂蝉抢回来再说。
所以,还不知道吕布现在是怎么样的心境变化的王允,此刻就杯具了。
他以为吕布还是那么的好骗,亦装出非常心急,非常悲愤的样子,一脸哭相的从后堂奔了出来,一边走着,还一边语带哭腔的道:“哎呀……奉先,请息怒啊请息怒!”
如果说,吕布能够静下心里听他说,或许,吕布还有可能被这个老奸巨滑的王允所欺骗迷惑,让他躲过这一劫。
可是,王允没有想到,现在的吕布,可是暴走的吕布。
他还装模作样的跑着,一下个狗吃屎似的摔了一跤,演技做得十足,他爬伏在地上大哭的道:“奉先啊,大事不好了,你咋不早来一步呢?”
可是,吕布岂能听得进他的说话,赤兔马似感应到吕布的心意,往前踏了几步,手上的方天画戟一伸一拉,接着一绞,直接刺穿了王允的衣领,然后用月牙戟绞着王允的衣领,方天画戟如挑着一个人一般,直接把王允给挑了起来。
吕布把王允挑得离地,一下子举到了半空当中,盯着被吊得似有点窒息,满脸涨红,手足乱舞,神态慌张的王允厉声道:“汝既以貂蝉许我,今又送与太师,何相戏耶?”
历史上,吕布在貂蝉被董卓夺去之后,好几天才在街上碰到王允,才责问王允的。并且,其动作,也要比现在的动作温柔许多,只是揪着王允的衣襟来责问罢了。
可是现在,寒气如渗入到王允骨子里去长戟挑起了他,那锐利的月牙锋刃,紧紧的挨着他的脖子,只要吕布随便一拉动,王允的人头便会被切割落地。
这一下,直接把王允惊吓得魂飞魄散,原来想好的说词,在这一瞬间,竟然全都被惊吓得忘记了,几欲被吓得要晕死过去。
本来,如果王允按历史上那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