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戏志才从新汉朝目前的基本情况上来考虑的。
另外。还有,现在如何针对张济攻击宛城的实际情况的问题。
戏志才想到,张济突然弃了蓝田大营奔袭宛城,这就等于完全是放弃了立足根本。这可是孤注一掷啊。他这样来到宛城,何去何从?难道就这么有信心在放弃了蓝田大营之后,就一定可以取得一个立足之地?或者他就一定有信心可以攻夺宛城?
张济的行动,似乎太过诡异了,以张济贼兵的性质,他们居然没有对庐氏县进行劫掠,这还是董卓旧部么?要知道,张济的军马,可不是什么的善男信女。他不夺取庐氏县,却围攻宛城,这个张济。他是想做什么?
戏志才苦苦猜想着张济的这一点。
这个张济……
戏志才想着,脑里忽然灵光一闪,失声道:“不对啊,兴霸,我们是不是太过轻视了张济了?或者说,我们已经被张济所做出来的一些假象所迷惑了?”
“嗯?戏军师,为何有这样的想法?张济不过是董贼手下的一条走狗,为何你还像对他非常担心似的?”甘宁打心里不太看得起张济,所以,一脸不以为然的道。
“这个张济啊。还真的不简单。”戏志才摇头说道:“他从蓝田大营突然兵临庐氏县。却没有对庐氏县造成太大的破坏。这个,就似乎是他有意的不想制造太多与我们新汉朝的磨擦。似乎是向我们透露了一种信息,他不想与我们新汉朝为敌。嗯,庐氏县的守将韩荣不是派人来说过张济当时在庐氏县的情况么?他说张济在率军离开庐氏县向宛城转进的时候,曾对他说过,他只是借路庐氏县,不会攻击我们。”
“哦?有这样的事?”
“嗯,韩荣不会胡说的。”戏志才有点担忧的道:“现在,包括我在内,都以为张济或许对宛城有窥探之心,不会对我们新汉朝有什么损害,所以,戏某在准备调兴霸你率军去支援宛城之外,并没有让我们境内的那些城镇做出提防,也没有让他们加强防备。现在我隐约想到了,张济他绝对不能没有一个地方立足的。他的目标如果就是我们宛城的话,那么,他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夺下我们的宛城。这样一来,他或许会无所不用其极。”
“军师你是说……”甘宁闻言,心里一跳,道:“张济会出兵进入我们境内攻战?”
“对,这极有可能啊。”戏志才想到这,有点肯定的道:“你想啊,宛城以北,一直到宜阳县,这些地方都适合骑军作战。张济为了夺得宛城,只有出兵攻掠我们的城池,如此方可以阻滞我们的援军去支援宛城,他们才有可能有更多的时间攻击宛城。”
“哦?那现在宜阳等城镇的兵力有多少?能否敌得住张济军的攻袭?”甘宁也觉得有点问题了。
现在的新汉朝,等于是外紧内松,在与天下诸侯接壤的城关,虽然留有精兵驻守,可是,一旦让敌军进入到境内,许多城镇的防守兵力就显得太过薄弱了。
要知道,现在整个洛阳地区,这么多的城镇,就只有边关城镇才有新汉军的精兵镇守,也就是宛城、荣阳、牢牢、函谷关等数城有精兵镇守,余下的,就算是弘农郡也没有什么军马驻防。像宜阳、永宁等地,就只有维护城镇正常秩序的守军,兵力都不到千人。
另外,洛阳人口众多,除了洛阳城内之外,别的这些城镇,也还有三几百万的百姓,其中,大多的百姓也不是居住在城镇当中的,大多都是住在村子里。如果张济要出兵对洛阳地区进行破坏的话,那么新汉朝将会遭受到非常大的破坏损失。
戏志才又想到了宜阳地区的那个铁矿场,如果那儿也遭受到张济的破坏的话,那么新汉朝的损失就大了。
“兴霸,你现在马上率军前往宜阳,不求消灭张济的军马,只求你军可以保住宜阳城,保住我们的铁矿场不受张济军的破坏。”戏志才想了想,马上道。
“是!那未将现在就率军前往宜阳。”甘宁马上应令。
“张济的是骑军,很难在野地上消灭他们,所以。我们就唯有先保住城镇,免得遭受张济的破坏。想要消灭他,就只能等到我们主公率大军回来了。”戏志才有点无可奈何的道。
现在新汉军的军马,还没有回来。尤其是骑军,对付移动速度特别迅速的骑兵,没有骑军对抗,那是不太可能阻止得了张济的骑兵的侵犯的。特别是他们可以随意攻击新汉朝的哪一个城镇的时候。
甘宁与戏志才分别之后,马上点起兵马,迅速的赶到了宜阳。
这个时候,张济已经和王威达成了协议,他出动了四万军马,开始向宜阳发起了攻袭。当然,他的这四万军马,是分成几部行动的。四散发了出去,分别对洛阳南部的地区进行了袭扰。
这一次,是新汉朝成立了之后,第一次被敌对势力的军马攻进内部,被他们肆意的攻击新汉朝的城镇。
一时间,那些居住在村庄的百姓就遭殃了。
这一次,张济也不再严令他的军马不对新汉朝的百姓掠夺,分散开后的张济骑军,加复了他们凶残的本性,一连许多的村庄。都遭受到了张济军的洗劫。不少百姓。被他们杀害。妇女被奸淫。
不过,也幸好。现在的新汉朝百姓,并不是原来的那些任人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