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老夫清楚的,不管程先生你在谁的帐下任职,都是我老夫的恩人。当年救命之恩,老夫没齿难忘,昨晚你提到了一下,说是特意寻来的。想来,程先生是有事欲找我儿宣高?”臧戒的心里澄明,知道程昱突然寻来,肯定是有事儿的。所以,并不觉意外。
“没错,的确有事欲找宣高一谈,但是,小可唯怕宣高不会同意。因此,某想先与老爷子说说。如果老爷子觉得小可说得对。到时,还请老爷子也能劝劝宣高。”
“哦?程先生,有事请直言无妨,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我们臧家父子。子孙,就算为程先生付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臧戒神色一正。
“臧老爷子言重了,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程昱失笑摇头道:“我来,只是提一个意见,并非是要你们一定要付出什么。嗯,是这样子的……”
程昱似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道:“臧老爷子隐居于此山中,可能不知道外面的事。当中的形势也相当的复杂,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说起。但是,说白了,就是现在宣高的主公与程某的主公正在打仗。我呢,是想来请宣高相助而已。”
臧戒虽然是在此隐居,可是,他却并非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何况,臧霸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会与他说起外面的事。
所以,程昱也不用明说,臧戒的心里就已经明白了。
但是,臧戒也只在乎自己的儿子是否能行得正企得直,只要儿子不做坏事亏心事便好,他为谁做事,他并不在意,也不会给予太多的意见。
现在,程昱跟他说这些,还真的让他有点为难,因为,他从来都不勉强臧霸如何如何的。可是,这个恩人有所求,他也必须要帮忙才对,要不然,刚刚才说的可以为恩人赴汤蹈火,也只是一句戏言,不符合臧戒的性子。
因此,他不禁脸现难色的道:“程先生,本来,你的事,就是我们臧家的事,可是,这事牵涉得太广,并且,这些事,老夫历来不会过问,我看,到时候,等宣高回来了,你跟他说吧,不过,不管如何,这个忙,我都会帮,就算是拼了我这把老骨头,我都会帮程先生的。”
“呃,没这么严重。”程昱也不知道这臧老爷子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反正,他说得让人觉得挺圆滑的,虽然程昱并不怀疑臧戒的诚意,可是,心里却想,咱不是要你拼命,是想让你劝服臧霸归降曹操……
程昱想了想道:“臧老爷子,这表面上,的确就是这样的一件事。可是,想跟老爷子说清楚一点的是。宣高的主公吕布,他的名字,相信臧老爷子也听说过,其人,喜怒反复,性情乖舛,刺丁原、弑董卓,这些,都非是人子所做的事。嗯,当然,这些并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谁才能给一方百姓带来安好的生活,而看那吕布,仅只是一介武夫,哪里懂得治民?反之,看程某主公曹操,声誉著于海内,当年,他就为济南相,把济南治理得整整有条,如今,兖州、许都、陈留一带,在程某主公曹操的治理之下,百姓莫不安康。吕布,只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据徐州,而我家主公,则是为了天下百姓而夺徐州。看两人的所作所为,就知道谁优谁劣,谁才是更值得为之效力的主上。”
“另外,这些也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我家主公,扶持帝皇,恢复了汉廷,是我们大汉正统的朝廷。我家主公,现为汉臣,而吕布,实则是贼,为流寇,他从关中一路流落到徐州。之前,他兴兵作乱兖州的时候,相信臧老爷子也有所耳闻,在吕布这贼人的祸乱之下,兖州的百姓有多大的损失?多少的百姓,遭到了吕布贼兵的烧杀抢掠?程某知道,宣高为人正直,他岂可以和如真正的贼寇无异的吕布共事?投吕布,宣高不是贼亦被天下人视为贼,被天下人所鄙夷,为天下人所弃。但是,若转投曹操,将来,就是汉臣,若将来。他助曹操统一大汉,兴盛大汉,那么,宣高就会是功臣,就会史书留名,这对于你们臧家来说,就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将来,你们臧家,会受益无穷。”
“这……”臧戒一听程昱这么说。他不禁大为心动。
要知道,臧戒原来就是看守监狱的狱卒,对大汉有着别样的感情,他本来就是兵,看守了半辈子的贼人。所以,他的心里。是从根上反对为贼的。这也是臧戒为何要坚持自力更生。不愿意接纳臧霸的救济的原因之一。
因为,臧霸虽然名为官,但却与泰山众贼都有着说不清的关系,谁知道臧霸的钱财,是不是抢夺而来的?
并且,现在臧霸所投的吕布。的确是名不正言不顺,并非是大汉朝廷所承认的一方州牧,何况,现在曹操代表着朝廷。如果臧霸跟着吕布与曹操交战,那么,岂不是说这是在反汉,在造反?他儿子臧霸,跟着吕布,也就是反贼。
不管如何,臧戒还是非常在意这个名声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子孙后辈,被世人视为贼。
“臧老爷子,咱不说这些,就说吕布跟我们主公曹操现在的形势。吕布,他充其量不过是十数万的军马,但是,我家主公,现在有精兵数十万,要灭吕布,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如果宣高跟着吕布一头走到黑,到时候,他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