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觉得,他们恐怕很难坚持得到新汉朝刘易起兵夺取徐州的时候了。
现在,就算徐州没有被曹操所占,就算来攻击的是新汉朝的兵马,他们,都依然很难对来夺取徐州的军马有什么的帮助。
当初,陶谦还主持徐州的时候,他糜家足有食客三千。随时都可以拉得出一支两三千人的人马。
可是,经过徐州的数次易主,他糜家,现在,也仅剩下三数百人。已经远不是当初最兴盛的时候可比了。
因为要省下一些钱粮,让关羽、张飞练军所用,糜竺将一些家丁遣散,或者送了一些人进了军队。吕布夺得徐州,亦下令让那些士族世家,减少家族的支出扶军,家里太多青壮家丁的,要让一些人充军,以充实吕布军的实力。
为此,现在,徐州城内的原来势力,他们都不得不遣散太多的家丁家将。仅余可以保护他们安全的人。
现在留下来的,都是糜家最可信的人。
“二弟,你马上去知会曹豹将军,让他起用关系,尽可能的疏通一下关系,若吕布当真的不可敌曹操,我们就得要马上撤离徐州,投到新汉朝去。此地不宜久留啊,徐州若城破,估计那吕布、陈宫也不会放过我们,就算他们不对我们如何,我们也难逃曹操的毒手。”糜竺向糜芳交待道:“此事,绝不可再让他人知道,曹豹将军与我们糜家,都是刘易是亲家,也仅只有他,我们才可以信任。”
“好的,大哥你请放心吧。我会化一下装才去找曹将军。最近,咱们家附近,总有一些陌生人在盯着,估计是陈宫派来盯紧我们的。”糜芳躬身道。
“嗯,那更要小心了,千万不要让陈宫的人抓住了把柄,要不然,不用等徐州城破,我们糜家可能就要遭难了。”
“是!”
糜芳点头,就欲转身而去。
而糜竺再要对这些召集了起来的家将交待万一糜家要撤离徐州的事宜。这时,突然有一家将前来通报,说是有客来访。
这个关键的时候,城内正风声唳泪的时候,会有什么客来访?
“是谁?请他在偏厅候着吧。没见我正在吩咐正事么?”糜竺有点不悦的道。
但是,这前来通报的下人欲言又止。有点无奈的往后望了望。
“哈哈。糜竺糜子仲啊,看你现在的架势,莫非你现在就准备打退堂豉?现在就欲逃离徐州?啧啧,这些都是你的家将吧?携家带口的,数百人啊,好大的阵仗。”
一个头顶斗笠盖头。身穿一身寻常百姓麻衣的人,这个让看看不清样子的人,让人觉得有点神秘。但他却直接走进了糜竺的议事大厅,非常不客气的直接走到了主位之下的案席上。自然自如的坐了下去。
他一边拿下头上的斗笠,随手的放到了案桌上,一边摇头道:“可惜啊,你这点人,都不够陈宫塞牙逢,你相不相信,只要你们一出你家的大门,后脚便会有吕布的军马将你们糜家所有人都这样……咔嚓……嘿嘿,不知道,你们糜家这些人的血,能不能让整条街道都变成是一条血河?嗯,血流成河。”
“元龙?你、你怎么会来的?”
糜竺定睛一看,这个对自己冷嘲热讽的神秘家伙,居然就是陈登陈元龙。
“我救你们糜家来了。”陈登道:“我就知道你这个满身铜臭,自命清高的家伙,其实心里软弱得很,一见时局不对,你便有溜走的想法。你不知道?陈宫早派人盯得你们,还有我,都盯得死死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陈宫岂会让我等逃离徐州,从而动摇了吕布军的军心?只要像我们这等在徐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带头离开徐州,整个徐州,可能不用曹操的大军杀到,肯定马上就会乱起来,徐州的百姓,绝对会在短时间之内逃得一干二净。他陈宫岂会让我们逃得出徐州?”
“呃,这陈宫,果然如此厉害?徐州,毕竟是我们的徐州,他还真的能控制得了整个徐州?”糜竺有点不太相信的道。
“呵呵,你说呢?吕布一个武夫,可是,在陈宫的扶助之下,吕布就成了一方诸侯,你觉得陈宫不厉害?咱们这点小心思,又哪里能瞒得了陈宫?这不?他让我随他一起去小沛,我能不答应吗?如果当时,我不答应的话,恐怕现在也不能坐在这里与你见面了。”
陈宫说着,却无由来的叹了一口气道:“唉,徐州的人说,咱陈登与陈宫二陈不相容,其实,真正与陈某人不相容的,是你们这些徐州新贵,是你糜竺。你知道不知道,你们糜家为代表的一众徐州新贵,几乎将我们这些徐州旧士族逼到了绝路?你们求新求利,而损失的,就是我们这些徐州士族的利益。我本来就不应该来提醒你,阻止你离开,因为,这是一次可以将你们糜家徐去的一个好机会。可惜的是……”
糜竺反了反白眼,似没好气的道:“用得着么?我们糜家虽然的确曾与你们陈家等士族世家争利,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直接冲突,虽然见面不睦,可是,却也不至于要置对方死地吧?”
“这是我们退让,当初有陶谦从中干旋……”
“呃,好了好了,你好像没有来过我糜家吧?这次来,就是跟糜竺讨旧债算帐来的?你把话说清楚一些,你都知道一些什么?还有,我们离开徐州,也只是为了保命,何来打什么退堂鼓之说?”糜竺止住了陈登的话道。
“也对,算了,过去的就让其过去了。说起来,现在,我们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