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与蔡瑁,都感到了情况似乎有点不太妙,因为他们亦都是人精,怎么看不出曹操似乎是故事推搪他们,不想与他们说正事?起码,两人都看出了,似乎曹操对于新汉朝扬言出兵讨伐天下诸侯的事一点都不紧张,似不将其当一会事的样子。
难道,曹操还真的有这么大的信心?认为他不用担心新汉朝的攻击?
嗯,哪怕不与他们说正事,那么他们所携带着的刘表、袁绍的信,总应该先过目吧?可是,曹操却总说不急,说着什么远来是客,先让他们好好的玩些天再谈。
那个,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新汉朝刘易随时都有可能出兵攻打他们的势力地盘,哪还有什么的心思玩乐聚旧?
可是,他们又深感曹操之威,不敢轻易逆了曹操的意思,如果曹操不想与他们谈,他们还能逼着曹操与他们谈不成?他们是来谈和谈结盟的事,并且,此事亦一定要成功不可,要不然,他们就大祸临头了。
所以,他们亦只能按耐着心。
至于郭图,他再见到张合与高览,神色颇是尴尬的。
张合与高览之所以背叛了袁绍,其实当中是他使坏的结果,可以说,逼走这两员大将,让他可以不用袁绍降罪,完全是他郭图从中挑拨的结果。现在,被张合与高览视自己为恩人,这种感觉,郭图还真的不太是滋味。
反正,郭图非常不自然的与张合、高览两将喝了三杯,然后就如曹操一般,借酒醉离席,与蔡瑁一起到了官府驿站。
此两人,原本不应该住到一起去的,毕竟,他们都是来自于两个不同的势力。起码,要给他们安排两处独立的住所。但也不知道是曹操有意或是无意。居然就直接将他们两人安排到了同一个驿站。
驿站分为东院西院,两人及随他们一起来的护卫,分别占了一半。
蔡瑁与郭图,虽然不能说一见如故。可是,他们此刻相同的使者身份,让他们似都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到了驿站,两人都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没有一点醉意,居然还同时说:“郭先生(蔡将军),不若,我们谈谈如何?”
“哈哈……”
两人对于异口同声发出的邀请,都不禁忍不住各自发笑。
驿站还有一个后园,园内有小亭。两人让人送了酒水来醒酒。
此时,天色已经黑透了,命人将亭内的灯火挑亮,两人便在小亭子之内相谈起来。
“蔡将军,郭某没想到。刘荆州居然会让你这个武将出使。见到你的时候,郭某还当真的有些惊讶。”郭图似不解的问蔡瑁道。
“呵呵,郭先生,虽说,一直来,都有让文人出使的习惯,可是。作为信者,最看重的,还是能言善辩吧?蔡某不才,虽然不及先生学富五车,可是,郭先生不知道。蔡某曾是一个商人,平时多与人打交道,说正理辩事,在下可能不及别人,可是。论利润计较,说歪理,蔡某自问还是精通一二的。”
“哦?呵呵,没错,但凡商人,哪一个不是精于计算,能言善辩之辈?是郭某唐突了。”郭图笑道。
“唉,可惜,曹公似乎已知蔡某来意,总刻意不相谈,蔡某担心……”蔡瑁却先忍不住,对郭图有些许担忧的道。
“嗯,蔡将军,不如让郭某来猜一猜?”郭图掳起了自己的山羊胡子,对蔡瑁道。
“猜什么?”蔡瑁本就是想与郭图开诚公布的谈一谈,因为他觉得,这一次天下诸侯结盟,一定要曹操与袁绍牵头方可成事,作为袁绍派来的使者,既然袁绍能派人来,那么就已经看得见了袁绍与曹操有和解结盟的可能性存在。起码,袁绍能够派来使者,这就证明,袁绍亦看到了如果要与新汉朝对抗,那么就必须要联合天下诸侯,证明袁绍应该有与曹操和解的意愿。
嗯,逻辑也很合理,毕竟,袁绍是战败的一方,派人来求和,也是在情理当中。
蔡瑁再愁没有办法引出话题,所以,郭图说要猜一猜,亦正好与郭图说说正事。
郭图此时道:“咱们也就明人不说暗话,刘景升派蔡将军来见曹操,应该是想与曹操相谈结盟共抗新汉朝刘易的事吧?”
“正解!”蔡瑁见郭图当真的说开了,没有否认,点头道:“我想,郭先生的来意也差不多吧?毕竟,你家主公也好,还是我家主公也好,论兵力,不说不多,都有数十万大军,可是,若我们单独与新汉朝刘易交战,那么不管是兵力上还是军马战斗力上,我们怕都远远不及新汉朝,如此,我们就唯有结盟,方可与新汉朝一战。”
“没错!”郭图见蔡瑁的来意当真如此,就知道两家已经有了共同的议题。起码,这次见曹操,不管其结果如何,他们两家,已经具有结盟共抗新汉朝的可能性了。
唯一让两人都觉得有点别扭的是,他们两家的势力地盘,中间相隔了曹操这个势力,如果没有曹操的结盟,他们很难联结在一起,哪怕可以一南一北和新汉朝对抗,但总归是相隔太远,在统一作战方面,难以做到步调一致,很容易会让刘易逐个击破。
“如今的情况,不管是你家主公,还是我家主公,都难以独力对抗新汉朝,所以,能否说服曹操与我们一起结盟,是我们解决这次危机的关键。”郭图接着道:“因此,我们最好能互道来意,一起促使此次结盟成功。”
“没错!”蔡瑁向郭图伸出手掌道:“蔡某亦正有此意,不管如何,我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