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没到,便大声叫嚷起来。
的得得……的得得……
快骑如风,眨眼便冲到行宫前面来。四周的士兵,因为没有得到刘表的指示,以及亦已经看清楚了来人是谁,一时竟然没有人上前去阻拦。
来人正是刘备,他一来到。不待战马停下,便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大步上前,走到了刘表的面前道:“景升,请匆动气,异度与子柔他们。亦只是一心为了荆襄百姓着想,还有这些荆州文武,以及百姓,他们应该也是为了荆州的安危着想,才会有这次的唐突冲动。”
刘表见到刘备。他差点就忍不住直接下令,让人将刘备也一同给抓了。
这丫的,明明应该是他在煽动蒯氏兄弟来逼宫,现在却要跳出来做和事佬?这家伙,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刘表冷冷的看着刘备,淡然道:“玄德,知否他们方才在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难道,你亦认为。我刘表已经不适宜做这荆州之主?要我让表将此荆州让给你刘备?”
“啊?不不……”刘备却连连摆手道:“景升啊,你怎么能这样看待我刘备?我刘备岂会有窥探兄长荆州之心?实在是,一切都是误会啊。”
“误会?”刘表不置可否的道。
“是的。是误会。”刘备冲刘表躬了躬身道:“兄长,异度、子柔他们,之所以会有劝兄长退位让给我刘某的想法,恐怕是当真的误会了兄长病重,又看到荆州危在旦夕,如此。他们在心里焦急的情况之下,才会唐突的提出让我刘备来为荆州之主。这个,也有可能是近段时间突然散布开来的谣言的影响。可是。兄长啊,这个,兄弟我恐怕要跳进长江里都洗不清了。好吧,我刘备在这里表一个态,那就是我刘备来到襄阳来,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取代兄长成为荆州之主。所以,请兄长莫要因为他们的劝词而动气。假若,兄长还不放心的话,那么我刘备现在便可以离开襄阳,这样,想兄长便可以明白了兄弟的心了吧?”
刘表自然是不相信刘备的说话,但是,刘备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在场又有这么多人在看着,刘表现在难道还真的能说:好吧,既然你刘备要离开襄阳来证明你对荆州并无野心,那么你就离开吧……
但是,刘表却不能这么说,在现在这个公开的情况之下,他一旦真的同意刘备离开,那么,他就不可能再借刘备来要挟关羽、张飞了。
“玄德,话不是这么说,蒯家兄弟,他们引一众臣民在此喧闹,不管他们是出于何种目的,这都已经犯了叛逆之罪。”刘表施施然的挥挥手道:“玄德,此事与你无关,还请你安心待在襄阳,荆州的事儿,还得要你主持啊,不可多心,我刘表亦没有怀疑过你什么,嗯,好了,玄德,此事就这么作罢,他们,就先看押起来,待审明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如果他们当真的只是一心为了荆州百姓着想,那么倒也情有可愿,但刘某是担心他们是受了某些人的蛊惑,在我们荆州风雨摇曳其间,作乱我们荆襄。嗯,谁敢保证,他们不是受了刘易或者是另外一些对我们荆州有野心的人的策反?”
“不可能!”刘备直接跪到了刘表的面前,抱拳拱手道:“景升,我刘备用自己的人头作担保,异度、子柔他们绝对不会被别人收买。这段时间,蒯家兄弟,为了荆州的事奔波劳碌,劳心劳力,只有功劳而无过错,何况,维持荆襄的稳定,亦少不了他们啊。如果景升你当真的要将他们收押查办,那么,他们毕竟都是为我刘备来请命,就算不是我刘备要求他们这样做,但亦是因备而受了牵连。要不,这样吧,景升,我刘备愿代他们受过,一,我刘备现在离开襄阳,二,你便将我刘备关押起来吧。我只求景升,你宽宏大量,放过他们这一次。”
“刘备你……”刘表瞪着刘备,心里暗恨。
特么的,怎么好人总是让刘备给做了?刘表的心里,此刻还真的恨不能将刘备也一起给捉了起来。可是,在这大庭广众的情况之下,刘备似乎也没有做出什么对自己不敬逆拂的事,如果自己就这般将刘备一起给关了起来,岂不是显得我刘表没有一点肚量?
特别是。刘备这家伙,居然一来就明言了他对荆州没有野心,口口声声说要离开襄阳。这就等于让刘表之前所做的,弄臭刘备声誉的行动白费。
现在让刘备这一招以退为进,弄得刘表有点被动。
“景升。如果心里有什么的不痛快,就尽管冲我刘备来好了。蒯家兄弟他们,为了荆州做了那么多事,现在关押他们不妥,我们如何与新汉军周旋,还得请他们出谋划策呢。兄长。一切以大局为重啊!”
“哼!好吧,看在玄德你的份上,你们都给我散了,如今天的事,如果再有下次。就别怪我刘表不客气!”刘表被逼无奈,只好不甘心的一挥手,让蔡瑁的士兵退下去。
“蒯良、蒯越!看在玄德的面子上,这一次,我刘表不与你们计较,但是你们也得听好了,荆州现在还是我刘表的荆州,现在玄德亦明白他对荆州没有谋夺之心。若你们再一厢情愿的再言及这些事,那就别怪我刘表不念旧情!”刘表狠狠的瞪着蒯良、蒯越,语带警告恐吓的道。
“谢主公开恩。我等错了……”
……
目的已经达到,蒯氏兄弟赶紧见好就收,没有再纠缠。
他们要做的,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刘备恢复其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