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毛城之重,要比广平、阳平重要得多了。暂时,我们城前敌情不明,实在不易轻易的分兵支援友军。”辛评点头表示认可,但是,却还是有点难以释怀的道:“韩将军,纵然我们能做的守城工作都已经做了,也考虑过会出现的种种情况,这个,表面上看来,我们似乎已经做到了万万一失,但是,辛某的心里,还是有些许的不安,如果不想明白其中不安的地方,辛某就真的是寝食不安,心里有如压着一块大石,怎么都放心不下来。”
“不会吧?辛军师,那依你说,就我们目前的情况而言,新汉军还有什么办法能攻得破我们毛城?嗯,现在,新汉军的兵力,的确要比我们袁军多,可是,怕也不足以让他们把我们毛城都围起来吧?何况,看看我们毛城所处的地理位置,他们有什么可以围得住我们?他们若要强攻的话,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给予他们一个血的教训。,”
攻城战,死伤最多的,肯定不会是守城的一方,终于是攻方的损失会多于守城方,甚至多倍、数十倍于守城方。
所以,许多时候,两军交战,他们守愿两军布阵决战,也不愿意正面攻打城池。
这个时候,辛评突然扭头望往毛城西面的重重山岭,心头一跳,若有所思的道:“韩猛将军,你看,我们将守城的注意力都放在城北、城东方面,就算是连我们毛城的城南,亦有韩猛将军你的五万骑军在拱护着,可是,偏偏,我们毛城西面,辛某一直来却有点疏忽了,你想,新汉军有没有可能从山里杀出来?”
“从山里杀出来?”韩猛听了也神色一愕,但是,很快他就失笑摇头道:“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辛军师,你到了我们毛城之后,也到城西方向看过,从毛城西面的山里,其实就只有数条山道可以进出大山里,而我们早已经在各条进出大山的山道关口设置了军兵把守,那些关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新汉军休想杀得出来。”韩猛觉得辛评这个担忧是多余的,他道:“我们在毛城西面的山里,的确没有派出多少军士把守,但是,却不代表我们不重视,我们的人,分布在那片山岭当中数十里开阔的山区,每一处可以供人马过往的山道关隘,哪怕是一些人畜难行的山崖,我们都派有人监视着,一旦有情况,发现有新汉军的军马,我们的人就会马上点烯烽火,我们就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新汉军在山中,到时,我们再要守要战,主动权就全在我们的手上了。说不定,如果新汉军当真的敢进山的话,我们就有可能,将他们消灭在大山当中,从此破了新汉军不败神话。”
韩猛很有信心,认为新汉军不可能从山里杀出来的。事实上,他来毛城镇守,要比辛评到毛城来的时间要长得多,他来到毛城之时,就曾考虑过,万一不敌新汉军的时候,或者可以率军逃进山中,借大山的掩护,逃出生天,甚至,他还有考虑,是否要如当初的黑山张燕那般,干脆就在太行山当中落草为寇,做一个山大王。因此,他早早就派了人,对毛城西面的太行山进行了详细的调查了解,早已经对那一片山区的地形熟知于心,为自己今后的出路做足了准备,如此,他还真的不担心新汉军会从山里杀出来。
“不对不对……”辛评对于韩猛的自信有点不置可否,连连摇头道:“这些天,我老是心神不宁,总是觉得自己想漏了什么。现在,辛某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一定是的,以新汉军的风格,他们在我们毛城之前,所以的攻城器械都派不上用途,以他们的性格,肯定不可能明知强攻毛城会有太大牺牲的情况之下,还会冒死来强攻。所以,辛某想,他们肯定会把注意打到我们城东这一片区域来,想要突破我们的防线,唯有就是从城东方向攻来。可是现在,辛某却不这么想了,我想,他们肯定会兵行险着,应该会从山中攻来。”
“哦?这不太可能吧?”韩猛不太相信的样子道。
“哼!有什么不可能的?韩将军,韩老弟,难道,你就忘了当初黑山张燕是如何被灭的?真正灭了张燕的,非我们主公,非我们袁军,而是刘易的新汉军。你想想看,黑山地区险峻,还是我们毛城西面的山里险峻?”
“这个,有过之而无不及吧。”韩猛不禁也有点神色凝重起来。
“连黑山都阻挡不了新汉军的进攻,那么,新汉军在毛城西面的大山当中行军,怕也只是小菜一碟吧?对!肯定会是这样,新汉军眼看我们毛城难以攻取,必然会用奇招险招,那么,出奇不意,从毛城西面突然向我们毛城发起突袭,如此,我们粹不及防之下,还真的有可能被他们攻破。”辛评越说便越肯定,眼睛闪闪发亮。
“辛军师,既然有这样的可能,那么我们现在又要如何应对呢?”韩猛也上了心,认为不可不重视这个情况。
“但愿还来得及吧。”辛评想了想道:“现在,我们首先要确定,人打探清楚,在山中是否有新汉军的军马,然后……然后,或许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反而打新汉军一个措手不及。”
“如何?”韩猛听辛评有计,眼睛亦一亮。
“对,便是如此!辛某现在,马上调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