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范是想永远霸占着樊素,所以,他才没有急着要将樊素逼死,并且,还派人盯着樊素,以免她自寻了短见。赵范打算,先稳住樊素,将赵友下葬了再说。毕竟,他与赵友,都是有大汉官府的官职在身,现在毙亡了,总得要有一些后事要处理,总得要发丧,还有就是,他要顶替赵友,到桂阳去就任。所以,赵范就打算,将长沙的产业,全都转到桂阳之后,再好好的将樊素禁锢起来,到时候,这个女人还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吗?
谁不知,樊素坚持要为赵友送葬,这才让她有了机会,趁看守她的人一时不备,冲上河桥,跳下冷河当中。
“你们都帮不了我的,赵友与赵范,都是原来刘表的旧部下属,后来调到了长沙为官,当然了,一开始只是一些小官,后来做到了主薄,现在,更是能做到一地太守之职了……民不与官斗,我、我怕是难以报得了这杀父之仇了,为免牵连了你们,我还是死了的好……”樊素将所有的情况说了后,她悲泣着抹着泪。
“哼!”那老者气愤的哼了一声道:“樊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以为,现在的大汉还是以前的大汉吗?老夫告诉你,莫管那赵范只是一个区区的长沙主薄,区区的一个桂阳太守了。就算是朝廷高官,如果他们作奸犯科的,也绝对不用怕他们。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大汉皇帝是便是原来的太傅刘易?那太傅刘易,可是一个真正能为我们大汉百姓做实事的好人啊,老夫估计,像赵友、赵范这样的官员,都是一些将他们的龌龊隐藏得比较深的旧地方官员。表面上,朝廷也没有他们为恶的证据,如此方能让他们还依然能成为现在大汉的地方官吏。如果朝廷知道了,绝对不会饶了他们。”
刘易就在旁坐着,听到这个老者给自己发了一张好人卡,心里不禁有点发窘。不过,这个老者也说得对,看来他的人生阅历还算是比较丰富的,现在老了也懂得关心朝廷政治,能知天下事。
现在的大汉朝廷,不可否认,还存在着许多不足的地方。毕竟,大汉那么大,要治理的地方那么多。大汉早前每收复一个地区,都会起用大量的当地人或者是旧势力的一些有能力的人为官。虽然,对于起用的那些官员,也会对他们进行一定的调查了解,可总会有一些隐藏得比较深的人,很难真正的调查得清楚他们的过往的。甚至,他们是善是恶,也不是轻易就能调查得出来的。
毕竟,大汉近十数二十年来,太过动乱了,百姓流离失所,人口的流动比较大。一个地方的人,往往都会为了躲避一次饥荒,一次天灾,一次战乱,就有可能全都走光,再然后在那些地区生存生活的人,就有可能是别的地方流浪过来的人。所以,要真正的做到将每一个人都调查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也正因为如此,刘易才会特别注重重新登记的户籍。因为,很难对大汉的每一个人的过去弄清楚明白,但是,大汉朝廷,各地官府,却可以很有效的控制着大汉百姓的现在及将来。
不管有部份大汉的人,以前做过什么的恶事,刘易只看他们现在及将来的表现。以前为恶,现在却能老老实实的夹起尾巴做人,不再有过错过失被抓住,那么就相安无事,但一旦他们犯了事,那么就绝对不会轻饶。
这一点,与后世反腐斗争当中的情况,也有一点类同的。有些官员,他们以前或者不贪不腐,但一旦犯了错,那么早晚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以前本心不良,犯了错,却没有让抓住他们的证据的,那么就只能盯着他们,等他们露出马脚来的那一天。
如今的大汉也是如此,对于大汉朝廷及各地官府,所有的官府,都能老老实实的依照大汉基本国法来治理地方,他们老老实实的办事,造福一方,那么,不管他以往如何,都可以既往不咎,可一旦犯了错,那么就不会与他们客气了。
现在,赵友与赵范,他们以前谋害樊素父亲的事,恐怕也很难调查取证了。但是,现在赵友与赵范居然用钱财笼络买官,那就是犯了行贿罪了。以这个罪名,将赵范给抓起来,再通过审问,自然便可以盘问出他以前所做过的恶事来。
刘易不知道还自可,现在知道了,赵范自然也就是完了,不仅只是他,包括接受赵范贿赂的官员,也自然受到牵连,都是罪不可恕。
现在大汉并不会禁止刑讯,尤其是对于已经构成了一些事实罪名的人,牢狱当中,自然会有人让他们开口,将他们所做过的恶事倒出来。
也就是说,现在樊素,已经没事了,不仅她不会有事,还能让她报得杀父之仇。
不过,樊素自己却不明白,依然还是无比伤怀的样子。
对于一个平时足不出户的一个弱女子来说,这个老者所说的什么朝廷啊,刘易啊,一切一切都离她太远了。
她现在,也只能是哭,没有了一点主意。
“好了,樊素姑娘,你就别再哭了,老丈所说的对,现在的朝廷,已经不像以前的朝廷了。其实嘛,你为父报仇的事,一开始你就错了。你不应该自己动手,而是应该去报官的。哪怕就是在长沙城报官,你也不用担心会遭受到赵友、赵范的伤害。因为你有权向官府申请提供保护。我相信,长沙城那么多的官员,不可能全都与赵友、赵范狼狈为奸的,谁敢忽视你报官所陈述的事,那么整个长沙官场都会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