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不停挥手,让跪地百姓起来的刘易跟着,用带着一种酸溜溜的道:“想不到太傅在巨鹿百姓当中竟然有这么大的声望,下官远远不及也,在任两年了,不被百姓吐口水就好了。”
高益是一个年约四十的文人。刘易与他相谈当中,知他性情不似是奸诈之人,也有心结交他。听闻,不由笑道:“百姓还是比较念旧情的。谁帮助过他们,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都会记得你的好,现在你才是他们的父母官,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只要高大人你能善待治下百姓。将来不管如何,我想,百姓还是会记得曾有一位待他们好的父母官的,说不定,百姓会给你立个长生牌永远记念你也说不定,给你立个牌坊记念也大有可能。”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说得好。下官受教了。不管将来如何,下官亦会紧记大人教诲。”高益顿时正容道。
“哈哈,教诲不敢。说起来,高大人你的学问见识要比我大得多了。咱们相识一场,亦算是友了,不用那么客气。”刘易随意的说道。
“唉,如果太傅能够统领冀州就好了,如此,下官在巨鹿待着也安心一点,就不知道冀州之主将来会是谁……”高益亦要为他的前程作打算,如果冀州之主依然是韩馥,韩馥又没有调换他这个郡守的意思的话。他管治这个巨鹿郡倒也安心,但是他对韩馥亦没有太大的信心,不太相信韩馥能够解决得了公孙瓒的威胁,亦不相信韩馥可以应付得了袁绍。
这种情况,已经是韩馥手下的人普遍的心理了。所以,每一个地方官员。亦为自己的前途所担心。
“冀州终会有一天会归汉廷所管辖的,可是现在,怕会有些困难,新廷刚成立,许多事务都要处理,没有精力顾及冀州这么一个地大物博之地。南有刘表、西有董卓,北方亦有随时有可能来自匈奴人的威胁,南面诸侯割据。高大人你也看到了,某此次出兵冀州,就只能抽调一万军马前来,这也仅只能对袁绍或公孙瓒起到了一个震慑的作用,对谁是最后冀州之主,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刘易如实的与高益说道:“将来一段时间之内,极有可能是袁绍把持着冀州,但不管如何,本人觉得,如何袁绍有意用你的话,你不妨就先委屈待在这里,把巨鹿管治好,不使巨鹿百姓再受兵祸之苦,若能做到这点,这对于巨鹿百姓来说,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呃,这样一来,岂、岂不是说要我背主投袁绍?”高益想不到刘易会建议他投效袁绍,还以为刘易会向他招揽呢。
刘易在洛阳的招贤令,他也知道的,知道刘易现在正是要用人之际,他亦是满腹经纶的人,自然希望自己的才华能够得到真正的展示,要不是想到他毕竟都是韩馥的人,他亦想去洛阳京中碰碰运气看看可否在京中谋得一官半职。
“这个,背不背主,仅凭本心好了,别人的看法,未必要太多理会,只要清楚自己做的是什么,能够做到无愧天地,无愧于良心,无愧于治下的百姓,那就行了。”刘易向前面的百姓挥着手道:“高大人应该也是才华非凡的人,这个巨鹿,又何尝不是大人施展才华的平台呢?在这乱世,若能把巨鹿治理得整整有条,在战争缝隙当中保得一地百姓平安,那就是莫大的功绩,将来,必会让百姓紧记,大人的名字,亦会流芳千古。当然,朝廷自然亦会记住大人的功劳。”
“下官明白了。”高益听后,有一种大彻大悟的觉悟,对刘易深深一揖道:“太傅的话,让下官明白了如何做人,如何做一个好官员,衙门还有事务,下官先告辞了,希望以后能够再得到太傅的教诲,亦希望将来下官所做出的成绩能够得到太傅的肯定。”
“一郡之守,日理万机,请去吧。”刘易回礼,道:“若大人真的不受袁绍所容,可随时到京城去,刘易必定扫席以待。”
“一言为定!”高益心下大定的拱手,返回官衙去。
有了刘易的话,高益亦不用为他自己的后路忐忑了。亦明白,不管谁是冀州之主,都不用去担心。韩馥也好,袁绍也好,哪怕是公孙瓒也好,不管他们谁是冀州之主,只要他们一天没有撤换这巨鹿的郡守。那么他一天都是这巨鹿的郡守,那他就是尽一天郡守之职,把巨鹿郡治理好。万一他不做这个郡守了,亦可去投效刘易。得到了刘易的答复,他总算可以定下心神来。
好不容易,刘易才把聚过来与刘易打招呼的兴奋百姓劝退。而刘易,却被热情的百姓弄得有点头晕晕,因为不少百姓拿着他们的特产,前来请刘易品尝,像水果什么的。有些还拿着煮熟的鸡蛋,非要刘易尝一口,还有更多的百姓端着一碗碗的酒,说非要刘易喝一口,要不然,他们没有感谢刘易的救助活命之恩。
如此,出了城,刘易便有此晕乎乎了。酒量再好,也禁不住多啊。
不少刘易的亲兵,又吃又喝。亦是晕乎乎的。
许多人,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百姓如此热情的待他们,让他们受宠若惊,百姓的热情亦让他们感动,终于知道了跟着刘易的诸多好处。嗯,好笑的是,不少少女,见到那些英气的军士,有点痴的叫着要嫁给他们,弄得他们害臊得脸颊如鸡屁股一样红。
百姓热情起来。还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有点似逃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