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做刑侦队的顾问吗?”
“嗯。所以……”向晚敲了敲面前那一撂资料,“你是在对我进行资质考试?”
“不算我考你。”白慕川轻声道:“这也不是正式的考试。我曾经说过,如果你可以做,那只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你有能力。侧写需要相关的犯罪心理专业知识,这些也是必定会用到的,你如果没有专业知识,我很难说服上级。”
懂了。
向晚合上资料,突然有点想笑。
“白队,你知道的,我并非犯罪心理专业,我是法学系的……而且,还没毕业。”
“这是占色给你的学习资料和测试题目。”白慕川不与她纠结这个问题,指了指她文件袋里的两本书,“这个。也是她帮你准备的。这是最浅显的入门级知识,你如果有这方面的天赋,这些对你来说都不难。如果这些测试题,你都能达到八十分以上,就算你合格。”
“我……”
向晚的双眼像扫描器似的,扫过那一道道题。
全然陌生的知识,与她所学过的专业完全两回事。
“这根本不是我会的东西。”她从测试题上抬起眼来,望着白慕川审视的双眼,“我告诉你的感觉,仅仅只是感觉而已。就像我们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一样,是天生的。对于有些事,我没有证据,只是有极强的预感,或者说一种独特的感知,我们可以说是第六感,或者第七感,或者说我的大脑开发的程度跟别人不一样。但这不一定就是正确的,也非科学可以论证的。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不明白。”白慕川回答得很干脆。
“……”向晚有点抓狂。
她昨天晚上想了好久,都没想明白自己,又怎么能指望人家明白她呢?
白慕川慢条斯理地为她倒了水,放在面前,“不过,我们还有时间,你可以慢慢说,让我听明白。”
“……”
向晚深呼吸一口气。
“你愿意听?”
“我愿意。”
他很严肃,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向晚也看着他。
在他的目光里,没有嘲谑、奚落,只有认真。
向晚默了半晌,终于找到一种相对容易理解的说法,“这么说吧,人体才是世界上最最精密的仪器,这一点,我相信你不会否认。人体与生命的奥秘,哪怕是科技发展到今天,也无法完全弄明白。而且,人体这一台强大而精密的机器,每一台都不是相似的,每个人身上的零件虽然相同,可功能完全不一样。”
白慕川眉头皱了起来。
她莞尔,“是不是很难懂?比如男人、女人,比如你和我,我们身体零件组成差不多,但发挥的功效作用却完全不一样。我比你感性,你比我理性,我们个性、喜好、情绪敏感度完全不同……这些是天生的,不是后天养成的。”
“不!”白慕川唇角勾起,“我们的零件不一样。”
“?”不都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眼睛两只耳朵胃肠肝脾肾?
“我有的,你没有。你有的,我没有。我们怎么会是一样的呢?”
白慕川似笑非笑,一双潋滟的黑眸里,仿佛有盈盈的波光,闪着一抹促狭,调侃……
这样的暗示,向晚当然懂。
内涵帝啊!
她无奈叹息,瞪他一眼,“我在说认真的。”
“我也很认真。”
“好吧。好吧。你认真。我们确实不一样,要不你怎么这么流氓呢?”向晚知道他故意的,也不跟他辩,接着说:“就像你跟黄警官吧,你们零件总是一样的吧,但你们的人体机器在发挥作用时,也会产生完全不同的效果……”
“我跟他当然也不一样。”
“?”又不一样?
“型号不同的。”白慕川一本正经。
噗一声,向晚说不下去了。
她搓了搓额头,“我该说你是耍流氓呢,还是该说你过于认真?”
“我很严肃,向老师。”白慕川冷俊的脸上没有表情,确实不像在耍流氓。
然后,看向晚笑得不行,他反倒认真地接过了话题,“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每个人对事物的感知,能力与敏感度会不同。而你,就是人体精密仪器里的第六感佼佼者,可以感知一些别人感知不到的东西?对不对?”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向晚被他问得有点不好意思,“那你觉得我这样的说法,科学吗?”
白慕川点头,“很科学。所以……只要你能证明你这台仪器真的比别人精密,这个顾问我可以担保没有问题。”
这个要怎么证明?
向晚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你要我怎么证明?”
“很简单!”白慕川指了指她面前的测试题,“你通过你那台精密的仪器,把题都做对了,谁都不敢有意见……要不然,人家会说,那也许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
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
她还是得做这些与她的专业完全不相干的题啊?
向晚哭丧着脸,“非做不可?”
“非做不可。”
“那……我不要做顾问了。”
“来不及了。”白慕川眯起眼,“这个游戏,你已经参与进来了,就不能再中途退出。就在刚才,我已经把聘请你做顾问的申请递交上去了。你这样过河拆桥,合适吗?我会怀疑你的用心与意图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