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面前可是有一堆类似的裁决。
这些都是各地附逆官员的。
此前桂王控制区最远时候向东都到临江了,向北也到了常德,贵州官员虽然没公开加入,但基本上也都是暗通款曲,这么大的范围內那些没有起兵讨逆的官员,统统都算在逆党里面。无论他们是不是真参与,只要这个范围内没讨逆的,那就全部以逆党论处,既然是逆党那肯定就得杀,杀过这一茬后湖南官场差不多也就完成清洗了,还有那些参与的士绅,这些同样也得杀,不但要杀,而且还要抄没家产。
然后把他们的佃户同样变民兵。
杀过这一茬之后,整个湖南就完全掌控在手了,哪怕还有些逃过这一劫的士绅,在遍布各地的皇庄和民兵虎视眈眈的目光中,也再也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接着还有两广。
而湖南和两广又构成了对江浙的包围。
这就完成布局了。
话说杨庆真得感谢桂王。
如果没有这场造反,他还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现在就简单了,谋反大罪砍头抄家是必须的,无论谁也挑不出刺,最多说他杀戮过重,最多说里面冤狱颇多,但没有人敢说他不应该杀这些人,谋反不杀不抄家那还有天理吗?
“这样会不会杀很多人啊?”
坤兴公主抬起头,仰起她那俏脸看着杨庆说道。
“所以才叫清洗。”
杨庆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
“用血来清洗!”
他说道。
紧接着他手中玉玺继续盖章,无数颗人头就在他俩的旖旎中随着盖章声落地。
而此时在北方,李自成同样杀得人头滚滚。
临清。
“杀,一个不留!”
李自成看着面前再次投降的地方官员和士绅,带着一脸杀气说道。
“闯王,此前您待士绅过于严苛故此士绅才降建奴,您此番归来,当向吏民示之以宽仁,若大肆杀戮将使其后再无人敢降。”
顾君恩小心翼翼地说。
“错,我以前是杀少了!”
李自成冷笑道。
“若当初我杀尽此辈,就不会有今日的功亏一篑,宽仁?宽仁能换来他们不做墙头草吗?那崇祯待他们够宽仁的,连税都不收他们的,结果又是如何?他们开门迎咱们时候和他们开门迎多尔衮时候有何区别?这些狗东西的骨头就是软的,不杀到他们血流成河他们是不知道怕的。”
他紧接着说道。
前面那些等待的士兵已经迫不及待举起了刀。
“闯王,您别再被杨庆蛊惑了。”
李岩恳切地说道。
“他给您那本书没安好心,历朝开国都是优容士大夫,团结豪绅,哪怕朱元璋亦是如此,杨庆却教您反其道而行,正是欲使您与士绅为仇敌。均田免粮的口号喊一下就行了,臣当初提这个口号是为了哄着老百姓帮您,但却不能真得行于世。历代何曾有过均田,唐朝的均田也不过是人口锐减后荒地太多故此均那些荒地,关中豪强的田地一样是任其兼并。
古之君主行均田制的只有一个,就是篡汉的王莽。
结果又如何?
转眼就身死族灭。
那杨庆故意给您这样一本书,就是为了要让您走上王莽的老路,那多尔衮所行才是得天下的正理,此时改正还不晚,若继续与士绅为仇敌,则自此以北皆视您为仇敌。”
他接着说道。
李自成充耳不闻般一挥手。
前面那些刽子手在一片哭嚎中纷纷刀落,一颗颗官绅的人头落地。
李自成转身离开。
“那就把他们统统杀光!”
他紧接着转头对一脸痛心疾首的李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