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仗打得就是舒坦!”
马信趴在那里,欣赏着荷兰人在舰炮狂轰中抱头鼠窜的场面,啃着手里的菠萝说道。
“他们来人谈判了!”
他身旁那军官说道。
“呃,这么不经打?”
马信愕然道。
话说卡隆可没兴趣死在热兰遮城。
他和手下无非都是些雇佣军,他本人还是法国人呢,原本历史上他甚至成为了东印度公司在巴达维亚的总督,但很快就因为合同到期而脱离东印度公司。话说作为一个签合同服务的雇员,他明显不会有什么誓死战斗到底的勇气,包括热兰遮城的所有人都没有,那些荷兰人同样也是签合同服务的。到现在为止炮击已经造成两百多人伤亡,加上北线尾的战斗,这里的荷兰人已经死伤近三分之一,死守无非就是待援,但他们的基地在巴达维亚,消息送过去,巴达维亚调动军队北上这至少得半年时间。
而他们很清楚,自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撑半年的。
谈判是唯一选择。
就在那些出击的荷兰,被明军舰炮轰得狼狈逃回时候,三个荷兰人打着一面白旗走出,然后向着海面上的明军巡洋舰挥舞……
“带着财产离开?”
郑彩一脸好笑地看着被带到赤坎的使者说道。
“是的,将军阁下,只要贵军允许我们携带我们的财产离开,我们愿意将这座城堡交给贵军。”
那使者说道。
旁边何斌给他翻译。
“你们来抢我们的地,抢我们的银子还杀我们的人,现在打不过了还想带着抢到的东西离开,这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我们要是还能答应岂不是成了笑话?投降可以,直接缴械走出来,我们可以保证不杀你们,不过你们想回去得看东印度公司肯不肯给你们掏赎金。据我所知这也是你们最标准的待遇,既然做俘虏那就得做真正的俘虏,至于其他的就别痴心妄想了。”
郑彩冷笑道。
“将军阁下,我们有一座坚不可摧的要塞!”
那使者说道。
“啊,我看到了!”
郑彩一指热兰遮城不无讥笑地说。
那使者回过头,看着浓烟滚滚的热兰遮城,很显然他刚才的话缺乏足够的证据。
“臼炮轰不开棱堡!”
他底气不是很足地说道。
“那你可以再看看这个!”
郑彩指着码头上说道。
几艘从澎湖而来的运输船刚刚停靠在码头上,那些本地雇佣的工人正抬着一个个木箱走下,码头上几个军官正打开木箱检查里面的炮弹是否在运输中受损。而运输船的船舱里同样装着炮弹的木箱还在不断抬出,不仅仅是这个,还有更多加农炮也在从船上卸下,另一支明军已经在大员登陆并开始携带加农炮准备用实心弹轰击热兰遮城。
“你们以为自己在和南洋一个半开化的小土著王公战争?还是以为自己是在你们荷兰本土?你们跑到几万里外一个人口是你们一百倍,土地是你们一百倍的庞大帝国,就像一只螳螂站在老虎脚下般挥舞你们那可怜的爪子,居然还想全身而退?你们是不是在南洋和非洲打那些半开化甚至没开化的野人,打得连自己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郑彩看着那使者脸上畏惧的神情冷笑道。
后者默然不语。
“你们没有别的选择,要么缴械投降等候处置,要么就不必投降了,我们会攻破你们所谓的城堡,然后把你们扔进海里喂鱼的,投降或者死,你们自己选择。”
郑彩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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