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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长生到公安局时,刘振东正在预审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他就到了隔壁的观察室看着预审室里的情况。

但是这个家伙好像是有恃无恐,根本不配合刘振东的审问,而且还威胁刘振东呢,一个劲的吹自己的后台有多硬,这倒是让刘振东一筹莫展,听说丁长生来了,于是就先出来见丁长生。

“什么情况?”丁长生问刘振东道。

“别提了,一个死硬死硬的顽固分子,这么久了,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你还别说,身份出来了,这家伙叫刘家成,还真是纺织厂的工人子弟,但是已经十几年没有回来了,这次回来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我看,这背后的事一定不简单”。

“刘家成?干什么的?不会是无业游民吧?”丁长生问道,但凡有点工作的人都不会参合这事,所以丁长生怀疑这小子是混社会的。

“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小子这些年都不在湖州混,好像是在江都混来着,不过至于是干什么的,我还真是不知道”。刘振东道。

“这伙人很可能和最近的纺织厂这块地要开发有关系,但是要说是纺织厂的人指示的,我看到不至于,纺织厂的何大奎充其量也就是会上访,但是好像最近也老实多了,关键是这伙人闹的不是时候啊,纺织厂的事不是还没决定怎么办的嘛?”丁长生也感到很纳闷,这伙人目的是什么呢,刚才闹哄哄的,这伙人一点条件也没提啊。

“振东,你好好盯着这个刘家成,不交代坚决不能放弃,一定要查出来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

“丁局,我知道了,我尽力吧,你也知道,最近我一直都在盯着赵刚,这边可能精力不够用的,相比较而言我觉得还是赵刚那边重要一些”。刘振东道。

丁长生沉吟片刻,觉得刘振东说的对,而且丁长生知道的比刘振东还多,所以关于赵刚和赵庆虎之间的事,要是不盯紧点,很可能会出篓子,不然的话,就会丧失最好的解决时机。

纺织厂闹事这件事可不是小事,由于当时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被一些群众将纺织厂闹事的画面直接发到了网上,这小湖州又出名了,这让罗明江很不满,直接打电话给了司南下。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司南下就召开了常委会,要尽快的,彻底的解决的纺织厂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那么这就是个火药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而谁在上面,被炸的粉身碎骨的就是谁。

现在湖州是自己掌舵,所以司南下绝对不希望自己会被这件事牵连进来,做记录的依然是张和尘,她一边做记录,一边想着待会该怎么和丁长生通风报信。

常委会依然是残缺不全的,虽然已经定了仲华是市委副书记,但是因为省里还没来人,所以市委副书记没来,组织部长因为缺位,而主持工作的是最后一名副部长,所以也没人来。

这一次不是投票做决定的事,所以司南下是很希望这是一个全面的常委会,这么一来,参加的人越多,到时候做决定时责任就越小,凡是参加常委会都是要在会议记录上签字的,所以司南下觉得这一次唐玲玲应该过来参加会议。

可是当张和尘奉命给唐玲玲打电话时,唐玲玲居然说自己不是常委,参加这样的会议不合适,要是不以常委的身份参加她就来,否则就不来了。

司南下听到张和尘这么汇报,心里冷笑,还组织部长呢,你就等着吧,不来就不来,来的这些人也可以将这件事掰开了揉烂了,不就是那点烂事吗?

“不等了,下面开会了,今天的会议议题就一个,那就是昨天纺织厂的工人闹事的问题,这件事现在闹大了,省委领导亲自过问了,我们要是拿不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那么我们就很难向省委领导交代了,这怎么办,大家说说吧”。这是司南下的开场白,说完看向大家,显然是鼓励大家发言呢。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就是一个雷,谁先发言,就有可能是谁来顶这个雷,可是在座的这几个人,哪个不是人精啊,岂能这个时候往上贴呢?

“我来说几句吧,我去过现场了,的确是闹的很厉害,但是再怎么厉害,也都是为了一个,那就是钱,解决纺织厂工人的要求,这件事不是说说就能解决的,还是要靠钱,这是硬件中的硬件”。邸坤成率先提出来了问题的关键。

虽然是问题的关键,但是这话等于没说,谁都知道的事你就是提出来还是没有解决的方法,所以这些常委都很鄙视邸坤成,作为一个市长,行政各方面的问题都是你的份内之事,但是在这个问题上邸坤成做的的确是不怎么地。

而且昨天在现场发生的事大家都听说了,邸坤成当然是昨天现场的最高指挥者,但是昨天他的表现实在是让人看不懂,非但如此,还被兰晓珊指着鼻子骂了一顿,这样的糗事是不可能保密的。

“还有吗?”司南下问道。

“所以,我觉得现在不是处理纺织厂问题的最佳时机,现在不合适,不是因为我们不想处理,而是我们没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市里的事情可不止纺织厂这一件事”。邸坤成又抛出了这个论调,这让司南下很是恼火。

纺织厂这件事已经到了非处理不可的地步,但是邸坤成现在居然又走回了老路,这就等于是推翻了前几次常委会的决议了,这可不是说一句话就能撤销的。

而且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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