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承天县吗?
真是人杰地灵啊!怪不得会出现司马大将军这等人物了,啧啧,真是个好地方,看来以后养老有去处喽!”
翌日一早,一名带着风尘之气的华服青年进入了承天地界,青年相貌俊朗,胯下骑着骏马,整个人朝气蓬勃。
但是如果被人听见他口中所说的话,恐怕大多数人都会侧目三分,随后在对其暗自摇头了。
在如此朝气蓬勃的年龄,却已经开始想着养老,这是一名青年应有的想法吗?
“这位老伯请留步!”
青年翻身下马,拉住一名身材瘦弱,但是精气神充足的老者问道,“小子想向您打听个地方,不知方便与否?”
“呵呵,年轻人很懂礼貌嘛,说吧。”
见青年如此彬彬有礼,老汉便笑呵呵道。
青年拱了拱手,问道:“请问老伯,这震远镖局怎么走?”
“震远镖局?
!”
一听到这四个字,老伯便如同见了鬼了似的,突出的眼球狠狠一瞪,随后拉住青年的胳膊,四下看了一眼,这才低声问道:“小伙子,你去这震远镖局做甚?”
“啊......”青年似乎也没有预料到老汉居然会有如此反应,先是楞了一下,随后才笑着回道,“没什么,寻亲而已。”
“寻亲?”
老汉一听,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怜悯,不由得叹口气道,“孩子,不管你寻哪个亲,恐怕现在都寻不到喽。”
“哦?
老伯何处此言啊?”
青年面不改色道。
“你呀,来的太晚了,这震远镖局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趁夜屠了个干净,这件事闹的很大呢,你不知道吗?”
老汉越看青年越是可怜,不由得心生怜悯道。
听到这里,青年才面露一丝吃惊之色,略带惊慌的问道:“老伯,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唉......来,坐坐坐。”
老汉朝青年招了招手,青年把马拴在一旁,找了块石头坐下。
“老汉我知道心中不好受,不过啊,这世事难预料,人死灯灭,咱们这些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努力不是?”
似乎是怕青年想不开,老汉居然拉着他坐下开导起来。
青年心中一笑,为老汉的热情之心感到一丝温暖。
就在这名青年踏入承天地界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乾京也迎来一名客人。
“乾京......还是老样子......”一名须发皆白的布衣老人,身后背着一个竹篓,静静的站在城门口,举头遥望着城门上的两个大字。
“走不走啊你,说你呢,那老头!”
就在老人回忆之际,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前方响起。
原来是老人驻足时间太长,导致后面要进城的人排起了队伍,这才惹的守城士兵不爽。
“进进进。”
布衣老人回过神来,丝毫没有介意那人的态度,急忙穿过城门进了城内。
“这老头,走的还挺快!”
在布衣老人离去后,那名士兵不由得感叹一声。
“老人家,请问您是要找人吗?”
豫侯府前,一名守卫见前方的布衣老者看着门上的牌匾楞半天,也不说话,于是走下台阶柔声问道。
“哦,是是是,我找司马未央!”
“谁?”
听闻下人禀报,说外面有个老人要见自己,司马未央先是眉头一皱,想了一会后才起身朝外面走去,边走边说道:“我去看看。”
“司马公子,就是这位老先生说要见您,您看”守卫的话还没说完,司马未央便吃惊的瞪大眼睛喊道:“前辈?
!”
“司马公子别来无恙啊。”
没错,这名能够让司马未央尊称一声前辈的人,自然便是之前在崇武分手去往佑京州的神医候伯通。
“前辈快请进。”
对于候伯通的造访,司马未央的确是没有预料到,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热情。
“快去请叔母,就说神医前辈来访。”
司马未央热情让门口守卫暗呼侥幸,幸亏他们没有从老者的衣着评断此人,否则现在很有可能就会挨训斥了。
刚一进门,司马未央便回头吩咐下人去后面请豫侯夫人,虽然说候伯通来此可能是来见司马未央的,不过此地的主人始终都是豫侯,现在周怀豫不在,豫侯夫人自然要出面。
其实除此以外,司马未央还有着另外一方面的打算,那就是给豫侯夫人看看身体。
候伯通的大名自然不必多说,寻常的望闻问切早已不在其眼中,通常情况下,只需看上一眼,他便能够知晓此人身体好坏。
司马未央此举,也是为了豫侯夫人着想,候伯通人老成精,只是笑着看了他一眼,并未出言阻拦。
“前辈请用茶!”
落座之后,司马未央吩咐下人倒好茶水,还未出口询问,哪知候伯通就率先开口道:“的确是为你而来。”
司马未央一愣,默默的摇了摇头,暗叹候伯通洞晓人心。
刚欲再次发问,谁知候伯通就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兜,从里面取出一块黑色残缺玉佩,把玩两下道:“这次我来,其实为了帮你送这个东西!”
“之前我在牢内与林显聊了聊,他不仅告诉我种子藏在哪了,还托我将这个残缺的玉佩送给你,算是给你的礼物,他说他不恨你,因为你们都在贯彻自己的”手中黑色玉佩泛着一丝冷意,越是把玩,就越会沉迷,候伯通盯着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