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谷雨部负责清剿昌州卢家、普济吉家,杨观部负责清剿宁南卢家、巧家陆家!”
“军情司情报人员以及工作队的同袍会给你们提供情报和帮助,诸位切记,这些土司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各部务必斩草除根,不可留下祸患,要不然大军开拔之后,怕是又有反复!”
三人起身拱手接令:“谨遵将令!”然后从参谋那里接过具体的作战方案。
“每师抽一千人护卫中军,新投军的七千人全部分给你们,带他们去看看怎么打仗,免得日后做了备军也是样子货。”
“大军歇息一日,明日开拔!”向松站起来大声宣布会议结束,但将领们却没有象往常一样匆匆忙忙地离去,仍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话。
“哈哈,王爷拿下了广东,咱们现在有五省之地了,等再取了云南、广西,就连鞑子的地盘也没咱们大了!”
“鞑子地盘大有屁用,要保得住才行!我们这边可真得搞快点,不然王爷在广东等得不耐烦了,一直打到燕京去抓了鞑子皇帝,那可就没咱们什么事了!”
“不会这么快吧?听说广东那边不但有鞑子,还有一股姓郑的海匪,有十来万人,王爷要剿海匪,还要打鞑子,短时间怕是过不了江!”
“海匪?十万海匪有什么用?再来十万见了咱们王爷也得马上下跪!”这名将领放低了声音,“你没看锁军长下面的水军,上了岸老子空手也能一个打三个,哪些海匪不会比他们厉害吧?”
众将哈哈大笑,向松也轻笑起来,锁彦龙的水师现在就是个运输船队专管运输后勤辎重,根本算不上作战部队,怎么好拿出来相比?
………………
刘体纯在南宁县(曲靖府治所在)已经驻了三天,不过将士们也没有闲着,将周围大大小小的土司都清扫了一遍。
这些土司兵人数既少,战力又弱,武器就是大刀长枪,连杆火绳枪都没有,在大兴军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将士们一路走来,其实就跟前几年在四川剿匪差不多,伤亡到现在都还没有上百,这对一支几万人的大军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从四川出发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个月,时间拖得有点久,先前他并不着急,反正在年前能够拿下昆明就行,所以一路上的那些土司全都遭了殃,连躲到山上去的都被他抓回来之后砍了脑袋。
但李元利这么快就拿下了广州,他这边就不得不加快速度。
他很清楚拿下武昌之后,李元利在如此优势的情况下都没有对南京的鞑子发动攻击,原因就是怕关键时刻后院起火。
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解决李定国和孙可望。只要收复了云南,两路大军会师之后,就可以雷霆万钧之势北上闽浙、攻取南京。
若是大兴军再收复了闽浙和南直隶,鞑子便只剩下山东、山西、河南三省地方,怕是连饭都要吃不起了。
“大总管,塔军长到了,现在帐外求见!”刘体纯正想入非非,一个亲兵却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
满面虬髯、全身甲铠的塔天宝大步走进帐来,曲膝行礼道:“标下见过大总管!”
“起来起来,坐了说话。”刘体纯伸手示意他坐下,“水西土司都处理干净了吧?”
水西大土司安坤在黔西北一带就是土皇帝,其下又有许多小土司,在他们治下没有平民百姓,只有农奴,而且这些大小土司视农奴为牛马牲畜,不但互相买卖,而且任意打杀,水西安氏早就上了大兴军的必杀名单。
“都处理干净了,自安坤以下无人逃脱,后来又清剿了几日,要不然早就应该到这儿了。这是我们三军在水西的斩获名单,缴获的财货已经运回四川去了。”
塔天宝从怀里摸出一份清单,双手递给刘体纯。
大兴军收复贵州已经两三年,早就将黔西北一带的大小土司的底细全都摸得清清楚楚,这一次贵州驻军也接到兵部行文,配合塔天宝部一起动手,将水西土司杀了个干干净净。
刘体纯拿了那份清单边看抚须道:“五百多万两?这些土司都挺有钱的嘛!”
“不是现银,是折银,这还是往少了算的。大总管,你不知道那些土司有多狠……”
水西可不是什么鱼米之乡、富饶之地,这五百多万两银子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农奴的血泪!
“……向松那边比较麻烦,到楚雄应该还要几天,不过这样也好,等他们到了楚雄,正好断了孙可望的后路!”
“孙可望不是就在楚雄吗?难道他又将昆明抢回去了?”
“昆明倒是没有抢回去,不过他现在又率了十万人马驻到武定,和李定国已经接战了两次,互有损伤,照他们这样打法,一年半载都分不出胜负来。”
塔天宝呵呵笑道上:“大总管,那咱们正好在曲靖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再去昆明捡便宜!”
“你以为人家是傻子?咱们还离得老远,他们就休兵罢战了!要是再拖下去,两家说不定还会再联合起来,再说王爷那边已经取了广东,你就不想一起去打南京?”
“怎会不想?”塔天宝接到李元利收复广州的消息的时候,和所有西路军将士的想法完全一样,生怕去得迟了,追不上王爷的脚步。
“大总管,要不标下这就朝昆明进发?”
“也不差这半天时间,你们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开拔,我和老张已经商议过了,攻打昆明必须速战速决,在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