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这个,看着熊孩子一脸殷勤恭维的胖掌柜,安羽宁简直不忍直视。
只见这死胖死站在为首的柯继祖面前,嘴脸那叫一个献媚。
“少东家好,少东家,这二位是来咱们客栈里头售卖野味的,您看?”
刚才这位新少东家有话说,身为最有眼力见的掌柜,他自然是不会上前来打搅的。
这会少东家得空了,他当然要积极的出来热情招呼啊!
以前老掌柜在的时候,自己一直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好在老天长眼,这不,福来客栈易主了,以前自己头顶上不可一世的大山轰然倒塌,身为万年老二的他如今能出头,当然得卯足了劲的扒上新东家啊。
眼下如此能露脸,能给少东家留下好印象的机会,他当然是不会错过,不然即便是自己在客栈易主的事情上有功,却也难保将来不会被东家厌弃。
柯继祖最是享受这般的恭维,见到胖掌柜如此有眼色,柯继祖得意的指着顾长年与安羽宁。
“薛掌柜,这位可是你少爷我的同窗,既然他们如今都穷的吃不上饭,只能靠售卖野味过日子了,身为有爱心的善良同窗,自然是得帮忙一二的。”
说完话,柯继祖还对着胖掌柜挑挑眉,“薛掌柜,你说我说的对吧?”
胖掌柜连忙点头附和,“那是自然,少东家尽管放心,这事情交给小的来办,少东家天气冷,您看您是不是带着朋友到二楼雅间去坐?”
说这话的同时,胖掌柜讨好的望着柯继祖,在看到这位少东家的眼风,还在瞄着不亢不卑的顾长年后,胖掌忙当即再做保证。
“少东家您放心,属下必定好好招呼您的这位同窗,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当然了,边上的安羽宁听得分明,这死胖子如果不把亏待两个字咬的格外重的话,她说不定还能信了他的鬼话。
柯继祖见属下上道,忙招呼着他的狐朋狗友三人,高高在上,特别傲慢无礼的相继上楼去了,那得意劲,看的安羽宁特别想打人。
待到三那个死熊孩子的背影消失在了楼梯口,胖掌柜收回视线,直起腰板,颐指气使的望着安羽宁与顾长年。
“好了小丫头,看在我们少东家的份上,你这野味,我们客栈就勉为其难的收了。”
说着话,死胖子还指着地上的野味,挑挑拣拣的数落着各种毛病。
“不过你这野味也不是今天才打的,根本不新鲜,还有这狍子,居然连血都没放,肉肯定是不好吃了,这样的野味可不好卖。这样吧,三只兔子算你三十个钱,锦鸡十个钱,这狍子嘛,虽然没放血肉不好,但看在少东家同情你们的份上,这狍子给你们三百文。”
说实话,刚才少东家没有出现的时候,这小丫头拿着这野味来卖,他其实是准备买下的。
眼下大冬天的猎物不好打,客栈因为易主的缘故,以往合作的猎户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眼下都没有上门来过。
不管怎么说,他们福来客栈在这栗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客栈了,往北地这边来的商人们,基本都是在他们客栈落脚,而且加上新主人的背景身份,他们福来客栈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会打败聚贤楼,成为栗县第一。
想成为第一,自然就得有拿手的菜,而他们福来客栈拿手的菜,当然还是这新鲜的野味吸引客人。
今日看到这小丫头拿来的野味,他当时眼神都亮了,要不是他心里还想压压价,在少东家没来之前,他就已经做主买下了。
只是眼下少东家明显的就针对这二人,加上他心里也打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主意,当即就把刚才没有说出口的报价,再每样低报了一些。
反正在他看来,即便是这猎物再不错,可哪里有能拍得少东家马匹,让少东家乐呵的事情重要?
当即这个死胖子心黑死不要脸的,就这般的坑起安羽宁来不说,面上还一副他是好人,你们占大便宜了的模样。
尼玛!这猪豚肉,便是光瘦肉还要十文钱一斤呢,更不要说那下水什么的都能参合着当肉卖!即便是光卖,都能三四文一斤,难道说,自己辛苦打来的猎物,还不比下水值钱?
安羽宁简直想呵呵面前这死胖子一脸!
自己三只兔子,少说加起来也有十来斤,即便是不能跟瘦肉比,再怎么便宜,一斤怎么说也能卖个六七文吧?按照十斤算,少说也该六十文钱吧?
好家伙,眼前这黑心的死胖子,一下子就把价格给坎了一半啊!
再说了,这大肥兔子怎么也不该是这个便宜价啊?
还有锦鸡,虽然不比家养的鸡有肥油,且眼下缺少油水的人,也不讲究什么野生的鸡肉质紧实鲜美好吃,可再怎么差,这两斤多重的锦鸡,比不上家鸡每斤十二文左右的价格,那好歹也能十文钱一斤吧?两斤还能算二十文呢!
再来自己辛苦打来的狍子,好吧!即便是自己犯蠢,把狍子当成了鹿,没有放血,糟蹋了这六十多斤重的狍子,可不管怎么说,狍子可是野味,算个瘦肉十文一斤的价格不算过吧?六十多斤算六十斤,那也得六百文不是?
这么算下来,哪怕她都按照最便宜的价格算了,但是结果还是让安羽宁气愤,可见这死胖子有多黑心!
安羽宁看着面前的死胖子一副,买了你的野味开了天恩的自得模样,心里连连冷笑。
当即回望着表情依然淡淡,丝毫没变的顾长年,无视二保盯着二楼方向,愤恨的通红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