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了糕点,安羽宁挥手打发兄姐,让他们拿着另外装着槽子蛋糕的背篓,先行回屋去后,自己则单手提溜着自己跟前的背篓,直接就去了上房。
既然要哄住家里的老极品夫妻,那她不介意更给他们面子一些,反正都是要给的,还不如给的让他们更加快活。
想想,自己一回来连自己的屋里都没回,就直接上上房来看他们了,这是多大的脸面啊!
一边掀帘子进入堂屋,安羽宁一边还在心里嘚瑟的想着。
看都不看,右边帘子紧闭的恶心大伯屋里头,安羽宁直接走到西屋,掀开门帘子进屋时,安羽宁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炕头背对着自己吸烟的老阴险爷爷,以及半个屁股坐在炕沿,忙活着纳鞋底的老妖婆奶奶。
见到她拎着背篓进屋,面向屋门口做活的黄招弟一眼就看到了。
见到安羽宁,最近得了好处,人很乖的黄招弟,立马笑得跟朵老菊花一样,急忙把手里的活,丢到身边的针线笸箩里,站起身后就笑着迎了过来。
“四丫,你家来啦?”
听到老妻的招呼声,本还坐在炕头背对着门口方向,正在吧嗒着烟杆子的老阴险也跟着回头,看到安羽宁进屋,李昌连难得扯了扯嘴角。
“四丫来啦。”
安羽宁挑挑眉,虽然这位老阴险爷爷态度语气还端着,但是她也知道,让这个独裁惯了的老古板,如今能做出改变,对自己露出这样的态度,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心里满意,安羽宁面上点头回应。
“嗯,爷,奶,我来家了。今日去县城的时候,我顺手打了几只猎物卖了几个钱,这不是想到爷奶一辈子辛苦么,我特意买了一斤糕点来孝敬你们。”
说着话的同时,安羽宁就已经把放在背篓最上头的豆切糕给掏了出来。
黄招弟看到小杀才朝自己递过来的油纸包,满脸的不可置信与受宠若惊。
“给,给,给我们的?”
“自然,这豆切糕可要十个钱一斤呢,老贵了!糕点铺子里的伙计跟我介绍说,这个糕点买给老人家吃最好,软和。”
既然都给了好处,安羽宁不介意再说点好听顺耳的,来宣扬自己有多么体贴与孝顺,反正说好话又不用花钱,她能告诉这极品老两口,自己是特意选了铺子里头,最便宜的糕点买来给她们的吗?
绝对不能!
与安羽宁想法不同的是,屋里李昌连跟黄招弟,在面对这包油纸包的时候,他们俱都惊呆了好不好?
凭良心说,他们并不喜欢混不吝的二儿子,连带的二房的媳妇跟孙子孙女们,他们都不喜欢。
而眼前这个让他们忌惮害怕,甚至是厌恶的孙女,居然还能在大家撕破了脸皮后,还能想着他们老两口,还能花钱买糕点孝敬他们,他们怎么能不惊讶?
要知道,他们对大儿子够好够偏心了吧?对大孙子够好够维护了吧?
可就是他们一再偏心的大儿子一房人,他们哪怕手里有钱,也从来不曾想到要给他们老两口买点什么。
说来惭愧,他们都活到这么大岁数了,这还是第一次有晚辈惦记着他们,单单给他们买东西啊!
一时间,极品老两口说不触动,那是假的。
当然,他们再如何内心触动,安羽宁也不知道,如果她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狂笑三声,为自己的策略正确而鼓掌,最后还会笑话他们活该!
看着老妖婆的奶奶,颤抖着把自己手里的油纸包接了过去,安羽宁再接再厉的点亮自己的光辉形象。
“爷,奶,这么好的糕点,我可是专门买给你们吃的,所以你们可不能因为心疼大郎哥他们,就自己不吃反而留给他们吃,那样的话我以后可就不给你们再买了。”
“不会,不会,我跟你奶自己吃,不给那些白眼狼!四丫啊,爷对不起你啊……”
看着炕上眼中闪着愧疚的某人,安羽宁心里嗤鼻。
现在才有这么点后悔的觉悟,早干啥去了?如今后悔啦?呵呵……
晚了!
伤害已经造成,是一点愧疚就能抹去的吗?借用道明寺的经典台词来说,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是干什么用的?
不过如果这对极品夫妻真能知道错了,真能以后都老老实实的不给自己添堵,那她倒是不介意,偶尔给点小恩小惠什么的哄着他们玩儿,毕竟这样做,自家这一房头的人,都能有个好听的名声不是?
虽然她是不在乎名声这玩意,可架不住家里爹娘在乎呀!
无视掉老头子的话,安羽宁木木的继续道:“爷,不说这个了。对了奶,这背篓里有肉跟一些下水,是我买糕点后余下来的钱买的,待会我让我娘做了,到时候你们多吃一点。”
“哎,好,好。”
除了糕点以外还有肉?
黄招弟更是受宠若惊了,虽然心里痒巴巴的,想说这些好东西都交给她处理得了,可想到小杀才只能顺毛摸,黄招弟也只能按捺下心里的意动,眼睁睁的看着打完招呼的小杀才,啊不,是四丫,目送四丫头出屋去了。
回屋后,安羽宁先把老爹交给自己,已经分好的两份工钱交给娘保管,然后才把背篓中的猪肉跟下水递给何念娘。
“娘,天不早了,晚上您把那二斤肉都给做了,做成红烧肉吃,至于下水的话您留着交给我奶,让她明天盯着大伯母做。”
猪肺难洗,她自然是不会让亲娘受累的,还是留给明日的懒货大伯母处理的好。
至于懒货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