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个承诺不但是个姿态,也是个活话。
郭奴心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虽然是五五分了,他心里依旧不是很舒服。
李家的三支不好动,严格说,只要是李家人就不好动,于是他抬眼看一眼营地,干笑一声,“墨卿老祖……李家这次,邀来不少好手啊。”
“当不得老祖,”李墨卿讪讪地回答,他也知道对方心里气儿不顺,不过眼下大局已定,虽然己方有个吴纤纤,他也不想无事生非——吴纤纤总有走的时候。
“呀,还有两个高阶灵仙?”郭奴心一眼就看到了两个目标,于是笑眯眯地发话,“手有点痒,来切磋一下?”
“这个用不着了吧?”李墨卿讪笑着回答,“您是天仙,他俩肯定不是对手。”
就算脑子里全是浆糊的人,也知道郭家老祖是要找人泄愤。
“我会控制力道的,”郭奴心白他一眼,也不多说,直接冲着察铸央招一下手,“来,小子,八级灵仙了,上人我指点你两招。”
察铸央哪里敢出去交手?天仙之下皆为蝼蚁,这话不是白说的,只冲一边能飞一边不能飞,这仗就没法打,他只能苦笑着一拱手,“郭上人,在下自知不敌,就不献丑了。”
“就这么点胆子?”郭奴心脸一沉,“我好心指点你,你居然如此不给我面子?”
“上人的面子,在下真的承受不起,”察铸央一拱手,转身就走,心里却是在暗暗叹气,直到走远了,才轻声嘀咕一句,“欺人太甚!”
好死不死的,被他神识击伤的张兄,就在他身边不远,闻言冷笑一声,“原来你也知道欺人太甚四个字啊?”
“你!”察铸央怒视他一眼,一口气堵在胸口没出匀,差点憋成内伤。
郭奴心连点两个灵仙,那俩灵仙根本不迎战,他一时间就更气了,然后他猛地就想起一件事来:似乎有人击伤了祁羽?
这件事他原本就打算拿来做文章的,只不过他刚才出手,没把握好分寸,把董家得罪得太狠了,一时没办法拿这番因果说事。
现在他就可以提了,于是他扫一眼营地内的人,脸一沉,细声细气地发话,“那些没胆鬼也就算了……打了我郭家的人,还击伤祁羽的那位好汉,该给我个交待吧?”
此刻陈太忠也在看热闹,因为他也很好奇,天仙出手是什么样子的,他只战过一个三极天仙,劣势很明显,打得也不是很痛快。
闻听郭家老祖点名叫阵,他就是微微一愣。
李家知道这番因果的人,还真是不多,当时天下着雨,又是在庄外发生的事情,也就是三支和个别高层知道——李墨白为了主持此事,小心地雪藏着这匹黑马。
见到李家弟子没什么反应,郭奴心越发地恼了,“你不是说,我郭某人在场,你也不放在眼里吗?吹牛的时候有胆子,现在……胆子还给师娘了?”
“实在不好意思,”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你这么女里女气地说话,口音太重,刚才没听明白,而且,你稍微等一下……”
人群哗地让开,露出一个面具人来,面具人旁边,是一个蒙面女人。
陈太忠笑着冲郭奴心点点头,扭头看向李墨白,“我有点疑惑……干掉这家伙的话,斩获怎么算呢?”
李墨白两眼向天上一翻:我说陈前辈,玩笑是这么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