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的执掌心情很不爽,但还是那句话,再多的不甘心,没有足够的实力支撑,也是白搭。
于是他轻咳一声,“我只是跟阁下对一下条件,胡信喜交给你,赔偿五十块极品灵石……核心的钝锁功法,以及,跟秀峰上人公平一战?”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没办法有表情,对方是胡家的劲敌也就罢了,关键是……一战之后,关系到三支天仙的死活。
对于这种事情,没有谁能平淡地面对,他做为执掌,更不能例外。
“别跟我绷个死人脸,给谁脸色看呢?”陈太忠冷笑一声,眼睛也一眯,“是你们要找我谈,不想谈就算……就你这尿性,也能做好个执掌?”
“你!”执掌气得眼睛一瞪,我好歹是三支的主事人,一般的上人见了我,也要保持一定的尊重,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哈,”陈太忠笑了起来,笑得极为灿烂,“老货你再瞪一眼试试?”
执掌气得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这尼玛什么玩意儿啊,起码的待人接物的礼节都不懂吗?
然而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人家狂妄,是有人家狂妄的资本,有其恐怖之处。
于是他迅速地摆正了态度,连生气的样子都不敢显出来,他相信,自己若是再瞪一眼,以对方的嚣张,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下手。
执掌认为,自己不是个怕死的,而对方也未必一定能杀得了自己,但是身负胡家的重任,他不敢赌。
他死了无所谓,胡家跟陈太忠的恩怨无法了结,继续下去,他才是家族的罪人。
所以他嘴角抽动一下,勉力挤出个笑容来,“我是只想确认一下。”
这个笑容,真挤得他撕心裂肺。
“大概就是这样了,”陈太忠哼一声,“明天中午,我会通知你们地址。”
说完之后,他一掐隐身诀,就活生生地消失在两人面前。
等了差不多有五六分钟,执掌浑身哆嗦了起来,到最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噗,竖子欺人太甚!”
“好了执掌,”胡十七春有气无力地发话,“没准人家还藏在旁边呢,咱三支能躲过这一劫,您该高兴才对。”
“你说……他这是什么态度!”执掌气得叫了起来,他倒是没受多重的伤,纯粹是有火不能发,活生生憋出来的,一口血喷出来,胸口也就顺畅了。
“他不能有这样的态度吗?”胡十七春看他一眼。
“他凭什么?”执掌一腔火气大了,直着嗓子喊,“还有你……注意身份!这是怎么跟我说话呢?”
“凭什么,”老胡叹口气,又自嘲地笑一笑,“凭咱胡家不敢惹他啊。”
执掌又瞪他一眼,嘴巴动一动,终究是没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口气……
第二天午时,胡家集外的谢晓风,接到了陈太忠的通知,约定相关人等在胡家集西南三十里处的一个山顶交易。
因为不想再招来旁观者,陈太忠是直接隐身到对方面前,递过了记载地址的玉简,连话都没有,就直接消失。
胡家也不想被人围观,于是相关人等简单地化了妆,又从四门出去,派了不少子弟打掩护,让盯梢者查不到详情。
胡家此次来的,除了胡十七春和三支的执掌,就是两个天仙,外加胡信喜。
这俩天仙,一个是胡秀峰,一个是个年老的二级天仙。
胡信喜则是被拎在胡十七春的手上,一脸萎靡的样子。
五人一路行来,隔着三四里地,就看到一个小山包上,有人大喇喇地坐在那里。
陈太忠今天的穿着,跟一人堵一城时类似,上身对襟坎肩,赤着双臂,下身则是一条短裤,脚上穿着一双高帮鞋子,一头的长发,挽起一个发髻来,一支木簪穿过其中。
这身短打扮,三件套加木簪都是灵器,但是可以肯定,他躯体赤裸的地方,防护应该比较差,但他就是不在乎。
远远看去,那股狂野之气扑面而来,挡都挡不住。
见他们五人快速接近,陈太忠才站起身来,慵懒地笑一笑,“都带来了?”
“这是胡信喜,请阁下接收,”三支的执掌拎起胡信喜,从三十余米外,冲着他一扔。
陈太忠一脚踢出,直接将此人踢到一边,才又笑一笑,“怎么才来了俩天仙?”
“其他人有事,”那个老年的二级天仙回答,他的脸上密布皱纹,看不出什么表情。
事实上,胡家的天仙,除了他俩,就是老祖和二长老了。
老祖是不可能来的,二长老也不便来。
陈太忠若是使个坏,用蘑菇招待了老祖和二长老,胡家都不用等着放蘑菇了,人家一把刀就能杀个血流成河。
来的这个老天仙,是五支的那个,也是胡信喜所在一系的撑腰人,这次前来只是做个见证,同时保证胡秀峰不用受到不公正对待。
当然,他不可能承认,说其他两个天仙不合适来。
胡信喜吃了陈太忠这一脚,只觉得一股大力涌入身体,直达骨髓和五脏六腑,疼得直接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嗓子里却是发出“荷荷”的声响。
原来,他在来的路上,不住向自家人求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听得老天仙火起,直接封了他的声道,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陈太忠并不在意此人的死活,然后他又招一招手,“其他呢?”
“这是五十块极灵,”老天仙摸出五十块极品灵石,远远一丢,正在双方的中间,方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