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央方面从京城东郊至中北海2号门外的着一段路上的监控获取了一些片段,随后将这些信息封锁,可背地里却给那个身着血衣,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女孩列为了京央恐怖名单中,而且排名仅次于我。
第二天早晨,我在阳台上见到了一身血衣,满身疲惫的小臣儿。
她却朝我微微一笑道:“我杀人了。”
那一刻,我的脑海中不再出现那个痴痴的钱晓芸,也不再有那个襁褓中第一眼看到我就会笑的小婴儿,更不是世人顶礼膜拜的落地菩萨,她就是她,佛衣染红尘的小臣儿。
我不在顾忌任何世俗的眼光的上前将她搂进了怀里,那一刻,鼻息间的血腥味也不再刺鼻。
十年一遇南宫栀,百年难求徐凤凰,世上再无落地菩萨。
那一天,我亲自帮她褪去了身上的血衣,亲自给她洗了个人生中第一次澡,随后抱着她在床上躺了一天,仅仅只是躺了一天,我们一句话也没说,什么事儿也没做,她在入世后的第一天饱尝了鲜血,我想让她在入世后的第二天感受人间温暖。
直到第三天早晨,我才领着换上一身与我同款白色运动服的她走出了房门,在一楼会客厅中再次见到石破军其太岁等人时,我发现这些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我,而当他们的眼神移到了小臣儿身上时,除了神秘外就只剩下敬畏了。
一夜之间京城京城伏尸千余,以一己之力斩杀两方至五方天地高手一十二人,这是在天门至今以来从未有过的,可她仅仅一人就做到了,当下的天门有她的加入绝对是李家的噩梦。
因为这一次除了赵括以外所有人都到齐了,所以我便乘机给小臣儿介绍了一下大家,而小臣儿在休息了一天后,情绪上已然恢复了本该有这个年纪的性格,一点儿也没有曾经落地菩萨的架子,不过在场的人却没人敢拿她当孩子来看待,毕竟战绩在那儿摆着呢。
大家坐在一起喝了一个早茶,刚坐下,鸢飞便领着一众连成子的弟子过来,于是我便将此前在中北海中所经历的事情以及与血皇之间的对话大致的跟大家说了一遍。
在听到我被血皇生剥下皮肤以及后来小臣儿不惜截断佛缘耗尽八世修行救我的事情后,所有人都沉默了很久。
即便是此前对于我有怨言的鸢飞等人也没吭声,好一会儿,我才开口询问他道:“鸢飞,连先生的事情具体还是由你来决断,血皇的话我不知道是否值得相信,但他的话却是印证了我的此前的猜测,他与李家实在没有理由对连先生动手,而且,其实在独自前往中北海之前,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没有对你们说。”
说到这里,我看了看他以及众人的表情,大家似乎都在期待着我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我这才接着道:“当时京央的五号人物来找我的时候,明确的说明连先生的魂魄在他们的手里,如果我们想要救他的话,必须在限定时间内将天门所有人员撤离至台省,当时虽然我很怀疑,因为他根本拿不出任何可以证明连先生在他们手里的证据,仅仅凭借一句话就要让我将天门十几万众这么长时间的努力葬送吗?我跟大家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即便是死,我也不会答应这笔交易,而如果连先生真的在他们手里,那么我又于心何忍?所以,我才决定北上赴死,希望能够来得及与先生结伴同行。”
鸢飞眼神愧愧疚的望着我,这个曾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铮铮铁骨的汉子一时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朝他摆了摆手道:“无论如何,连先生的事情依旧没有完,大家认为下一步该怎么做?”
轩辕痴念犹豫了下沉声道:“如果连先生并非李家所下的毒手,那会是谁呢?”
石破军冷声道:“那就得看连先生出事对谁最有利了,不过现在我们也不能仅凭血皇一两句话就信了他。”
其太岁喝了一口叶洛河递给他的酒,有些不耐烦的道:“把那个林老头抓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我横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却瞧见林不凡快步的从会客厅外走了进来,面色难看的望着我们一众人,道:“林老死了,负责他警卫的十几个中北海保镖都跑了!”
什么?!
林不凡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其太岁冷笑了声道:“还真他娘的扯淡,小爷我刚说去抓他过来问问,这老头居然就死了!”
我下意识的朝齐太岁看了一眼,齐太岁却朝我摆了摆手道:“别问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我轻叹了口气,朝鸢飞看了过去,鸢飞面色阴沉的吓人,瞧见我看向他才缓了缓神色朝我道:“林老的死并不是易斋做的。”
我点了点头道:“我是想问你现在怎么看?”
鸢飞迟疑了下回应道:“明显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石破军接着话道:“我赞成鸢飞的话,而且我还有一个不太恰当的推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我沉声道:“直言不讳。”
石破军这才道:“我猜测这个五号人物来洛市很可能是带着双重任务,明面上是来参与连先生的追悼会的,可暗地里很有可能是有人指使他将连先生的死栽赃到京城那边,从而加快南北内战,再而坐收渔翁之利。”
我疑惑的朝他询问道:“现在整个a01世界中除了天门与李家外似乎再也找不到任何有实力的第三方了吧?”
石破军摩梭了一下双手,继而抬起右手的食指指了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