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亲眼所见,李项大哥最后一掌是要打伤李默,幸好伍樊出手,阻止了这一掌。”李美仪为了维护伍樊,顾不得多想,嗓音清脆,如银铃一般道。
“李默,怎么回事,老老实实说”李宝英显然已经信了七八成,但要听到儿子李默的说法,才可以证实。当然,即使证实,他也不会为了维护儿子,而将斥责李项,毕竟那是大哥的儿子,大哥听到实情,断不至于偏袒。
“我,我”李默张口结舌。
“我什么我,说”李宝英厉声道。
“当时我和大哥正在对练,最后的时候,我后背确实出现了空挡,然后就听到轰隆声响,吓了我一跳。”李默道。
“是伍樊拍出一掌,将李项击向李默的一掌化解,所以才没有伤及李默。”陆燕涵适时解释道。
“陆家的人闭嘴”李宝胜面如寒霜喝道,他心中明镜似的,已经知晓儿子李项有错在先,他转头盯着李项,又沉声道,“李项,兄弟间对练,一向严令不得放出真气,以免伤到人,你违反了规定”
陆燕涵陡然听到李宝胜不客气的话语,面色即刻阴郁起来,低下了头,而李美仪面对大伯,见他声色俱厉,欲言又止。
“爸,他们都胡扯,一心维护伍樊这个无耻骗子。有什么理由认为,我这一掌会伤到李默,简直是开玩笑”李项桀骜地一笑道。
“大侄子说得也对,修道之人,难免会控制不住真气运行,打斗时放出真气,也不算大事。伍樊在一边偷学拳法就算了,栽赃诬陷别人,可以说是居心叵测”李宝全拂了一下头上的短发,流露出诚恳的神情道。
李宝全之言,也有一定的道理,围观的众人绝大多数都频频点头。这个外人伍樊,来到这里,说不定是故意搞事,就他看见了李项一掌要打伤李默,这也太夸张了吧。
何况,伍樊的境界,跟李默一样,有什么理由认为,他能挡住李项的一掌,而李默却抵挡不住。
除非是未卜先知的神仙
而伍樊不是神仙
在场的李家子弟,除了陆燕涵外,以李锐境界最高,悟道巅峰,李美仪是悟道中阶。除此之外,李项是学道巅峰,排在第三,其余人像伍樊和李默是学道中阶,还有年龄更小的,境界更低,问道求道入道的都有。
在这个情形下,李宝英没有办法为了维护儿子,再说什么,甚至李宝华和李锐,都觉得伍樊一方的说辞,经不起推敲。
“伍樊,你不应该出手,说我堂弟李默会被打成重伤,那是难以服人的,你还是跟我吃早餐去吧。”李锐担心伍樊的所为,站不住脚,多生事端,上前拉了伍樊要走。
“李少,事情没有了结,我走也不是事啊”伍樊推开了李锐的手道。
李宝胜眼见天平倾向自己儿子一方,但神色愈加严厉,喝道“李项,你作为老大,释放出真气就是你的不对,必须关禁闭一日。”
“就算你是大伯,也不能为了外人,随意处置李项大哥,矫枉过正,这样让人寒心”有一些胆大的李家子弟,发出了反对的声音。
“这叫沽名卖直,就和明朝的东林党一样大伯,你严于律己没有错,但不能冤枉自家人,以讨好外人。反正,这么搞我们不服。”有李家子弟倒是有一点文化,鼓噪道。
“就是就是,冤枉我们大哥,这怎么行”有人附和。
众多李家子弟,绝大部分都纷纷支持李项,倒不是李项有多么得人心,而是伍樊一方的说辞,确实也太没有说服力。
李宝胜的眉头舒展,他深深地盯了一眼伍樊,一脸为难地朝众人道“我这么做,是怕有人说我有私心,但李项确实有错的,你们想让我难做吗”
“大伯,事情很简单,伍樊的境界比李项大哥的低,怎么可能料知李项大哥会伤人,必然是说他的真正实力,比李项大哥的还强,他们两个比试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有一个年龄三十左右,境界也和伍樊相当,达到了学道中阶的青年道。
李项是学道巅峰,相信他能碾压伍樊。
“就是,他说他能判断出李项大哥的一掌,会打伤李默,必然是说他的实力高得多。”又有人高声道。
李项眼见自己支持者众多,不由眉飞色舞,叫嚣道“伍樊,敢不敢和我比试一场,如果我输了,就证明你是对的,我直接认错。”
“大侄子,理是这个理,但伍樊是客,给他点面子,不要将他打得太伤,免得别人说我们李家欺负人。”李宝全笑容满面道。
李默眼见形势逆转,他本意是想要李项受到惩罚,刚才确实是李项下手太重,因此有一点生气,可是局面如今却变成伍樊无理取闹。
李宝华面色不虞,他望了一眼伍樊,摇了摇头,在这个形势下,他也无能为力。
“我本人学的是高级格斗术,如果打伤了令郎,始终不好吧”伍樊以退为进,望向李宝胜肃然道。
被人质疑成居心叵测,无耻骗子,故意生事,他是一肚子火。如果可以通过对决,还自己清白,伍樊是乐于接受的。
李锐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何况境界仅仅比自己高出一阶的李项。
当日深夜,在光州假扮成中年人,伍樊是和李锐对过几掌,将他打得心服口服。
“你将他打死了更好,我这孩子没出息,都已经三十大几了,还和你境界差不多。你们就在这里打一场,分个胜负,死活不管。大家没有意见吧”李宝胜转头询问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