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刀相击,发出了响亮的一声响。
火把映射,照出了鞭身满布吸盘以的突出小圆点,诡异莫名。
作为李世民麾下最厉害将领之一,尉迟敬德是凭着本身武艺闯下的莫大名头,这时候单看这举重若轻的鞭法便可知他的厉害。此刻朝着楼船那边又看了一眼,一声大吼:“滚开啊!”
长鞭作刀,朝着林云击下来,端的是刚猛无铸。
面对尉迟敬德击过来的一鞭,林云冷笑一声,脚尖在地上踩了一脚,转眼间绕过半个圈,身形飞扑,不退反进,使出了虎爪绝户手,拿住对方腰眼陡然将他推出去,尉迟敬德连退数步,稳住身形,一鞭砸下来。林云抱住他的腿,两人一齐摔倒在地,起身,尉迟敬德左右扫视了一眼,却已经失去目标,回过头时,一记炽热到极点的刀光转瞬已到了身前。
面临险境,尉迟敬德仍是怡然不惧,鞭子像变魔术似的倏地蹬得笔直,鞭尖梢斜飙而上,如同灵蛇一般,径直贴往了林云的刀身。
气劲交击,发出如雷的一下闷响。
两人交手不过两招,但众人都有看得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林云浑身一震,往后退小半步,骇然望向了尉迟敬德,他尚是头一次领教尉迟敬德的鞭招,方才交手的那一鞭,他还以为是错觉,谁知道他的鞭上竟当真有一种吸啜的力量,让他手中的刀差点脱手。除此之外,尉迟敬德的武艺亦是没比秦琼逊色太多,仅仅几个照面,林云便已落于了下风。
……
此时这艘游船上的战斗已经趋于白热化了,张无忌和长孙无忌两个同名人交手正酣,长孙无忌是
在一旁浩淼的碧波上,昙宗掣着长棍,面沉如水的踏水而行。陡然间头上呼呼风响,抬起头时,两把短刀凌空击落,急忙“呼”的挥动了长棍,将短兵隔开,脚下哗——的荡起了一阵巨大的涟漪,在沉重如山的雨幕中,出现了白清儿娇美的身影。
昙宗抹去了脸上的雨水,收起了长棍,凛然望向了白清儿:“阿弥陀佛,女施主是魔门的人?”
白清儿嫣然道:“昙宗师傅好眼力,妾身正是魔门的人。”
昙宗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随即凌厉的望向了白清儿:“佛亦有金刚怒目之时,若女施主一意孤行不肯让开,那贫僧只好斩妖除魔了。”
“上一次跟我这么说话的和尚,坟头草也有三米高了……”白清儿嫣然一笑,小巧的足尖疾点疾旋,踩着波涛朝着昙宗斩过去。
在浩渺的碧波上,只余得那尊巨大的银甲武士在虚空中狂奔向楼船。轰的一声撞在了楼船上。
而此时在楼船上,一片厮杀与混乱,秦琼依旧被围困在了人群中间,厮杀之中几乎变成一个血人,太子府头号猛将冯立这时候擎着长枪冲了过来,还未来得及出手,刚猛到极点的双锏已经挥至,将他整个人打飞,翻滚一地。
在这等情况下,冯立竟还不是秦琼的敌手,旁人心中都有些不可置信,也在此时,一支长枪刺出人群,在秦琼的背上割了一道血口。
秦琼历二百余战,数重创,受那一下几乎连皮肉伤都不算,他只是冷冷的望了过去,护住了李世民,紧接着陡然朝旁边冲出。
脚下十余人无一全尸。
眼看再冲出几步便会被他突出重围,场面顿时一团混乱,刀枪剑戟纷纷架出来,乒乒乓乓的一阵。秦琼身上连中三下,鲜血飚出来时,他深吸了口气,右手熟铜锏砸向了那个使长枪的人,顿时头颅迸裂,脑浆流了一地。
此时在楼船上,几个儒生也已经开始施展儒术,魏征面容肃穆的闭上双眼,念念有词:“息徒兰圃,秣马华山。流磻平皋,垂纶长川。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
在虚空中出现了一道身穿战甲的虚影,持着战刀,仿佛不用借力似的,在虚空中朝着秦琼当头劈落。
下一刻,秦琼面露惊容,不得不刹止了冲势,双锏仿若挥出了雷光,结结实实的轰在了虚影上面,仅仅一招,那个身穿战甲的虚影就已轰然幻灭。
但马上又有一个儒生念起了《当来日大难行》:“当来日大难行,太行虽险,险可使平。轮轴自挠,牵制不停。泥潦渐久,荆棘旋生。行必不得,不如不行。”
顿时秦琼身上现出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荆棘,动作顿时便慢了许多。
尉迟恭也已看出了秦琼那边的不妥,逐渐急燥起来,几次想要奔行往李世民那边援救,都被林云悍不畏死的拦住。只得返身鏖战。
两人在雷雨的雨幕中噼里啪啦斗了十招,在深厚的内力推动下,尉迟敬德的每一鞭都有着惊人的巨力,转眼间,已然将林云手中的刀击的荡了开来。林云猝不及防下,连中了三下,鲜血飚出来时,背靠上了船舱。在林云跃起的同时,长鞭亦是悄无声息的延展而至,背后的船舱轰然破碎成两半,朝远处迸裂开来。长鞭抖动如毒蛇再次朔过来,林云无处可站,只能高高跃起来,如同灵蛇似的攀至了桅杆上,脚下气浪飞滚,数不清的木屑在半空中狂乱的飞舞。
“狗贼!”尉迟敬德狠狠的咬着牙,望向了空中,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我师父教我武功的时候同我说过,僧道女童,矮盲哑聋,若是遇到会武功的这些人,最好小心点,因为很可能是高手,看你的样子,刀法不错,不过人矮,就要认,学地堂刀当然下盘要稳,天生优势嘛。可是你矮就算了,偏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