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雪耻军几公里外,颉利骑着快马赶了过来,结果突厥人都听到了一阵高昂的歌声。
“乌云笼罩,风狂雨暴……”“狼烟起,江山北望……”
颉利他身为高级突厥贵族,从小也要兼修汉语,所以他听得懂这些汉语的歌曲。而当他听到了这个歌曲,一阵不可思议的脸色露了出来。因为这阵歌声,里面好些充满了精神,而不是一种疲惫的感觉。
颉利可是知道的,这段时间雪耻军可是连续作战了很久,几乎没有能够得到什么样的休息。所以,颉利敢带着八万大军过来,想要捏软柿子了。因为敌人不但连续作战,这样体力和精力都消耗了很多。体力还好恢复,可是精力是怎么也都非常难难以恢复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些汉人的精力非但没有过度消耗,反而好像越来越好了。而那首歌曲里面,充满了压抑的怒火,而颉利知道这股怒火很快就会爆发,而自己就成了他们的燃烧对象。
“赵德言,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汉人都是享受太多优异生活,无法长时间作战吗?”颉利怒道。
突厥国师赵德言也是一阵苦涩,现在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原来他在隋朝乱世的时候,投靠了突厥,希望能够获得荣华富贵。他为此不惜带着突厥人不断地入侵中原,终于获得了突厥人的信任。可是现在汉人都再次崛起,反过来北伐突厥,这样突厥已经是危在旦夕。可是突厥人现在已经是一艘破船,恐怕非常危险。可是赵德言已经上船了,之前也做的太绝,让他失去了脚踩两只船的机会。现在,他要么随着这艘破船一起沉下去,要么就是祈求这艘破船不要沉,还能够有机会修补一下。
“可汗,这支雪耻军可是突厥之前的奴隶组建的,难道我们主人还会输给奴隶吗?他们这个一定是硬撑着的,不会是什么真实的实力。他们是在硬撑,请颉利可汗赶紧发兵,这样可以马上打败他们!”赵德言说道。
可是颉利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那些突厥骑兵,他们连续赶了两天两夜的路,脸上都有些疲惫的神色,士气也有一些低落,颉利心里就有些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感觉。颉利 听到了这阵歌声,在加上看到了自己的士兵疲惫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缺乏了几分自信。
“我们是骑兵,而且人数是他们的两倍多一些,应该能够打败他们的!”颉利安慰自己想到。
而颉利带着大军冲向了前方,来到了雪耻军面前。雪耻军已经排列好了阵法,正等候着颉利过来。颉利看着不远处那个蔑儿乞人的部落,发现蔑儿乞人那里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而空气中都充满了血腥味,颉利也不由得有些惊讶雪耻军的狠辣。而颉利也很快就知道了雪耻军为什么要杀死这些人,因为他们害怕人到时候会成为颉利的助力。现在蔑儿乞部,也只剩下一些女人,而且都被吓破胆了,显然不能够帮助到颉利。
“你们汉人入侵我们突厥,杀我突厥子民,所谓那般?”颉利怒道。
而景文也主动回答:“颉利可汗,你们突厥经常入侵我中原,抢掠我百姓财富,劫掠我百姓当奴隶,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愧吗?我们雪耻军,几乎都是你们突厥人曾经的奴隶。不过,我们现在是来报仇的,雪耻的。”
“报仇雪耻!”“报仇雪耻!”“报仇雪耻!”……
景文身后的士兵纷纷高声大喊起来了,显然他们多年以来压抑的怒火,都要发泄在这些颉利的士兵身上。而那些雪耻军的士兵,一个个看着突厥人,显然好像是充满了复仇的怒火,还有冲天的杀意。雪耻军训练了两年多,不就是为了今天吗?他们为了今天,已经付出了很多,自然现在要把所有一切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这是一群哀兵啊!”颉利无可奈何的说。
颉利当然看得出来,这群汉人奴隶出身的雪耻军,都是一群哀兵。他们来到了这里,都是为而来讨回公道,甚至是讨回父母家人的血债。突厥人劫掠了他们,甚至杀死了他们的家人,朋友,甚至还有很多关系很好的乡亲。这些人都要为他们额那些亲人朋友乡亲讨回血债,所以自然要拼命了。他们很多都没什么家室的拖累,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什么遗憾,这种人才是最恐怖的。
一人拼命,十人难挡,就是这个道理。而颉利也有些怀疑,自己这些士兵能不能够和这些人相比。颉利的士兵因为有了退路,反而会未必能够有那么强大的勇气。颉利的士兵,他们即使是失败了,也能够顺势的投降,一般敌人不会杀死他们了。即使不投降,不投降,调转马头也可以逃跑,所以颉利的士兵退路太多,反而会十分的有危险。
“好了,你要战,我便战,我们准备开始战斗吧!”颉利说道。
颉利已经明确感觉到了,自己属下的士兵已经开始有些胆怯了,所以颉利打算马上开始战斗。如果任由这么下去,恐怕颉利的骑兵都会开始胆怯,那还是敌人的对手吗?所以,只有尽快开始战斗,不要让自己麾下的士兵想那么多,这样才能避免景文他们继续影响他们的士气。
而颉利马上开始准备,至于景文麾下的雪耻军,也开始了准备。弓弩兵开始拉开了弓弦,而陌刀兵也开始了握紧陌刀,随时准备和突厥人拼命。火器营也罢火折子随时准备点燃飞弹的引线,可以随时把飞弹发射出去,杀伤突厥人。这次是最大的一次战斗,也是最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