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君拿出了资料给张天元看,并且在张天元看的时候还注意介绍道:“东西的数量就是那么多了,反正唐三彩和紫砂壶可都是好玩意儿,尤其这一次的紫砂壶属于第一时代的名品,那价格绝对不低,就算您不卖,放到博物馆里头,也绝对能够吸引一大批喜欢饮茶的游客前去参观的,至于说其余那上百件的不知道年代的陶器,价格并不贵,甚至对方说了,如果买的多,那些是可以当作添头的。”
既然是添头,那自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这仅仅只是针对私人收藏来说的,陶器在私人收藏里面除了仅有的几种之外其实并不值钱,比起瓷器那就差远了,但是很多陶器因为年代久远,研究价值和保护价值还是非常高的,那是国家历史的印证,同时也有可能通过这些东西去搞清楚古代的一些秘密,所以博物馆买来肯定不会吃亏。
“嘿呦,这还挺齐全的啊,我记得唐三彩器物类别不少,有生活用品,主要有瓶、壶、罐、钵、杯、盘、盂、烛台、砚、枕等;模型有亭台楼榭、仿木箱柜、住房、仓库、厕所、牛车、马车等;俑类有各种人物与动物,如贵妇、达官、男女侍、武士、天王、胡人及马、骆驼、猪、羊、鸡、狗等,敢情这二十多件唐三彩可是包含了其中不少类型啊。”
张天元看着看着,就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了,纵然是真得唐三彩,这器形和样式也未免太过齐全了一点,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故意凑数似的,看来这一次得小心点了,如果是真东西,那当然最好,如果是假的,那可一定不能上当了啊。
正想着,王政君就又说道:“常见的出土唐三彩陶器有三彩马、骆驼、仕女、乐伎俑、枕头等。尤其是三彩骆驼。背载丝绸或驮着乐队,仰首嘶鸣,那赤髯碧眼的骆俑,身穿窄袖衫。头戴翻檐帽,再现了中亚胡人的生活形象,使人联想起当年骆驼行走于‘丝绸之路’上的景象。恰恰这一次的唐三彩里头,要价最高的一个就是三彩骆驼,开价就是五百万。还有两个是三彩马,价格都要到了上百万,另外有五个三彩仕女,价格也在五十万左右,其余的相对便宜一些……总计价格已经超过了一千五百万rmb,咱们的资金倒是充足,买下来不难。”
“嗯,听起来是这样的,不过这些个紫砂壶搞不好比唐三彩还贵啊,就说这几个供春壶。每一件都能买到五六百万,就这,估计还有人抢着要呢。”张天元又道。
“是啊,一共是三个供春壶,对方要价每一件是三千万元,其余的倒是给算得相对便宜一些,可即便如此,这些紫砂壶总共加起来也超过七千万了,这就有点狠了,想要全吃下来。那只怕得花费将近九千万元,咱们的流动资金都不够。”王政君解释道。
“如果够的话,您是不是就打算买了?”张天元随意问了一句道。
“那也不敢,毕竟这涉及的资金实在太多了。按照约定,超过千万以上的买卖,都是要通知张老板你的,这一点别人不注意,我可不能忘的。”王政君摇了摇头道。
别说现在资金稍微有点紧缺,即便是真得足够了。他还真是不敢轻易去买,张天元那个鉴宝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如今张天元没看,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如果张天元说是真得,那才真正是真的了,到了那个时候,就该放心了。
“看起来我让您来做这个馆长真得是没错,要是换了何冲,只怕就没您这么淡定了,搞不好会先斩后奏的。”张天元对王政君的做法十分满意,虽然他有钱,可也不能拿将近九千万块去打水漂吧,那也太不把钱当回事儿了。
“之前我就说过了,您让我做这个馆长,那我就必须得为您负责,这个事情马虎不得,我可不敢擅自做主。”
“嗯,从照片和视频上很难判断这些东西的真伪,如果单纯只看样子的话,还真像是好东西,包括唐三彩和紫砂壶都是如此。不过之前您电话里头说的那个故事大概是假的,我看这些东西最少存放了有十来年了,而且不是在坟墓里头,而是在一个相当讲究的地方,保存得很完整,也没有泥土。”
“那故事其实就是拿来忽悠人的,我也没当真,但不管故事真假,只要东西是好东西就行了,您说是吧?”王政君笑了笑道。
“那倒是。唐三彩的造型丰富多彩,一般可以分为生活用具、模型、人物、动物四大类,而其中尤以动物居多,这个可能和当时的时代背景有关。在我国古代马是人们重要的交通工具之一,战场上需要马,农民耕田需要马,交通运输也需要马,所以唐三彩出土的马比较多。其次就是骆驼也比较多,这可能和当时中外贸易有关,骆驼是长途跋涉的交通工具之一,且丝绸之路沿途需要骆驼作为交通工具。所以说,匠人们把它反映在工艺品上。而人物一般以宫廷侍女比较多,这个反映的就是当时的宫廷生活了。”
“从马的品种和形态上来看,与唐三彩的基本特征也是没有出入,这些马的造型比较肥硕,这个马的品种,据说是从当时西域那边进贡过来的,所以和我们看到的马的形状有点不大相同,马的臀部比较肥,颈部比较宽。唐马的造型特点,它是以静为主,但是静中带动,你们看到这是一匹静立的马。但是通过马的眼部的刻画,马的眼部是刻成三角形的,眼睛是圆睁的,然后马的耳朵是贴着的,它好像在静听或者听到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