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是个年轻人,将将三十的样子,穿得倒是很时髦,跟个大明星似的,个子挺高,估计得有一米九左右了,比张天元还要高一些。
两个人正在跟唐生说话呢,忽然间刘专家看到了张天元出来,便一把抓住了张天元的胳膊说道:“就是他!就是这家伙!”
张天元顿时愣住了,苦笑道:“我说老大爷,您没认错人吧,我今儿出门开着车,可也没碰着人啊,碰瓷不是这么个碰法。”
“老实点,谁跟你碰瓷来着,你是不是叫唐元?”那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上前俯视着张天元问道。
张天元可不想仰视对方,轻轻甩开了刘专家的手,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并不去看那年轻人,反而拿起唐生放在桌上的饮料喝了起来:“不是来碰瓷的?哪来干嘛,看你们两个这打扮也不像是警察吧,再说了,就算是清查,我好像也没犯什么法啊。”
年轻人嘿嘿冷笑道:“早听刘老师说你这家伙嚣张得不行,今儿一看,还果真如此啊,小子儿,别以为跟叶老爷子沾点关系,就可以猖狂了。你要是有张天元那本事,哥们我服你,可你若没有,今儿得给刘老师赔礼道歉。”
张天元听到这小子的话,也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生气,对方骂的是唐元,可夸得却是张天元,这生气也不是,高兴也不是,真让人难以做出抉择啊。
正想着呢,年轻人直接将手中一直拿着的一幅画轴在桌上摊开了,当着店里头许多人的面儿说道:“唐元,你有本事,今儿就看看这幅画的情况,对了,忘告诉你我名字了,我叫任斯理!咱俩年龄相仿,也别说我欺负你,这东西你看了之后,可以再拿一件东西让我瞧,就算是比比胜负。”
张天元斜眼瞥了那幅画一眼淡淡说道:“你找错人了,这儿店老板可不是我,而是那位。”
他指了指唐生说道。
唐生擅长书画,相信辨别起来并不难。
“任先生这是要斗口么?”唐生皱了皱眉问道。
所谓斗口,本来是旗人玩鸟的术语,意思是斗口不斗手,不玩真的。后来演变到古玩行当,就成了卖主儿不是真的要卖玩意儿,而是要考较收宝之人的眼力。
这种试探是明目张胆的,几乎可以算是一种挑衅,一般只有卖主儿跟收宝的有深仇大恨,成心要砸人招牌,才会这么干。
唐生之所以皱眉,就是因为这个事儿看起来有点大了,就算张天元那天晚上没给这位刘专家面子,可也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吧。
“跟你没关系,我就要找他!”
任斯理摆了摆手,指了指张天元说道:“你今儿要是不敢接下这事儿,就得像我老师道歉。”
张天元才懒得跟这混账王八蛋瞎扯呢,上前直接一把抓住那画,就当着任斯理的面撕成了两半。
而且撕着似乎还觉得不够过瘾,又多撕了几下,直到那幅画彻底成为十几片废纸,这才扔到了地上。
对方不讲理,张天元也不会有什么好脾气,冷冷说道:“那块破纸来找我,也未免太不把我这个专家当回事儿了吧,知道叶老爷子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吗?我跟他可是无亲无挂,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欣赏我的鉴宝能力,懂了吧?”
“哟呵,小子行啊,这一眼就瞧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