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有知说完,两行泪水从眼里流淌出来,爬上老脸。
“风水晴明,你还有什么话说?”警长问道。
风水晴明跪在元有知面前,抱住他的双腿,痛哭失声。
“苦主的爹娘和妻子,确实是我下蛊咒害死的,与风水晴明无关。”鲁正风泪流满面。
鲁正风的话叫风水晴明一愣。
不过旋即,他突然站起来说道:“听到了吧,你们都听到了吧,他承认了。”
警长可不是傻子,他已经看清了风水晴明的嘴脸,无奈摇了摇头,看向瞎子元有知道:“多谢老先生了,事情的真相怎么样,我们还会进一步调查的。”
他虽然相信瞎子的话,但瞎子的那番话是当不了证据的。
只有证据确凿,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不过这些事儿已经不关张天元什么事儿了,他被鲁妙送出了警局,走了一段路之后笑道:“回去吧,关于报酬的事儿,我不着急,你们先解决家里的事儿吧。”
这一次他帮了鲁家的大忙,按理说是完全有理由向对方索要报酬的。
不过眼下鲁家还有一摊子烂事儿没有解决,他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之人。
反正以鲁妙和鲁雄的性格,那笔钱迟早都是不会少得了他的。
“多谢张先生了,这一次您可是帮了我们鲁家的大忙,别的不说,等家里的事情解决之后,我和鲁雄一定登门拜谢,到时候绝对少不了您的好处。”
鲁妙也是有些感动。
如今这年头,像张天元这样通情达理的人真得是不多了啊。
跟鲁妙告别之后,张天元上了在纽约租的汽车,然后吩咐李云璐把车开到“纽约国际藏品博览会”现场去。
说实话,他之所以要留在纽约,其实就是冲着这个博览会的。
既然是藏品博览会,那么必然会出现许多让人梦寐以求的好玩意儿,这一点绝对毋庸置疑。
果然玩古董比玩风水有趣多了。
汽车驶入博览会现场,张天元的心情就陡然间激动起来。
对他而言,这里才是属于他爱的世界。
而风水,只不过是他为了古董而去做的兼职罢了。
车子停好之后,张天元便和两个徒弟迈入博览会现场。
李云璐对鉴别古董不是很感兴趣,但这并不代表她对古董不感兴趣。
事实上这丫头对于新鲜的东西,都是很好奇的。
“呦,这不是张先生嘛,您也来了?”
刚走每两步,张天元就遇到了熟人。
这人是他师父的一个朋友,也就见过一两次面而已,张天元甚至连他叫什么都忘记了。
不过得亏这人比较人来熟,一开口就做了自我介绍。
“哦,原来是王先生啊,您也是来捡漏的?”
张天元笑着问道。
“那是啊。”
王先生点头道:“捡漏捡漏,一夜暴富,谁不做这种梦啊?我当然也不会例外的。”
这人说起话来,就有点滔滔不绝,挡不住的感觉。
他告诉张天元说。
前些年,某大街拓宽改造时挖地基,挖出来的耀州窑完整器及残件数量惊人。
一次,一个农民工就挖出了一个耀州窑的梅瓶,15块钱卖给来工地上“捡漏”的人,这件梅瓶后来到了古玩商手里,卖到70多万的高价。
类似现在很多店面里摆放的耀州瓷当时挖出来不下百十余件,大都以几百块钱的价钱卖了,现在每件价值都在十几万元以上。
还有某工地,一个农民工挖出来不少玉器、瓷器。
有个古玩商路过工地,这个农民工从床底下拿出来一个明代青花的大罐,对他说,这东西我没用,你给我买两盒烟就给你,这个人就以两盒烟换回来这个大罐。
后来一万块钱卖给一个古玩商,古玩商请专家鉴定得知这是个明初的永乐青花大罐,如果不是有些残缺的话,价值几百万元。
再有师生三人,约好到外地的古玩市场转转。
一家店里放着一对唐代鎏金簪子,珍珠铺底,花形是一对鸳鸯,簪子上面的土还是湿的。
师生三人就戏称说,这还冒着热气呢。
店主要价1200元,后来讨价还价,1000块钱买了回去,经专家鉴定,这对簪子市场价值七八万元人民币。
这王先生讲的捡漏的事儿,张天元都有所耳闻,甚至故事里的主角,有的他还认识。
不过这样的捡漏故事,就像买彩票一样,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非常遥远。
你往往听到别人捡漏赚钱了。
可是你身边却总是见不到这样的人。
提起捡漏,王先生似乎很有心得啊。
他说,目前在古玩市场,包括古玩店、拍卖行,只要眼力到位,还是有漏可捡的。
现在古玩店层出不穷,但大多开古玩店的对自己的货品都一知半解,并不完全了解艺术品的真假、年代和真正价值,有眼力的藏家还是有漏可捡的。
很多人捡不到漏是因为其知识积累和储备不到位,就是把真品摆在他眼前,他不识货也没用。
鉴定更是一门综合学科,一个人只有经过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实践磨炼,才有资格谈捡漏。
照着书本去捡漏,一定会上当受骗。
当然,要想捡漏还要见多识广。
真品见得多了,古玩的神韵就熟记于心,那种熟悉的感觉是作假作不出来的。
他还特别举了个例子说,一次,他在某古玩市场发现一件藏品,形状像个笔筒,高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