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沉香林重新返回达利特村的时候,张天元发现村口乱哄哄的。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本来以为是刘腾和莫瓦那两个家伙又在搞什么鬼名堂。
但到跟前的时候,才发现不是。
村口放着一个巨大的树墩,就算是二十个人围起来,恐怕也难以将其完全围住。
这树墩上面,有被刮擦的痕迹,可以看到非常明显的紫檀木的样子。
原本紫檀木树墩已经不算稀奇。
可这个,却非常独特。
眼前这个紫檀木树墩,以张天元鉴字诀目测,足足得有两吨重了。
这么重的树墩,别说在他发现的那些所有树墩之中是独一无二的。
就算是放眼全世界,恐怕也没出现过。
反正张天元是没有听过。
看到张天元回来了,展飞兴冲冲地走了过来笑道:“张哥,你又去搞那些迷信的事儿了啊,幸亏回来及时,不然的话,可就错过这好东西了啊。
这家伙,我们可是想了很多办法才挖出来,然后运到这里的。”
“迷信?”
张天元的侧重点并没有放到那紫檀木树墩上,他显然对展飞称呼他所作的事情是迷信,非常不以为然。
“什么是迷信?相信科学,反对‘迷信’,那么为什么还要剪彩响炮奠基呢?直接盖不就得了?
为什么很多人那么在意数字6和8,就连手机号,汽车号牌都要有这两个数字?
我说同志哥,不懂,可千万不要乱说,这世上很多事儿,可是说不清楚的很呢。”
张天元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展飞好好说道说道,毕竟展飞以后经常要跟在他身边帮忙的。
如果总以为他做的是迷信的事儿,那可不怎么好办了。
“‘迷信’一词的字面意思就是一个人对一件事或者是一个物品过分的相信以至于达到痴迷的状态,但是为何他会痴迷呢?
一者是对这件事情或者是物品持有依赖心,再者就是‘对症下药’使人得到心服口服。
就好比一个人一直靠吃去痛片维持体能,每天总觉得不吃去痛片身体不精神,但是身体的各项机能又很正常,这就是这个人中了‘药迷’。
也许有人会说,这是身体的需求,但是前面我已经说了,这个人各项身体机能都正常,那么我想问,又有哪个正常人没事天天吃药呢?
还有就是一些人喜欢扭秧歌,每天都那么准时的集合,就算是天阴下雨也要在家里扭会儿,平时走到街上听见锣鼓声就想扭,有一句话可以形容‘一听锣鼓响,全身就发痒’。
那么这些人就是中了‘秧歌迷’。
这时候有些人又会说到:‘那是人们为了去锻炼身体’。
那好,那我想说,为什么锻炼身体的方法有很多种,跑步,跳广场舞等等,为什么他们偏要天天去扭秧歌呢?
也有人会说,那是他们的爱好,我想说的是,爱好就是对某种东西或事物的喜欢,并不代表就要一味的去追求,去向往,那这个就是达到了痴迷的状态,我们就可以定为迷信,
记得以前有位同行跟我说过,他一次受邀于北大做客,期间有个教授就当面提出,你们所说的神鬼那一套是‘迷信’。
当时同行很淡定的就问:‘请问为什么把这些定为迷信?’
那个教授就说:‘你们所说的有神啦鬼啦的,如果真正的有,那么你给捉一个过来看看?’
当时在座的一些所谓知识造诣很深的学者都在看着同行,估计都在心想,这下怎么收场;
同行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就反问道:‘那么请问,你相不相信有感冒?’
那教授毫不迟疑的说:‘相信,肯定相信!’
‘那么你给我抓个感冒过来我看看。’同行说。
教授然后不解的就说:‘感冒就是感冒,到哪能抓来?’
然后同行就给他们解释到:‘神鬼这个问题跟感冒这个问题是一样的,感冒就是把人们打喷嚏,流鼻涕这个症状定为感冒,它只是由人身体来表现出来的。
那么神鬼就是有一个人好端端的就开始说开不同于自己声音的话,或者做一些奇怪的解释不了的事情,我们就把这些定为是神圣附体或者是鬼怪附体。
当然,天下阴阳一个理,感冒了,有感冒胶囊能治病,喝了就好了,那么神圣或者鬼怪附体,用一些冥币送送或者是用老祖宗留下的一些符咒压压也就好了。
老祖宗盛行了五千年的文化你敢说没有一定的道理?”
当时说的众人都无言应答,都像同行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当然,这并不是在吹嘘这个行当有多牛,而是想让你明白,‘有些人’为其意识形态的立足,数十年不遗余力的给国人灌输无神论、唯物论,将宗教信仰、占卜预测等等统统称为‘迷信’,并贴上了极其负面的标签。
事实上,所谓‘迷信’,顾名思义,即指人对事物着迷的相信。
人对任何事物都可能‘迷信’,譬如‘迷信’科学。
由此而知,‘迷信’并非与‘科学’对立的词汇,原本是一个极其普通的词汇,不过是‘某些人’为摧毁中华传统,故意曲解原意而制造的一个文化箩筐而已。
就‘迷信’一词本意而言,并非坏事。
学生如果不‘迷信’于学校,如何能认真学习知识?
学者不‘迷信’于自己的专业,如何做研究?……
多少人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